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朝廷大军再来怎么办?得讲规矩!咱们兄弟受了张须果的知遇之恩一年就登堂入室总得还回去一条命!”
樊豹抱着马首无声以对却始终不愿意撒手。
最后到底是樊虎咬住牙关奋力一鞭催动马匹向那个山脚而去樊豹不敢施展真气却是被战马带着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入泥泞之中许久方才爬起来然后低头上了一匹马带着剩下的五六骑往后军而去。
但行不过许久迎面却见到四千子弟兵当面而来不由心下大惊匆匆迎上喝问:“我不是说非我军令不许擅动吗?”
当面一将紧张回复:“是张郡守!他刚刚回来说是我军主力被围让我们赶紧全军向前突击尝试里应外合打开通道!”
樊豹怔在当场乃是愣了一下方才醒悟张郡守是哪个继而心下冰凉。
果然不过片刻他就看张长恭骑着马亲自督军向前这位平素极有风范、始终戴着银灰色面具的名族子弟此时披头散发俊俏白皙、颇显阴柔的脸上划过一道明显血痕整个人也都表情狰狞居然看都不看樊豹一眼。
樊豹哪里敢说话待对方过去方才往后军去寻自己幼妹。
但很快他又得到了一个噩耗。
“樊四娘走得早了她听说前面战事危急早在大半个时辰前二爷刚出发的时候就带着两百骑绕过历山去突袭贼军大营侧后了。”一名熟悉的军官一面匆匆向前一面给出了答案。
樊豹立在路边面色恍惚然后猛地一下仿佛被雨水激到一般回过神来却是带着最后的几骑跟上了大部队转回战场。
同一时刻之前留在包围圈中地位最高的鱼白枚此时早已经全身沉重半点真气都不能再施展尤其是中箭的那半个身子几乎完全没有知觉了如此困境却是如被他所杀的尚怀志一般被人堵在了历山脚下的山坳里。
“鱼白枚!”
王叔勇看着眼前的老对手嘴角狰狞。“最后问你一次降还是不降?!”
背靠着一颗小树的鱼白枚看了看对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
“王大头领!”
一骑飞驰踩踏着泥水飞驰而来。“尚大头领弟弟尚怀恩找到张大龙头哭诉请求杀了此人其他也有许多兄弟讲此人杀戮咱们帮众过度张大头领有令若我寻到此处此人还是不降便也无须再劝了!”
王叔勇嗤笑了一声扭头来看对方:“鱼白枚听到没?你之前半年肆意杀我们黜龙帮头领、儿郎的时候想过此时吗?”
鱼白枚再度开口却是缓过力气终于艰难发出了声音:“尔等贼人人人得而……诛之!鱼某……鱼某只恨杀的不够多!”
王五郎闻言仰头大笑笑的声震于野笑的周围军士纷纷愕然然后却又忽然收声以手指向对方:“好气势!既如此我这个贼人今日且留你全尸!”
一言既出却是从亲卫背上再度取下铁弓然后走向前去只来到相距对方二三十步的地方方才止步却又运行真气抬手一箭轻易射穿对方甲胄深中腹部。
到此时鱼白枚除了闷哼一声已经没有了多余反应。
随即王五郎也不刻意瞄准乃是连发十余箭直到将一筒箭矢在雨中射光……弓弦受潮箭羽沾湿一旦射出偏颇随意但王五郎运行离火真气再加上本人射术高明十余箭射完居然有七八箭射中将对方整个钉在了那个小树上。
待到收起大铁弓血水早自对方身体上七八个窟窿一起流出漫延到不知何时便已经赤红一片的地面水洼中去了。
当然鱼白枚本人更是不知何时就已经咽了气。
时年二十四岁。
ps: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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