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其身形鼓胀爆裂,化作一团无形血雾,逃之夭夭了。
“呵呵,天戎前辈到现在还想逃,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虚空中传出天辰淡淡的讥讽之声,而后“轰”的一声巨响,千丈之外的虚空似乎受到某种巨力轰击,虚空一紧,生出无数道细若发丝的裂缝,并从中渗出淡淡的血雾出来。
此血雾刚一出现,便灵光闪烁,化作各种形态左冲右撞,急着要脱困,但无论血雾如何变化,一碰到虚空边缘时,就有上千道由剑意转化而来的细针将其扎回。
血雾无法抵挡这股剑意,只得改道而逃,几次下来始终未能如愿。随着空间越来越小,血雾没了辗转腾挪的地方,逐渐聚合化形,重塑人身。
只是重塑后的天戎上人,面容苍老,布满皱纹,眼睛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细线,弯腰驼背,身高腰斩,仿若是位年过百岁的驼背老翁。
远处的血海深处,一道金光激射而至,停在天戎上人百丈之外,光芒一敛,不是天辰还能有谁?
虚空中的剑意,刺得天戎上人不敢动弹,他环顾四周,发现以自己已然没了生路,当即自嘲一句:“没想到朔道友的剑修神通竟如此强大,就我看来,就算是一般的上清中期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吧!哎,上天不公啊,竟让帝王宫捡到如此瑰宝。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应该收下你的血髓,放虎归山啊。”
天辰闻言,回想到当初他刚从幽冥宫脱困,假道血天门属地传送,这才安然返回帝王宫。
这其中天辰共花费了两枚血髓,以及十亿灵石,灵石倒也罢了,不过是高额的传送的路费而已,那两枚血髓才是有价无市的天材地宝,对于以血道功法著称的血天门更是如此。
天辰记得其中一枚给了看守血天门隐秘重镇的谷长老,另外一枚更大的,则在李长懿的引荐下交给了一位神秘人。
当时二人隔幕交谈,天辰并没有用神通洞破禁制,看破对方身份,毕竟自己但是是有求于人的,同时又处于对方属地当中,也就是说,但是天辰的身死全系对方一念之间,天辰可不想在那种环境下,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依照刚才之言,估计当日偷偷为天辰开出通行密令的神秘人就是天戎上人他自己了。只是谁都没想到,不过半载时光,二人的立场竟就此反转了。
“天戎前辈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不过天辰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听闻对方提起旧情,只是冷冷回了一句。
天辰可是看得很清楚,不久前对方是真心想要灭杀自己的,此时再谈昔日的恩情,都是枉然!
“是的,此刻老夫的身死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也怪我有眼无珠,小瞧了你。不过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血天门负责的势力范围,而你年纪轻轻就有偌大的名头,老夫就是再蠢,动手前也会留几分心眼。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留下一道秘制玉符,一旦我的本命牌碎裂,玉符便会自动激发,将今日之事告知同盟高层,而我在门中早就炼制了一具分身以作备用,你就算杀了我这个本体,也是没用的。哼哼,不过到那时,血天门必然依此为由,向帝王宫索你性命!帝王宫若敢保你,两派大战无法避免,其结果就是整个八道同盟都会因此事分崩离析!而你朔天辰就是千古罪人!不过,你今日若是放我一马,我不仅不会说出今日之事,并且孙长老之死我也会帮你瞒过去,就说是玄仙道奸细所为,之后还有重礼相谢,不求感念,只求能够能平息道友的怒火,相互交个朋友,如何啊?”
眼见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天戎上人心念一横,竟说出了威胁之语。
“哈哈,两派大战?同盟分裂?这不是我先前警告道友之语吗?怎么前辈词穷了,竟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我?”天辰怒极反笑,狠狠的讥讽一通。
“你,你敢!眼下琉璃海中就属你我两派实力最强,你若是杀了我,血天门定不容你,而你又是域外修士,帝王宫中的本土派也会趁此良机,以战争祸首的由头将你驱逐出去,有两家做表率,琉璃海虽大,又有哪方势力敢将你收入门下?”天戎上人听出话锋不对,顿时着急了起来,再次发出警告。
听闻此话,天辰只是一声冷哼,右手探出袍袖,冲着远处虚空一握。
“轰”的一声闷响,天戎上人周边的虚空猛地往内坍缩,期间白芒大盛,一股霸道之极的剑意一闪即逝,天戎上人只觉一阵刺痛,便人事不知了。
远处白光消失,一切重归虚无。
“前辈可别搞错了,朔某能有今日之成就,与那帝王宫可没有半点的关系!”
天辰瞥了一眼天戎上人陨落处,冷冷说道,随后单手一招,庞大的神念之力溢散出去,将缩小了的血鼎残片,以及血天门剑修的储物袋收入囊中,然后周身金光一起,便准备飞离此地。
可就在这时,天辰别在腰间的某只储物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一股不受天辰控制的力量在里面四处乱窜,天辰轻咦一声,单指一点,袋口自行打开,一道柔和白光从中激射而出,停在天辰面前,嗡鸣不止。
天辰神念一扫,发现白光中有一枚玉符,正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