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是要跟朝廷官军作战。
“第五魏公亲自走一趟连夜走去下游齐郡彼处是平原郡正对面离预定战场近你们可以晚一日渡河但也必须要在大后日中午前在河北完成集结相机决定是否参战何时参战……要努力跟我们在河北直接联系……如果程大郎三心二意你就直接指挥樊豹跟程名起这两个人不会耍滑头!”
“好。”魏玄定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第六……”张行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在场的唯一一个大头领柴孝和。“梁山大寨的人到了以后需要补充军械渡河作战也需要三到五日的物资修建浮桥需要调度一些工匠和船只信使往来需要汇总……柴大头领依旧还是你为总留后在此处总揽各处各方消息事物后勤民事向柴大头领汇报军务军情在我。”
“龙头放心。”柴孝和上前一步面色严肃的立在了灯火侧。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张行一气说完竟也有些气喘吁吁的感觉。
“各处驻扎的头领哪个留守哪个随军……”刚刚写完的阎庆忽然抬头结果被油灯燎了一片头发带出了一股焦湖味却只是一手摁住其他人也都没有理会。
“都随军!能来的都要来!到了再说!”张行毫不犹豫做答。“非只如此还要给不在八十里范围的头领发急信走咱们自己新立的驿站接力传要所有大头领、头领除了齐郡那边的以外后日早上之前能到的都要到!既然要打就要拼尽全身力气打出这一拳!”
阎庆立即应声然后继续来写。
随即众人又陆续补充了一些细节便欲散去。
倒是临散场的时候还是小周想起了一事诧异来问:“三哥雄天王呢?他负责什么事?”
“雄天王去下战书了!”张行居然脑袋空了一会愣了片刻方才失笑做答。“做完自然会回来!”
众人不明所以但也不好多问便各自散去。
而人一走孤零零的油灯下张行忽然感觉全身各处都泛起了一丝莫名疲惫感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在这个本是渡口记账公房的房间里寻了两把椅子胡乱躺下了。
然后酣然入睡。
就在张行入眠的时候雄伯南已经来到了渤海与平原交界处的一处庄园里……庄园的圩子再齐备也比不过正经城墙雄天王何等修为轻松便跃入其中。
然后便惊动了一个马夫。
没办法他雄天王又不是刑名出身也没有经过专门潜入训练更重要的是他本身高来高去习惯了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做这种暗杀行径所以哪怕是很小心但还是上来落入到了极为尴尬的地步……实际上一直到落在马厩这里雄伯南方才想起来马夫是要夜间添料和照顾马匹的此处掌灯实属寻常马夫就在马厩里守着而且瞌睡浅更是寻常但为时已晚。
而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马夫。
“好汉自去我不会乱说的……”就在这时睡在马厩里被惊醒的马夫连连摆手反过来光着膀子在麦秸堆里摆手保证。“打更的还没过来好汉偷东西找人什么的只要别从这里再走一遭我肯定不会自家找事。”
雄天王稍微释然却又忍不住趁势来问:“你知道这庄主的住处吗?是那个最中间的橹子下面吗?”
马夫枯瘦的脸上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微的点了下头。
雄伯南松了口气这样的话他只避开巡逻专走黑路小心一些便可以摸到塔楼处再行它论了。
一念至此他便再欲离开马厩然后却又二次停下好奇来问:“草料垛暖和归暖和可你光着膀子干吗不怕扎人吗?”
“回好汉的话就一件衣服得白天穿。”那人依旧在草垛里小心以对。
雄伯南干笑了一声只觉得有些尴尬便点点头准备离开然后却又第三次折回语气也怪异了不少:“你是不是少了几根手指?”
躺在那里的马夫闻言一怔然后沉默了好一阵子方才小心翼翼拿出了手来却又在马厩廊柱的阴影下用另一只手遮住然后言辞小心却又微微颤抖:“回好汉的话是少了一根手指。”
雄伯南犹豫了一下。
他的修为摆在这里刚刚一瞬间注意到的时候便意识到对方少了一根手指此时对方回答后更是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尤其是这两年兵荒马乱的死人不少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都不好说。
比如说逃荒路上家破人亡身后就是乱兵割了根手指做纪念;比如说分别之际噬指立誓之类的……公主和驸马破镜重圆穷人家断指重圆嘛。
问多了反而勾起人家伤心事。
“怎么少的?”雄天王终究没忍住。
“婆娘是内院伺候的偷东西被打死了断了个手指给我做个警醒。”马夫小心翼翼却又像有些迫不及待一样说来。
“你们一起偷的偷的什么?”雄伯南本能烦躁起来他知道很多大户人家甚至小户人家对私仆都非常残忍打死打残人屡见不鲜但还是觉得恶心所以一瞬间他就想到可能是对方夫妇偷了什么值钱物件引起了相关人的愤怒。
“偷吃的她一个人偷得……”马夫忍不住攥着残缺的手掌哭出来了。“就是客人吃剩的东西按规矩不能带出内院来她给我藏了一块饼子想带出来……按照规矩就要打死……还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