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杋干笑着,“表姐可来,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再说了习得一身本领自是要展现的。”
“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说服映姐的?”
赤子杋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心中愧疚了起来,“娘很担忧你,听到你来了战场差点晕了过去,我倔着脾气,娘好久才松口。”
林词自知,映姐视她如亲子,自是担忧自己安危,待战息回去再向映姐请罪。
竖日午时,石穿带着五千新兵去喊战。
颡珐城虽有备战,一时不觉云时这时来喊战,金楼的守卫脚底生火,生怕自己慢了步城门就被攻破了。
石穿坐骑中位看着城门上虎视眈眈的金楼士兵,眼中的讥讽似是刺穿他们的利刃。
林词是石穿的下属,站于他右边。
颡珐城的城墙上的人越来越多,防线严密,已做好作战准备。
对方的主将现身,睥睨着下方,雄厚的声音响彻云霄,“云时的人,报上名来,本将倒要见识见识何人如此不知死活竟敢叫战。”
“何人不敢当,不过是要你人头的人。”石穿的声音很是响亮,不过语气轻松飘逸,给人一种树叶要掉落的感觉。
“猖狂小儿,莫要说大话,既然你们云时的人叫战,那么本将就来应战了。”金楼的主将胡子一抖抽出腰间的长剑。挥剑喊道:“开城门,谁今日杀敌最多本将有赏!”
林词摸出腰间的匕首,看着正要飞身下城的金楼主将,林词眼眸一狠,手中的匕首飞速脱离如鹰击空。
那金楼的主将就在一瞬被那匕首穿透了身体,从城墙上一秒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这手法似曾相识,好似两年前那个云时新上任的苏将军一样,一剑穿膛。
这一场面双方都怔住了。
金楼的士兵恐惧了起来,出来城门的大军看着眼前掉落下来的尸体,都生出了后怕之感。
金楼另一位将军见状,凶狠瞪着云时军队这边,对着城下的士兵大喊:“愣着干什么?冲,杀了他们!”
金楼的士兵瞬间冲来,石穿的视线从林词脸上转过,破嗓振势:“冲!”
“云时的儿郎们,今日便要开荤了,谁刀上的血最红,谁就是英雄!”
云时的新兵本来挺陌惧开战,但见其主将未战而亡,心中的热血又起来了。
挥起手中的兵刃,气势汹汹不惧生死往前冲。
后面的弓箭手趁着城楼上的防线未注意立马射出了昨日夜晚准备的毒箭矢。
势如破竹,毒箭穿空,见血封喉,敌方看着倒下的人,口吐黑血,立马怂了起来,拉弓的手如抖如麻。
石穿冲在前头,一手的长/枪横扫敌军,死亡成排。
林词抽出腰间的鞭子,缠如蛛丝,绞如麻花,瞬间敌方的喉间出现了红痕,有的头都被鞭子扭断了。
一场厮杀,死伤无数。
有石穿与林词打在前头,金楼的士兵渐渐不敌。
新兵何成见过这么多死人,虽惧怕但不退缩。
在战场上,你有势便赢了一大半,而云时的势便是不惧生死,绝不后退,手中的兵刃绝不会丢弃,只会在敌方的身上磨刃。
颡珐城响起鸣鼓,石穿杀到林词身边,气息中全是煞气,“金楼要退兵了,我们是追还是撤。”
林词收鞭再冲,杀掉周围的敌人,“假追真撤。”
石穿肃眉,往颡珐城门口杀去。
金楼的士兵一直在后退,突然被杀了进来,回退的速度越来越快。
“快,快,关城门!”
“外面还有士兵没有进来。”
那金楼的主将怒道:“叫你关,你想他们进来灭城吗?”
城门关闭,门外还有些金楼的士兵,死死叩城门,呼喊着开门,有的丢掉了手中的武器,用力的要去撞开那像要隔绝生死的门。
石穿峰眉紧蹙,手中的刀刃微颤,你是敌,我决不仁慈。
冲了上去,那金楼的士兵的血染红了颡珐城的城门。
这场战,云时赢了。在真正的战场上,真正的厮杀中赢了。
回到营中,士兵们都充满的了斗志。
“我们赢了!”
“是啊,我的刀染上敌军的血,我都舍不得擦了,这刀还是第一次开荤啊。”
“最帅的还是我们的石将军,一把匕首便刺穿了对方的主将,太厉害了,我心中佩服!”
“是啊,是啊,石将军在军营里大家都交过手,谁打得过他,所以我们跟着石将军我们一定会杀更多的敌人,更能打胜仗!”
石穿听着他们的谈论,想上前解释这一剑穿膛并不是他的手笔,却被林词拉住。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了军心,一个合格的将军要的便是有军心。”
石穿绷着脸,“这应该是你的功劳。”
林词摇头,“不重要。”
是谁的她觉得不重要,只是她似乎能身临体会那人两年前一剑穿膛的心境了。
这一战,炸出了火花。
金楼的人以为云时的人是相救回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