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吧。 ”何菲菲撅着小嘴儿,可怜巴巴的看着胡小林,“人家不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嘛。”
“没谱儿的事儿不能说。”胡小林还以为打疼了她,柔声道:“没谱儿的事还不能说,等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说。”何菲菲死缠烂打的毛病又犯了,“你就是防着我,拿我当外人!”
“老子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跟你了这么多次火儿了,你怎么就什么都记不住呢!”胡小林说完便将她拽了过来,举起的胳膊也落了下去,“老子今天就给你点厉害,让你长点规矩。”
“哎哟,小林哥,你轻点。”何菲菲讨饶道。
正在气头上的胡小林用力拍了几巴掌之后,忽然现她没动静了。低头一看,才现何菲菲正咬着红唇,俏脸像熟透了的桃子。
怎么停下了?有些纳闷的何菲菲也没多想,随口问道:“你怎么不打了?”说完,才现这话不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疼吗?”胡小林好奇道。
“你管不着。”何菲菲猛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胡小林等她跑开,才现她忘了那手电筒。正准备追上去时,又看到远处亮起了灯光。
他拿手电筒照了一下,看到她举着手机往村子的方向走,便皱着眉嘀咕了起来,“这娘们又犯哪门子病呢。”
第二天一大早,胡小林便去了村口新买的宅基地。胡树祥雇来的施工队已经投入了工作,正在挖夯槽,准备打地基。
这些人都是蘑菇屯最好的泥瓦匠,盖房修屋的好手。其中就有赵景瑞,彭金旺。因为是给自己村干活,他们都特别卖力。
他们看到胡小林过来,便笑着打起了招呼,“小林,你这大忙人怎么今天有闲工夫了?”
“咱想让你们抽个功夫,在牛角山给咱盖一间住人的小屋。”胡小林说出了来意,胡树祥也说那样方便。养猪场那边的小猪仔都挪到了牛角山,去那里住已经没意义了。
赵景瑞和彭金旺商量了一下,大声道:“树祥哥,等送砖的来了,你让他们往牛角山拉两车,明天咱们就过去盖。房梁就别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咱把养猪场小屋的房顶子扒了,你们有时间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咱过去瞧瞧。”一直没说话的崔淑芬说完便走了。
胡树祥和泥瓦匠们聊了几句,等胡小蝶给他们派完烟,便喊上她回家了。熏肉的生意一分钟都不能耽误,郝蕾还等着要呢。至于这边的施工质量,根本不用担心。农村的泥瓦匠虽然盖不了楼房,可可绝对不会偷奸耍滑。这一点,比城里那些丧良心的开商强了十万倍。
留在这里的胡小林跟他们闲聊起来,让他们有要求尽管提,千万别不好意思。
众人聊的正带劲时,刘兰坠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哎哟,瞧瞧人家小林。这才几天呀,就把陈飞翔压下去了。咱瞧着,用不了多久,陈飞翔就得跟你屁股后面喝风。”
“大兰坠,你别逮住谁就找谁的事儿!小林得罪你了?你就挑拨他和飞翔的关系?”赵景瑞看不下去了。他和彭金旺都和胡小林家住一个胡同,关系也比较近。而且胡小林年纪小,自然得帮他说话。
“咱和小林说话,管你啥事?”刘兰坠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娘们,板着脸瞪着眼的时候也有一些威慑力。“拿着工钱就好好盖你的房,省的回头小林背地里说你偷懒,觉得给你钱都冤。”
“你说啥!”赵景瑞说着将铁锹丢在了地上,就朝这边走。离他最近的彭金旺急忙拽住他,劝他不要着急。
“小叔,咱收拾他。”胡小林跑过去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眼珠子一转,便有了收拾他的办法,转过身大声道:“兰坠婶子,咱前几天去县里的时候认识了一位中医协会的老专家,还跟他提了提宝来呢。你现在这样说咱,咱都没心思帮忙了。”
刘兰坠听完脸色都变了,她儿子宝来的病一直是她的痛处。当下,刘兰坠也顾不得跟胡小林较近了,拽着他向外走了几步,一脸讨好的问:“小林,你刚说的是真的不?那老专家本事咋样?比徐恒路强不?”
“咱骗你有啥好处?”胡小林冷笑。
刘兰坠看他不像说谎的,急忙道:“那专家在哪里?咱明天就带着宝来去县里瞧病。”
“人家现在除了帮朋友看病,平常不对外坐诊。”胡小林慢条斯理的说。
这小滑头摆明了卖关子!刘兰坠强忍着怒气,赔笑道:“小林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婶子这张嘴你还不知道吗?咱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在跟你开玩笑!你帮帮忙,婶子念你一辈子好。再说了,宝来比你大不了多少,小时候你们可没少在一起玩。”
“是啊,他爬树从树上掉下来了,你堵着咱家骂了两天。”胡小林还记得当年的场景。
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兰坠差点就恼了,可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又把怒火压了回去,“哪个孩子不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婶子那样做也是人之常情呀!你帮婶子这个忙,他开张的时候咱送个大红包,让宝来带着人过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