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直至这会儿鸢萝提醒时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和天宫外的灵气相比，这里的灵气似乎要稀薄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在沉睡期间也一直在吸收天宫中的灵气……？可我为什么没有被她吸干？”

牧知安微微停顿了下，缓缓摇头：“不对，我岂止是没有被吸干，我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气压根没有减少半点。”

那尊沉睡中的仙，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吸收过牧知安半点灵气，所以他和鸢萝一起进入洞天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鸢萝身上的灵气正在被那尊仙疯狂地汲取。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体内的灵气还没补给多少，所以她看不上你？”鸢萝问道。

“亦或者说……因为你不是生灵，所以她对死者的灵气没什么兴趣呢？”

死者……？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牧知安轻叹了声：“我辛辛苦苦抱着你从天宫深处出来，一路安然把你送到这儿……结果你就这么毒舌自己的恩人么？”

鸢萝银白额发微微垂落到额前，透过额发打量着少年，笑眯眯：“抱着我不应该是奖励才对么？这一路上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说到最后时，青葱玉指沿着一双修长圆润的白丝美腿轻轻划过，凝望着牧知安的红眸里流淌着戏谑的笑意。

牧知安默默地扶额：“你最好悠着点，再这么故意挑逗下去，我怕等等真的忍不住把你镇压了。”

鸢萝瞥了少年一眼，这才认真了几分：“如果你当时不在的话，我大概走不出那座洞天了吧。”

“所以我的确应该好好感谢你才对。”

听到鸢萝最后那略带着清冷傲娇的回答，牧知安不禁笑道：“难得你还懂得感谢人。”

“天道一向公私分明。”

鸢萝微顿了下：“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存在本身都是因为你而存在，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事情……”

她勉强支起身子，背后那原本黯淡的光轮已经在天庭灵气的补给下恢复了些许明亮。

在牧知安的目光下，鸢萝将香肩轻轻挨在了牧知安的肩头，裙摆下的美腿微微并拢，眨着红眸望向牧知安，轻声道：“如果你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可以不必客气哦？”

“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牧知安伸出一根手指，按住鸢萝的额头，轻轻将她推开。

“少来了鸢萝小姐，我觉得你参考其他女孩的性格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能不能只抄她们好的一面，别把腹黑恶作剧这种性格也一并参考了？”

他忍不住地吐槽道：“虽然烧是真的烧，但你只管撩却不给亲，这可不是在感谢我而是在报复我了。”

“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才可以吧？”

鸢萝抬手舒展了下懒腰，展露出曼妙美好的身材曲线，淡淡地说道：“我之前说过，我只是不能接受天庭灵气，但其他事情可都是能做的哦？”

其他事……

牧知安一怔，不动声色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这世上男女之间的亲昵之事，并不止给予天生炉鼎灵气这一种，不是么？”

鸢萝挽起牧知安的胳膊，故意将红润小嘴凑近了几分，小声道：“除了让我接收天庭灵气这种事情，其他的事，或许日后你都可以试试呢？”

近在咫尺的脸蛋，还有那暧昧呼吸，还是在这圣洁而寂静的宫殿大床上，牧知安仿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鸢萝那惊心动魄的柔软唇瓣。

他微微平复了下心情，尽可能地稳住先前被鸢萝撩拨得涟漪荡漾的心境。

随后正色道：“先别闹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天宫深处里的那尊仙只是一具空壳而已吧？那她的灵识到底去哪儿了？”

这是牧知安现在最在意的一件事。

刚才他体内的三道天道之气都对那位‘仙’有种天生的亲切感，这就意味着，他这三道天道之气，很可能都和那位仙有某种牵连。

在这九州之中，能够同时拿出三份天道之气的人，目前已知的就只有极渊主人。

所以如今沉睡中的极渊主人，很可能就是天宫深处的那位登仙境仙人，也就是创造出万物的母神。

那么问题来了，极渊主人沉睡之后，真身进入了天庭，随后自我封印只留下一具空壳……那她的灵识去了哪儿？

“你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鸢萝收敛了调戏的表情，淡笑着说道：“即使我现在不读心，我都能猜到，你心里已经有一个名字了。”

无声的沉默。

牧知安看着鸢萝那双清纯明媚的红眸，久久没有吭声。

鸢萝说的没错，从他做出极渊主人就是那尊仙的时候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倒不如说，如果是她的话，一些困扰他的谜团就都能解释的清了。

“宗主，是么？”牧知安轻声说道。

为什么商妍妃能一直与世长存，甚至在禁忌之地屡次出世时将其镇压，甚至疑似寿元与天比肩……倘若她并不是合道，而是登仙呢？

登仙境，那已经超过修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