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耳听着似乎却有些不对。张口欲言却不知如何辩解——就他这大半年在白有思以及其他人面前发表的那些不和谐言论也委实没法辩解。
“你看这样好不好?”白横秋继续摩挲着棋盘飘忽言道。“我看你马上就八条正脉尽通了难得好天赋那明日去南衙议事我便寻你家中丞提个名先转去巴蜀或江东做个地方上的黑绶过两三年修为上来了资历也有了便转个一州的别驾……”
此言既出金柱之下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白有思是惊讶于张行修为突飞猛进之前那般快通了第六条已经很神速了然后做了白绶然后开始冲第七条她也知道的但如何练第八条正脉也在眼前了?
钱唐的心情就复杂多了。
首先他肯定也惊讶张行这么快就在修行上追上了自己但也暗暗惊讶于白公的修为层次因为自家巡检明显也很吃惊而这位白公却一眼望知可见利害。
不过更重要的心思在后面在白公此番言语之上……若是按照这位白尚书的安排一面乃是让张行离开了东都少在巡检面前露面不免让他钱白绶心中稍作放松;可另一面以这位的身份公然许诺一州之别驾便不大可能无效而这则意味着张行将会在二十七八岁之前成为一州之别驾登堂入室。
那到时候双方的根本身份层次可就拉开了而江湖儿女……白巡检也不像是一两年就愿意安定下来的人啊?
当然其他几人怎么想的不知道张行此时也有些心思古怪他总觉得这老头的意思是——给你五百万支票在这里签了字离开我女儿。
而且跟钱唐的心思一样张行也觉得这五百万好tm诱人啊!
立即就是黑绶两年后就是一州佐贰三十五岁前说不定就能回东都做个什么中郎将啥的出君入将了属于。
“白公若是这么抬举我若不应岂不显得我不识抬举?”
张行想了一想又看了一眼重新开始面无表情的白有思终于认真拱手行礼然后恳切开口。“但是正如白公所言我这人素来愤世嫉俗……这些天我在靖安台安坐看白公督造明堂总有些事情如鲠在喉……蒙白公厚爱若是今日不吐非但自己不快更是有负白公之提携有负巡检多次生死相持……白公能否请我放肆一言?”
白横秋死死盯住了这个不识抬举的小混蛋。
ps:哈哈哈哈我自己都差点以为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