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中年金吾卫军官就在地上的血水中做了回复。“以前修东都城的时候每月用役夫四百万……工程、工程太大所以东西南北都有用来运输物资、通往洛水的人工渠……这些人工渠后来多就势铺陈成了天街但也有不少就留在天街下作暗渠当泄水渠……而下面这道渠是南城最大的一条渠从正平坊北面经过在东面转向然后能沿着天街一路流到洛水一到夏日雨季整日整夜水声不停。”
听到一半白有思便与张行对视一眼俨然是有所醒悟却不知为何即便是她此时也有些紧张和惶恐起来:
“钱、钱唐!你去汇报给……算了我自己去!”
白有思转过身来便要凭空飞起。
但她刚刚跳起尚未腾空正平坊的北面因为那位张公稳坐钓鱼台的地方忽然便传来一声如雷巨响巨响宛如爆炸将张行等人震得耳鸣。
半空中的白有思怔了一怔落下身来然后不顾身后再度起身向北腾去其余朱绶、黑绶也都醒悟立即起身跟上。
片刻后耳鸣消失听着北面的喊杀声与哀嚎声以及中间还夹杂着的怒吼声与大笑声锦衣巡骑们同样不敢怠慢仅仅是相互对视几眼这些精锐便立即默契靠拢集中向北卷去。
当张行等人越过明显破损的坊墙时第一眼看到了三个明显的人影在空中地上卷着流光不停撞击交手而第二眼就看到了天街上那个足足方圆十丈的大洞以及洞下的流水潺潺。
这时候张行这些巡骑是真的不知所措了。没办法真没办法他们就算是先帮忙也够不着啊连黑绶和其他朱绶们都没有上去而是在四下搜索者什么。
而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目标两名朱绶迅速跃了过去剩下几名朱绶、黑绶更是仓促在自己这边的天街边廊下腾出一个空地来甚至有人毫不迟疑从身后坊墙内搬来了一把椅子。
“是老夫失了计较居然忘了这道旧渠。”
椅子刚刚放行一名年约五旬身上稍微湿了一点的布衣老者就在七八名身着奇怪甲胄的卫士护卫与两名朱绶的引导下平静走了过来老者面貌干净、姿容俊秀算是个老帅哥而老帅哥面对着几名朱绶、黑绶的行礼时复又一面摆手一面捻须而叹。“幸好圣人给我派了伏龙卫。”
说着直接冷静坐了下来。
毫无疑问此人必然是那位副国级领导、当朝南衙诸公之一的尚书左丞张世昭张公了。
和其他人立即盯住了张公不同身心俱皆狼狈的张行等二组巡骑忍不住面面相觑却居然只去看那些奇怪甲胄的卫士而那些卫士也恰好看了过来。
这下子众人终于晓得天上飞的第三个人是谁了——司马二龙嘛。
“都站稳了。”在新椅子上坐定后那位布衣老帅哥也就是张世昭张公了环顾左右平静吩咐。“贺若怀豹这贼厮强行碎丹烧了自家气海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且让司马二郎和白三娘抗住他一时三刻后上去捡尸便可现在最主要的是稳住局势让坊内那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几名朱绶、黑绶纷纷颔首而一名很明显是金吾卫系统的将领姗姗来迟也当即在廊外下拜俯首称是。
而下一刻一道卷着白光的身影忽然撞开另一道带着金光的身影然后自空中砸向此处几名朱绶、黑绶、伏龙卫几乎人人身上泛起光芒试图护住张世昭。
但白光只是在廊外一闪便复又腾空而起。
紧接着那名金吾卫高级军官便整个被挑上了天最后居然掉入了那个大洞里落水时‘扑通’作响。
“张世昭!”
空中那人再度撞开一道身影忽然停在天街对面的边廊角楼之上张行看的清楚对方赫然是那日的囚犯不过此时去了眼罩而已而且正在抓着角楼边缘、拎着一把金吾卫制式长枪在细雨中仰头大笑。“我杀不了司马家和白家的这两个后辈杀不了你却杀不了其他人吗?一时三刻你猜我能杀多少?!”
老帅哥略显尴尬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食指关节。
而在场其他人无论是锦衣巡骑还是金吾卫……尤其是金吾卫几乎人人色变。
大概是见到张世昭没有回应那人长呼一口气一手把住角楼檐角一手握着一把金吾卫的长枪四下指点然后奋力来喊声震天街:
“老子被关了十六年兄弟恩主义父俱亡要的就是这一时三刻!求得就是这一时三刻!而你们这些厮杀汉居然为了一点俸禄在此时闯到我面前?岂不是白白送死?不过这个朝廷本不把你们当回事死了也白死!至于张世昭我明白告诉你想要杀我贺若怀豹!要么让这两个后辈拿命来换要么让曹林、牛河两条老狗滚过来至不济也该用伏龙印!否则你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我这身藏了十六年一朝放出的断江真气?!”
言罢此人仰天一声长啸宛如虎啸山林震动四野是字面意义上的震动四野因为雨水明显因为他的嘶吼发生了偏潲。
紧接着此人长枪一挥便腾空跃起随着白有思被他在空中一枪隔开复又接着往下方奋力一刺一名锦衣巡骑只是刚刚来得及抬手便被活活钉在身后的坊墙上。
而贺若怀豹再得一手却不拔枪反而从对方手中取下绣口刀反手挡住司马正的长戟便复又腾空而起。
众人彻底胆寒军势几乎动摇。
“速速去请靖安台曹公、北衙牛督公。”被伏龙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