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话都说不圆了外面人也都看傻了却不耽误雄伯南复又换了一只手再来一遍然后又是两只脚来了一遍。
十根手指十根脚趾尽数去掉宛如什么糖果子一样散落在跟前此时高士瓒早已经疼的胡乱嘶吼宛若野兽。
看到此处发泄了邪火的雄天王只觉得无趣想了一想先是一脚踩到对方胸上将胸骨踩断不知道多少根复又双手使上真气一手拽着一条腿一手插入胸骨将此人高高举起只是一举、一捏然后奋力一扯便将数郡知名的大豪强给扯了个稀巴烂尸体散成两段内脏流了一地身前更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说来也怪外面还在骚动但内院这里随着雄伯南伸手一撕就好像点了什么消音键一般整个天地都安静了唯独风声不停。
而雄伯南杀了人待将尸首扔下护体真气一卷头上、身前污秽卷掉便欲离开。
不过刚一转身复又想起张行叮嘱便从怀中取出那个纸条伸手摘了个火把看了一看却是当众摇头叹气然后便转回身来从地上捡起高士瓒的破衣服蘸了肉酱便往前面内院墙壁上过去。
当面无数男女见状只是捂着嘴狼狈逃窜让出一片空地连声音都不敢发的。
紫面天王来到跟前就在墙壁上拿破衣服对着手中字条来写……且说天王虽然识字却并不在行前后往来蘸了七八回看了五六遍才将在许多人焦急等待中将这行话跟落款给写下来。
原来竟然只是一句短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落款则是:黜龙帮全伙来见。
写完之后雄伯南腾跃而起一道紫光飞出下方人看了许久夜空又去看那几行字再去看地上肉酱许久方才有了声音却早有不知道多少高氏宗族子弟你争我抢接管了内院、强化了守备又遣人去与两位郡君、乐陵城内的中郎将还有身后河间大营去做报备。
别处且不提只说翌日下午消息传到平原郡安德那里郡君钱唐正在安抚长河籍贯的官吏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忽然闻得消息听完具体经过更是大惊失色。
一瞬间他想了许多种可能甚至有一种今晚上张行就会兵临城下的强烈惶恐感。
当然钱唐很确定这个可能是不存在的因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不要说此时平原到豆子岗之间没有示警便是黜龙军已经偷天换日潜藏在高士通部属中那支已经逼近乐陵开始安营的军队也不可能来得及转身到安德的。
足足半晌后钱唐方才强行驱逐走了所有人开始坐在那里思索种种可能性。
但是很可惜在仅仅知道雄伯南亲自出手杀了高士瓒并署上了明显有张行言语风格的流言这个事情的条件下钱郡守发现自己没法做任何有效的信息拓展。
甚至当他尝试写几封信想要各方势力小心谨慎注意可能的黜龙军袭击时都立即否决了自己因为这似乎正是张行此举的一个真实目的或者说可能性最大的那个目的。
没错理性告诉钱唐张三郎此举的真实目的很可能是前日来侦察后于昨晚抵达高士通军中在意识到可能的危险后用这种方式来震慑各方势力引起官军各方的猜疑为他张行夺取高士通军权继而率领义军后撤到安全地带而争取时间。
虽然这也是属于没有证据的猜测可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提醒反而显得正中张三郎的下怀。
焦虑和不安缠绕着钱唐他意识到了绝大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巨大的压力下几乎是病急乱投医一般他请来了城中的那位圣人心腹冯无佚。
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稍微靠谱的人来替自己作分析。
然而冯无佚抵达郡府稍微一问却将注意力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为什么杀人要写这句话?我来时路上虽然萧条未见有冻死骨殖啊?”
钱唐怔了一怔只将自己亲眼所见与耳闻还有之前渤海太守张世遇的言语一一讲出并直言相告官道两侧没有死人骨殖是自己专门收拾了。
冯无佚愣了一会认真再问:“河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钱唐再三点头复又将之前两年河北遭遇事端一一讲出三征东夷、义军蜂起、官军扫荡以及夹在其中的民不聊生还有他仓促上任下的无力感。
冯无佚听完半晌无言许久方才摇头:“我久在御前甫一都督地方便无疾而终此番回来也都有老友沿途礼送不是不知道下面乱却未曾想下面的乱是这种样子……义军乱杀人官军也屠村豪强只当自己是个土皇帝作威作福郡中县中指令不出城寨……居然比之前东齐覆灭时还要纷乱!难道大魏……已然到了这个地步?”
“东齐是土崩这是土崩加瓦解。”钱唐无奈叹气甚至不自觉的借用了一些来源不妥当的说法。“还请冯老暂时不要感慨只教我眼下该如何。”
“如是这般钱郡守只恪尽职守听天由命便是。”冯无佚蹙眉答道。“因为你什么人都信不过什么建议人家也未必听往哪儿猜也都可能是错的……与其如此最好安分守己见机行事无愧于心便是。”
钱唐听完轮到他半晌无言了却又辩无可辩。
不过钱唐不知道是张行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有所为因为根本就来不及了哪怕钱唐每一步都精准预料他也来不及做出正确反应。
又隔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