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张士信指挥兵士用布袋装沙子,然后把沙土扬到火中去,一样可以达到灭火的效果。
张士诚远远的喊道:“士信!”
张士信转过身来,看见张士诚后焦急的大喊:“大哥,火势太旺,不过你放心,已经止住大半,大哥何必亲自涉险!”
张士诚大步走过来,急切问道:“有没有看见士德?”
张士信喘息着道:“不知道啊!还没有看见,他在后营最中心的位置,到处都是明火,火势太旺,他们被隔绝在里边,暂时没有消息传了出来!”
说着张士信叹口气道:“这么大的火,只怕士德要被活活烧死呀!”
“活活烧死?”
张士诚冷哼一声,“我怕这把火就是他引起来的!”
张士信一愣,而后说道:“这...这不可能吧,士德被严密看守,他如何能够放火!”
“就算不是他,只怕纵火之人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什么泰州城探子,我看就是冲着他来的!”
张士信一怔,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颤声道:“大哥,你...你是说四弟和泰州城有联系?”
张士诚道:“老三和刘冲勾结如此之深,士德和他走得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士信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道:‘可是四弟被关押,就算他想向泰州城传信,自己又身不由己,这如何能够做到呢?
“哼!泰州城藏在军中的探子还少吗?上次抓了一批,但暗地里还有多少谁能够清楚,何况老四和老三肯定还有心腹之人,传递消息也是轻而易举!”
张士信点点头道:“大哥分析的有道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稳定火势,待火情稳定下来再进去看一看,见到四弟不就全明白了。”
就在此时,远处正在哭天呼地拼命的抢救物资的张文也看到了张士诚,他三步并作两步,一路惶恐地跑过来,先是跪地叩头道:“将爷啊!属下看守不力导致后营被烧,实乃死罪啊!”
接着便是一阵嚎啕大哭,眼泪鼻涕齐下。
虽然张士诚说后勤辎重的工作已经交给张士信,不过张文这里还没来得及和张士信正式交接,因此这件事情他还是第一责任人,由不得他不惶恐。
张士诚板着脸道:“查清楚,走水原因了吗?”
张文忙道:“军营各处同时起火,明显是有人蓄意纵火,应该是泰州城探子所为!”
“泰州城探子,有证据吗?”
“有!今夜巡逻的几支队伍都和泰州城探子遭遇,双方发生交战,据巡逻队报,对方还救走了四爷!”
“什么,士德被泰州城探子救走了?”
张文朝着旁边一个巡逻的兵士招招手,“快,你跟将爷说!”
小兵连忙冲着张士诚行军礼而后说道:“三更后,我们刚刚换完...换完岗正在巡逻,听到旁边的巡逻队有人吹响警哨。我们赶忙赶过去支援,有七八个蒙着面的贼人正欲逃走,对方都是好手武功高强,冲杀了一阵,没能拦住对方逃走了。先前遭遇的那些巡逻兵被我们救了下来,个个身上带伤,据他们说是泰州城的探子救走了四爷,不过当时对方一路朝西而去,路上还有几对巡逻兵士,应该跑不远!”
就在这时,崔鑫也带着人匆匆的赶来火场,“二爷您没事儿吧?”
张文连忙招手道:“你来给将爷说说泰州探子救走四爷的情形!”
崔鑫看到张世诚,连忙恭敬行礼:“参见将爷!”
张士诚眉头一皱,看了看张士信再看了看崔鑫不动声色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今夜末将是当值主将,听到求救号令就上前查看情况,和泰州城太子遭遇,双方交战一阵,虽然杀了泰州城的探子,但是没能够阻挡住四爷逃跑,又看到后营失火,便赶忙前来救援。”
“那些探子被杀了?”
“不错,杀了七八人,不过对方都是以命相搏,拼死了掩护四爷撤退,因此没能留住!”
张士诚冷冷盯着崔鑫默不作声,而后把目光以上的崔鑫旁边的马将军身上。
马将军乃是张士诚的亲卫被提拔成偏将,把他放在张士信的麾下,主要目的还是监视张士信。
张士诚看着马将军道:“你也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名马偏将连忙出来拱手行礼道:“崔将军说的没错,当时我们正在巡营,和敌人普一接触,他们自知逃跑无望便喊着‘让四爷先走’还说刘冲正在外面接应,接着这些人便悍不畏死的要同归于尽,我们折了不少兄弟才将他们格杀当场,在那个时候四爷也已经跑远了,再加上看到后营失火,营中同时遭受袭击便连忙前来救火。”
“确定是泰州城的探子吗?”
“是!虽然对方蒙着面,不过一个个悍不畏死舍命厮杀,对了,他们的尸首还在,当时着急救火,尸体没来得及处理。”
“走,去查看一下尸体。”
张士诚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转身道:“张文你负责救火,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辎重,能保多少保多少。至于粮草,不够了,继续抢就是了!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