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便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你先来?还是我来?”
那个叫做任狂的白发中年男子的一双眼眸彻底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而身旁的卫悲回在听到这话之后则是轻轻一笑,开口说道:“何必要分什么先后呢?咱们一起动手解决了他吧!”
说完,这两人便相视一笑,身形几乎在同一时刻晃了一下,然后半空中便当即出现了两条仿佛横亘于整片天地之间的血色长河。
轰隆!轰隆!
血色与黑白色的光辉剧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道道如同雷霆般的轰鸣,这使得周围的山川湖海都不由得震荡摇晃了起来,就好像是要发生世界末日了一样。
……
“计划顺利,安排好的人手纷纷到位,该拦下的人也都拦下了,目前看来应该又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嬴不凡坐在一条小溪旁的一块大青石上,而在离他不远处的平地上,则趴着一头跟一座山包般大小的黑白色巨兽,也就是这位镇国武成王最喜爱的宠物—熊猫笨笨。
在这位镇国武成王的身边,环绕着四面透明的光幕,八思巴、黄裳以及宁道奇等人的身形都分别出现在了一面光幕之中。
至于剩下的那一面里,则是有着不少黑冰台锐士的身影出现,同时还不断有着尸体和鲜血出现,俨然是在进行着一场近乎屠杀一般的战斗。
“啧啧,不愧是号称杀戮机器的黑冰台锐士,这动手的场面当真是血腥残忍,大兴城里面那些暗探又倒了一次大霉”
嬴不凡扫了一眼那一面满是鲜血的光幕,那一张英俊的脸庞之上看起来颇有些许遗憾和感慨一闪而逝,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捂了一下眼睛,好像是不忍心看一样。
紧接着他又手指一动,便从小溪中引出了一缕水流,如一条灵活的游鱼一般在指间缠绕把玩着,同时嘴里还自言自语道:
“这些人也是,这天下三百六十行,什么行道不能做,非得去做暗探这种一辈子见不得光,随时都会有杀身之祸的工作呢?唉,真是一件让人悲伤而遗憾的事情啊!”
然而就当这位镇国武成王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戏精上身,似乎是在自娱自乐的时候,其面庞的神色上突然一滞,紧接着尽数化为了一抹冷笑。
“来都来了,何必躲藏呢?”
嬴不凡收敛起了之前那如同儿戏般的神色,平静淡漠的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所蕴藏着的那份冷意,周围的温度都甚至都因此在隐约之间降了不少。
“怎么十几年过去,你还是喜欢这样一个人自己骗自己呢?当年我跟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很好奇,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一副样子呢?”
一道听起来清幽素雅的空灵之音响起,就仿佛是一阵在竹林间拂过的微风,刹那间便扩散到了整片天地之间,将那弥漫着的冰冷气息冲淡了不少。
即便是蹲在旁边啃着竹子,从来都是天真烂漫,但并不喜欢过多和生人接触的熊猫笨笨在听到这话之后都不由得扬起了大脑袋,开始四处张望,似乎是想寻找出那个声音的主人。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于那位镇国武成王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注视之下,一道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溪水之畔。
那是个女子,穿着一袭素雅的白衣,整个人的气质颇有纯净如雪之感,一头墨发随风飘舞,透露出了一种恬静洒脱之气。
她双脚离地三尺,整个人凌空站立着,一出现便仿佛让原本有些许阴云笼罩着的天穹都为之光亮起来。
周围那一种本来因为嬴不凡的勃然变色而开始变得压抑阴沉的氛围,也因此变得悠然了起来,就像是身处田园山林间般轻松自在。
“明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并不喜欢当面饶恕他人,可却非要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扮演出这样一副慈悲为怀,不忍见众生皆苦的样子,真有意义吗?”
女子看着眼前的镇国武成王,平淡从容的言语里隐隐藏着几分调侃,其中深处更是压抑着一抹几乎无法掩饰的冲动。
“宁道奇修自然之道,但主修的却是大自然的狂暴和愤怒,而你身上的自然之意远远比他更加恬静温和,更贴合世人心目中的那种大自然,”
嬴不凡在真正看到了这个女子出现之后,脸上的冷意变成了一抹复杂之色,他在叹了口气后开口说道:
“看来这些年过去,你的确是有所成就,也算是不输给你那个师姐了,甚至在挑动人心情绪这一个方面,你可能还要胜过她”
这个女子在听到这话之后,那张绝色倾城的面庞上隐隐浮现出了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失望,开口说道:
“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没有其它的话想对我说吗?要知道在十几年前,你和我呆在一起可从不会讨论什么道法武功”
这位镇国武成王从那块大青石上跳了下来,指尖的那一缕水流不断变幻成了狮子、老虎、豹子等种种猛兽的形象,看起来就像是在表演什么杂技节目一样。
他的脚步看似很慢,但不过眨眼间也已越过了百米,在离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