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冰河血染尽,万里江山不复还。
云时大军摧倒了金楼京都的城墙,金楼的统治者早已离开这座城。大军踏进城内,冬日照着士兵们的铠甲,一片明光闪耀。
金楼京都的百姓原以为被夺城以后,云时的士兵便会大开杀戒,怎料人家亲和以待,不欺妇孺弱小。
冬天的寒冷也会被胜仗的喜悦洗涤,将士们都洋溢着笑容。
年龄小的士兵,从地上抓了一把干净的雪送入口中,细细嚼咬。
“爽!”
有些调皮的士兵开始了打雪仗,你追我赶。
队长一来,大家都老实了起来,队长一转身,又闹了起来。
苏付瑾看着这一幕,弯起了嘴角。
林词小跑过来,“金楼的百姓倒是淳朴,听到我们不烧杀抢夺,便安心准备过年了,听街上的人说,这仗打了这么久他们早已对金楼的统治者怨言纷纷,看来啊,金楼的皇族已失民心。”
苏付瑾看着来人,想着又是一年,“阿词又长高了。”
林词扬着脸,“是吗?快让我比比,我到你那里了?”
苏付瑾走进,比了一下,“刚刚到下巴这里,长高了不少呢。”
“我还能再长!”
“再长一点就好了。”
“为什么?不能再长更高吗?”林词撅嘴。
苏付瑾为难了起来,“这不是怕你比我还高嘛,这样也挺好,阿词的唇畔好吃一些只要低一下头。”
这人越说越离谱了起来。
“苏付瑾!”
“错了。”战场上磨练出的毅劲眸子此时出现了怕意,委屈极了的神色哪像个被人唤将军的人啊。
林词咬牙切齿着,“我先记下,以后跟你算账。”
“这也计,那我岂不是要计阿词许多的账了?”苏付瑾脸色无害了起来。
“你计,只怕你只敢计。”林词可不怕他计什么账,得意的小神情惹得苏付瑾春心荡漾。
苏付瑾的脸凑近林词,声音轻轻的似猫挠般:“是吗?”
林词眨巴着眼睛,指着远处,“好多眼睛,你不怕明日军中传出苏将军调戏小兵的谣言啊。”
“怕什么,只要是你和我那便不是谣言,是真言。”苏付瑾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说的话却让林词无言以对。
“注意影响!”
苏付瑾摸着鼻子,“要不换个地方?”
“想屁吃?”
“阿词”
“苏将军,三军面前,你好歹是三军主帅,能不能...”林词话未完嘴便被轻轻一印。
那人神色飞扬得意笑着,声音轻呐:“他们没看见,我挡住了。”
林词气极过后好几天便没理过这人。
云时大军在金楼京都驻守,再往北去便是金楼大军,双方皆无动静。
云时再等金楼先出击,金楼却在等云时出兵。
僵持半月,年过,金楼的年因战事,百姓们都没有大肆闹年。
加之壮丁都在军中,所以这年比往年都冷清。
不过云时不一样,过年是规矩是传统,所以云时境内的烟花放得灿烂。
看着飘雪渐停,看着团云散开露出雪山冰角,看着这白锦江山。
不同人心境亦不同。
这天,太阳浓烈,是这一年第一次见的耀眼的圆日。
云时大军扎营在金楼京都北门外,军营里跑进了条雪白的狗。
大伙儿围堵着想要捉它,不过这狗非常狡猾,而且步子极快,‘嗖’的一声便逃开了人群。
军中热闹惊动了不少人。那狗多人捕捉未果,林词一出帐门,那狗便停下了。
老实巴交坐在地上,吐着舌头。
大伙儿见清它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怎么军中跑进了这么只小狗。”
“通体雪白,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林词蹲下摸了摸狗的头,见这狗乖巧无比,心放下了警惕。
“哎,借我摸摸,这狗这么白,毛肯定很柔顺吧。”旁边的人作声。
林词起身看来他一眼,笑着说:“你来,瞧它肯让你碰吗?”
那狗听着,耳朵一动,从口中吐出一个小竹筒便跑开了。
大伙儿又追了过去,林词捡起竹筒,转身进了主营。
苏付瑾正在清理军中账务,林词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密函。
“阿瑾,你看。”林词把密函给苏付瑾。
是安风的字迹,信上内容很简单,却是帮了云时一大忙,北凉出兵绕来金楼,来助云时一力。
苏付瑾放下密函,“北凉已派兵,大军已到达金楼北界,若云时出击,北凉从后围剿,金楼这次怕是翻不了身了。”
“那北凉领兵之人是安风?”林词问。
苏付瑾点了点头,“只能是她了,北凉王有情有义,这人情云时记下了。”
“是不是与北凉做了交易?”虽然苏付瑾帮了北凉一把,不止于北凉此时出兵来帮助云时,而且是关键一战,面临着金楼的四十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