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张行也不能说不认因为时间和人物是对的当日在换口处理什么鲸帮的时候可不是李十二和秦二俩人陪着吗?
「自然记得。」张行斩钉截铁言辞清晰。「不想当日伍大郎居然在侧。」
「受人之托总要保你平安。」伍惊风失笑来答。「当时我因缘际会在阁楼上听你一言这才醒悟自家仗着修为奔走在父亲旧部之间四下串联勉力维持其实只会丢尽人心便是去做个刺客都被人情道义所束缚所以十年不成······然后狠了心筹谋起事虽说如今兵败我却再无疑虑干事情就该如此。暴魏看似强横无匹但你若不能持枪纵马疾风狂涛去当面冲一冲又怎么能知道事情其实还是有可为的呢?又怎么知道所谓大魏其实不过是条将死之龙呢?」
这番话说的很有气势周围人不论是哪方都各有思索。
张行也只能干笑一声:「不想我一句话居然惊醒了一条真龙。」
伍惊风当场大笑显然极为受用。
应付完了伍大郎张三郎复又尝试去跟对方身侧那名昂藏巨汉来握手:「伍二郎当日伏牛山中多谢手下留情没有将我打死····只是可惜李定那厮执迷不悟尚要为虎作伥。」
那巨汉也就是伍常在了间言只是摆手既不说话也不握手似乎有些尴尬好像没有传闻中那么过分。
唯独张行看的清楚这武疯子眼光一直在伍惊风、白有思、雄伯南三人之间打转俨然不是尴尬当日乱伤人的行径而更像是在三个修为武艺都高于他的高手环绕下心里发虚。尤其是伍惊风考虑到这位伍大郎号称宗师以下第一的速度恐怕伍常在只能在这位兄长面前被动挨打所谓一物降一物。
不过正好张行也懒得与这种夯货多言。
且说伍氏兄弟不是自己来的他们在南阳起事截断汉水强大时几乎全据南阳而且前后与大魏主力作战许久自然有不少真正的人才相随。而此番随行的虽然只有二十骑也多是高手除了伍氏兄弟是成丹高手外还有另一位凝丹高手张行也算是有过间接接触的正是当日伏牛山中那位徐寨主唤作徐开通。
如此阵势于败军之将而言已然足够但张行依然察觉到哪里不对:「那位莽金刚呢?他应该是早早成丹了吧?居然没来吗?」
「周兄弟路上在淮阳遇到淮西大举事一时没忍住往淮右盟那里去了。」伍惊风终于干笑一声。「不光是他还有一位朱兄弟也是凝丹的豪杰外加淮西一带的大户同样途中转向·····不过周兄弟是好奇而朱兄弟更像是怕了张三郎。」
「为什么怕我?」张行诧异一时。
「他部军纪不行他本人也有些坏名头。」伍大郎倒是坦荡。「黜龙帮扫荡东境的一些说法传过去他便不敢来了。」
张行点点头:「如此正好省得见血坏了咱们义气。」
雄伯南几人一起颂首伍大郎一时惊愕终于气势稍馁但又有些不服气:「淮阳那里打着黜龙帮的旗号但太守赵佗却只将郡中大魏铁杆给礼送出境连郡府堂上的瓦片都未掉半个其中那个郡中都尉李十二我也是见过的还想把他拎过来却被赵佗严词来拒……」
「所以我们未曾将赵佗视为兄弟。」张行冷冷以对。「待到两地接壤总要跟他算账的······真以为占了个地盘打了个旗号便能脱了干系左右逢源?」
伍惊风当即闭嘴。
就这样张行又在王叔勇的引见下与新来的常负聊了几句问了王焯南面几县的问题终于进了郡府大堂。
大堂上正中三把交椅摆上两侧也分内外两圈摆了许多椅子。
上得大堂魏玄定自己跑左侧椅子坐下李枢也老老实实在右侧坐下张行
恬不知耻当众做了正中位子随即又以客礼请新来的人暂时做了左手其余人方才按照大头领、头领的排序依次坐下。
结果因为随行的舵主、护法、执事颇多又在门槛外面于廊下摆了许多座位方才坐完。
然而有意思的是跟一路上大家言笑晏晏你说我笑不同来到此处气氛反而莫名其妙便沉寂下来。
待到所有人落座完毕那一刻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外面秋风呼啸外加众人随员与入城军士安置解散一时嘈杂纷乱不断堂内反而忽然间安静到无一人出声甚至无人轻咳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向了张行。
伍氏兄弟几人因故坐到核心位置晓得人家黜龙帮内里有些说法一面有些惊骇一面也跟着紧张起来却只用目光来做交流。
张行落座伸手去怀中摩挲摸出一张纸来发觉不对复又放回然后摸出了另外一张纸这才随意开口:
「诸位外面都有讽刺说其他义军的酒宴多只有我们黜龙帮会多······我倒是颇以为荣不开会说事情让下面人好办事难道真要整日喝酒吃肉不成?」
众人哄笑但哄笑声却极短更像是有所紧张。
「不过这次跟前几此不一样的前几次总是军情紧急匆匆一日便散今日稍微伸展拳脚登州在后河北义军战于平原淮西大举事徐州谨守不出咱们也一直在休整倒是可以稍微松快几天·····这一回咱们就在济阴这里多待几日将事情一件件议论妥当。」
张行如此说着低头看向了手里的纸张。
「今日到明日确认对降人的待遇以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