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铺子嘛,不就是花钱租个铺面,再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却从没想过这货源从哪儿来。
“哈哈哈……你不会没想过这事儿吧?”看着费景庭木然的样子,关熙怡笑得前仰后合。
费景庭心中郁闷,这没货源,还开个什么店?总不能高价从别家买过来,转手再原价卖出去,然后净赔店租、人工费吧?
笑过之后,关熙怡又说:“再说了,你哪来的钱做买卖?”
“我有钱啊。”
“有多少?”
“几千块吧。”
关熙怡这回没嘲笑他,点头说道:“有个几千块,这买卖倒是能做起来。行啦,看你那傻样,这生意上的事儿你以后还是别插手了。正好我有个老主顾是做玉石买卖的,回头我给你问问货源的事儿。”
费景庭作怪般地拱手一礼:“大恩不言谢。”
“嘁,少来作怪!”瞥了费景庭一眼,嘴上虽然叱责,嘴角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她调门放低,问道:“晚上没事儿的话,留我这里吃个饭?”
“还是改天吧,今晚有约了。”
“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干嘛?”
“啧!”费景庭看着她说道:“我去卞家赴宴,上次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总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吧?”
“哦,那用不用我跟着?”
“又胡说,人家认识你是谁啊?”
关熙怡顿时闷闷不乐起来,又拉着费景庭说了一会儿家常,待店里实在忙不过来,这才放费景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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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景庭回到新居,符芸昭却一直没回来,也不知跑哪里野去了。
他倒也不替小姑娘担心,符芸昭一身诡异本事,连费景庭都讨不到好,换做其他人只怕更会吃亏。他只盼着这小姑娘不要惹是生非才好。
闲来无事,费景庭走到院落中又开始行拳。
男人嘛,哪个男人没有个纵横江湖的美梦?费景庭原本就对武术感兴趣,如今得偿所愿,这练起来自然就上瘾。
他心性坚定,根骨上佳,否则也不会被系统选中。所以这拳法行起来是愈发的行云流水,顺着拳意,真气流转,招式变换,早就脱离了陈元祥原本招式的掣肘。
只是他毕竟修道日短,对道藏领会浅薄,是以偶尔行拳时会发现有些阻滞,每到此时,他便仗着雄浑真气强行流转。
也幸好他被系统灌注了修为,周身经脉早已强过普通人,否则一个不好就会弄成暗伤。
临到傍晚,符芸昭终于回来了。
小姑娘气呼呼的走进门,也不理会费景庭的招呼,径直落座,抄起茶壶就是一通牛饮。
费景庭问道:“这是怎么了?谁能把你气成这样?”
符芸昭咬牙切齿道:“那狗大户言而无信!我说跟你比试过了,不过没打过,他便不肯付尾款。非说当时约好了,只有揍你一顿才能给剩下的钱。”
“姓封的也太不是人了!”费景庭骂道。这家伙先使手段在先,被揭破后又想打击报复,简直就是欠揍!
符芸昭附和道:“就是!太不是人啦!不过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今后半个月他得当半个月的闹了肚子的疯子。”
闹了肚子的疯子……意思就是说,起猖水算是对费景庭的交代;起脘水算是符芸昭自己出气。
挺好挺好,封世义那厮估计有得受啦。
“算了算了,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当。对了,你今天都跑出去干嘛了?”
符芸昭道:“心情不好,就去南市溜达来着,还去茶楼听了半天评书。”她似乎想到什么,骤然转怒为喜道:“哎呀,今天碰到个说相声的老先生,讲的笑话可好笑啦。”
符芸昭绘声绘色地学了个相声段子,费景庭笑点高,倒没觉得有多好笑。转念又一琢磨,好像这段子没听过,也不知后来的老郭是改编了,还是这段子彻底失传了。
符芸昭讲得口干舌燥,抄起茶壶又要喝水,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她放下茶壶,也不说段子了,可怜巴巴的盯着费景庭道:“咱们什么时候吃晚饭啊,我都饿了。”
“你在南市没吃?”
“就在茶楼里吃了些点心。”
费景庭好笑道:“我今晚有约,你得自己吃饭。”
“哦,”小姑娘应了一声,浑不在意,伸出素净的小手道:“那你先把饭钱给我。”
还有这种操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