是小心点为好。”
苏月儿轻推了下萧业,提醒道。
“难道花间派还敢来劫狱?”
萧业不解道。
苏月儿沉吟道:“劫狱倒未必,可一派从上到下,绝情弃性,毫无底限,萧郎别忘了,韦九娘就是个荡妇,或会以色相勾引朝廷的大人物,把张易之捞出来。”
萧业心中一凛,点头道:“我会注意的,对了,我们解毒之事暂时莫要声望,看看反应再说!”
“嗯,那妾先回去了。”
苏月儿整了整衣衫,飘然离去。
万象神宫!
女皇正在听取昨晚的汇报,越听面色越沉。
张易之的府邸已是一片瓦砾,亏得及时封锁,才未引发大的波澜,而花间派也死了好几个金丹,张易之更是被生擒活捉。
唯一的好消息,是萧业与苏月儿疑似中了情花之毒,虽暂时压下,却难保不会复发。
对于情花,她也是了解一些的。
要不要派人去探探萧业的底细?
“陛下,梁王求见!”
这时,殿外有太监唤道。
“宣!”
女皇收回思绪,轻启朱唇。
“诺!”
太监施礼退去。
女皇对武承嗣已经彻底死心了,被视为废物,虽未罢官革职,却日渐疏远,转而重用武三思,除封梁王,又加同平章事,位列政事堂。
“臣叩见陛下!”
不片刻,武三思进殿,下跪施礼。
“嗯,平身罢!”
女皇略一抬手。
又有太监搬来个小圆墩。
“谢陛下!”
武三思称谢就坐,回想着昨晚韦九娘的风情,斟酌着词句道:“陛下,臣听说司卫少卿张易之已于昨晚的婚宴上被萧业当众揖捕,对此,臣特意了解了些,甚觉不妥。”
“哪里不妥?”
女皇不动声色问道。
武三思道:“张易之虽涉嫌谋害萧家庄老族长,但以亲亲相避的原则,此案不应由右肃政台审理,臣请陛下下旨,将案件移交左肃政台。”
“哦?”
女皇眼神一缩,她瞬间就可以确认,武三思必然拿了花间派的好处。
其实为张易之开脱,也是她所想的,只是铁证如山,张易之办的太粗糙了,连她也不便驳回,如今武三思从程序上着手,指出萧业办案过程不合规,要重审此案!
“三思所言倒也有理,朕准了,婉儿,拟一份手谕,着周兴往右肃政台接手案件。”
女皇沉吟道。
“诺!”
上官婉儿伏案书写。
趁着书写的工夫,女皇突然心中一动!
武三思三十来岁的样子,相貌堂堂,仅从卖相上看,已比大腹便便的武承嗣好了许多,她本就有纳巧娘为武家媳妇的意思,借此把萧业绑上武家战车,而今萧业又疑似中了情花之毒,恰可用此事来试探萧业。
如果萧业回护巧娘,心中有情,必然毒发。
如果萧业变得冷漠无情,不再顾及巧娘,则可一箭双雕,既让武三思娶得娇妻,也可以请佛门出面,‘救治’萧业!
当然,救治需要多久,能治出什么结果,就两说了。
“三思!”
女皇和颜悦色道:“萧业有个堂妹,尚未嫁人,你可知晓?”
武三思心里一突!
对于巧娘,他当然清楚,据说此女是凤格,只有皇帝才能匹配,娶之为妻,可青云直上,一步登天,女皇问这话,是不是要暗示要立自己为太子?
想到这,武三思激动起来。
不过相比武承嗣,他更加冷静,心思也更多,武承嗣受的反噬,那可是历历在目啊,他担心自己根性不足,也如武承嗣那样,惨遭反噬,受用不起。
而且坊间多有传言,萧业与他的小堂妹不清不楚,怎么可能拱手让与自己?
他固然想求娶巧娘,但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坏了自己的前途,再美那又如何,只要有了权势,天下的美人儿还不是予取予求?
“臣知晓!”
武三思小心回答。
“朕欲为你指婚巧娘,你可愿意?”
女皇问道。
“这……”
武三思迟疑道:“臣自是愿意,可是听闻此女身负凤格,根性不足者,娶之必受其祸,臣也不知自己的根性。”
“来人,请灵元,灵苦上殿!”
女皇喝道。
“是!”
有太监离去。
没过多久,灵元灵苦步入殿中,合什为礼:“贫僧见过陛下!”
“嗯!”
女皇点头道:“请两位法师给朕一朕,朕这侄子根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