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宜但他一路杀来早已经杀得性起却是丝毫不管一槊荡开数名幽州军立即抬起长槊即刻做答:“你爷爷唤做尉迟融!”
罗信大怒趁势拍马而来途中烂银枪上枪茫涨起正是军阵上最常见的断江真气尉迟融也毫不犹豫鼓起弱水真气打马迎面撞上。
两人一黑一白身后各有精锐亲卫就在城中大道上纵马相迎当面相撞俨然是要一瞬来定生死胜负。
然而就在两名大将当面接手的一瞬一道足足数丈宽铺陈了大半个街面的金光自尉迟融身后头顶斜斜飞下将将擦过罗信马后然后整个切着他身后亲卫骑兵的队列没入地面。
只是这一招罗信便闻得身后人马哀嚎嘶鸣声不断。
与此同时更多的来自于身后和身前军队的嘈杂声、呼喊声却似乎为之一滞凭空消失了一般。
罗信如何不晓得除了一个跟自己一样没有凝丹的黑甲尉迟自己还遭遇到了一位真正的顶尖高手。
这位高手不光是一个阶位的压制甚至还有技巧和意识上的强大。
不过这些都只是心中念头闪过一瞬而已。罗信一面惊骇欲死一面反而激起强烈的求生欲手上烂银枪反而握的更紧然后没有半点迟滞便奋力迎上那位黑甲尉迟的长槊。
双方交手这位幽州军校尉双臂一麻心中惊骇之意更加。
但与此同时他双脚居然依旧按照原计划脱了蹬乃是踩着自己的马鞍仰身奋力向后一突借此动作整个人几乎横在半空宛如一柄人形长枪一般向原本在身后的敌将后心刺去。
甚至连奋力伸出的烂银枪也整个凭空涨了足足一尺多长的枪茫。
这是一招强力的杀招最适合沙场斗将一决生死甚至面对凝丹高手都有三分求胜之力。显然罗信从一开始便意识到了对方的强力一开始就准备用这一招来解决战斗的。
之前叫阵时试图激怒随后的交马以防御为主都是为了这一招胜机更大。
尤其是他面对着突然冒出来的那位高手犹然坚决完整的使出了这一招倒显出来几分性情来了。
但事情还没完。
一招使出从两个人两匹马的相对位置来说尉迟融已经躲无可躲眼看着便要受此要害一击。可尉迟七郎确系是个有能耐的豪杰只闻得盔后风生便似乎意识到什么生死存亡之际不管不顾弃掉影响身形扭转的长槊撒开缰绳空手扭身向后居然是准备一面躲开对方一面空手来夺对方的兵刃。
这也是尉迟融的绝招以他的力气和敏捷配合着对弱水真气对锋刃度削减的特性经常能够做到绝境下马上空手夺兵甚至夺取夹着真气的长兵。
他以悍勇闻名于晋北这种实际上的边地绝非浪得虚名。
就这样电光石火之间二人都使出各自绝招眼看着便要一决胜负非死即伤。
可也就在此时一袭淡白色锦衣忽然自正上方落下手中长剑也直直点下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剑尖上本来毫无剑芒随着下方两人接近也立即伸出一段剑芒而且越来越长。最后这位明显后发而至的长剑居然抢在烂银枪碰到对方腰身也是那双黑水溅射的大手握住烂银枪枪头前便直直点到了枪尖上。
下一刻罗信自枪身处尉迟融自腰身后几乎同时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真气也在二人中间炸裂开来将尉迟融的弱水真气与罗信的断江真气给整个压碎。
双方齐齐一个趔趄一人坐骑马断后蹄一人兵器前端折断前者翻滚在地后者更是在空中翻了两圈方才勉力落下稳住身形。
再去看时赫然见到一名头戴武士小冠的男装女子凭空立在原处脚下还踩着一个枪头却正是白有思。
也是各自惊骇彻底无声。
于尉迟融来说毕竟是生死搏命谁也没有把握此时得到白有思折身援护免去一瞬之生死道理上讲似乎无话可说。于罗信而言他已经认出了对方就是前年在此城中护驾时随父亲和表兄见到的那位白大小姐更意识到对方在手下留情也该无话可说。
但实际上二人此时根本没有这些多余想法只有骇然和敬畏。因为他们引以为傲的绝招自以为是的修为与功夫在刚刚这一剑落下宛若流星的气魄前全都黯然失色。
一句话他们被打懵了也被打服了。
被打懵的还有双方各自的下属与随从。
只不过他们是被之前白有思那一剑横去削掉了十几个马蹄的一招给一早吓懵反倒是这更加能显出本事来的一招他们因为只看到两员大将交马一合继而烟尘炸裂反倒没有多少真切认知。
“尉迟好身手罗信也好招式你们两个都难得有生死之决断。”白有思声音清亮直接在烟尘中从容开口。“罗信秦二如今是我家亲戚看在他的面上我网开一面许你带本部离去也省的双方再徒劳送命……尉迟与我一个面子如何?”
尉迟七郎怔了一下立即点头。
而罗信喘匀气看着对面死伤一片的白马亲卫却是梗着脖子来对:“信本朝廷军官受命而来协助王太守安定地方如何能临阵脱逃?”
尉迟勃然大怒:“你以为胜算在你?”
罗信当即冷笑便欲再言。
不过白有思旋即坦诚相告罗信:“王仁恭已然身死你如今无命可复了……至于说你若强以官匪敌我来论倒也无妨尉迟自去当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