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撤下去。
但下一刻薛常雄复又站起身来径直拔出腰中一柄直刀睥睨左右:“但今日既是要作战且已经议定接战后轮番进攻奋力突破之策又怎么能畏敌不前呢?传我军令河间军十五位凝丹以上高手四位在身后四城着薛万全镇守后军陈司马监督中军两位郡守与两位幽州援将压阵其余九人一刻钟内各带五名奇经以上精锐来此旗下且随我小试此刀!为全军开路!”
众人各自一凛轰然听令。
须臾片刻果然诸将汇集薛常雄毫不犹豫只号令亲卫打起自己的行军总管将旗手持直刀亲自跃马而出乃是片刻不停打马过了马脸河。
非只如此过河前薛常雄身上还只是寻常甲胄模样走过浮桥身上辉光真气便已经激荡起来宛如一轮人形大日四面照射身后诸将群情鼓舞各自释放真气迅速结成了一个虽然规制极小但质量极高的真气军阵。
身后其余数万之众早已经看的呆了钱唐的脸甚至都无端看肿了。
遥见如此对面的真气也随之鼓荡那标志性的灰白色真气也重新凝结形成了一个仿佛会呼吸的巨大生命体竟是丝毫不惧等在了原地。
薛常雄见状并未让诸将加速只是缓步向前。
双方相距百步出乎意料对面的灰白色军阵忽然亮出了一面红底“黜”字旗然后也缓缓起步双方相向逼近……见此情状薛常雄心中暗度贼人如此气势怕是也难一举杀伤乃是存了先怒斥贼酋然后当众从容压制对方军阵逼迫对方狼狈而走建立军威的心思。
不过就在双方相隔四五十步几乎看到对方容貌时黜龙军的真气大阵先动了。
灰白色的气团猛地加速向前不过须臾便到十来丈远的距离。
当此时机薛常雄勃然大怒直接擎刀运气孰料运气未全对面阵中先有一道紫光飞来紫光宽五六丈飞到十丈距离的官军阵前犹然结实乃是狠狠撞到了薛常雄那辉光如阳的阵上更有一箭裹着断江真气藏在紫光之下一前一后一明一暗一博一刺使得薛大将军身边辉光稍微一黯。
当然也仅仅是一黯而已便迅速恢复了正常。
但另一边黜龙军的军阵偷到跟前突兀一刀后居然片刻不停直接全军转后而走薛大将军一个愣神对方便已经拉开了七八十步竟然是一击远遁的戏码。
非只如此那继续南逃的贼军阵中那面刚刚打起的“黜”字旗下复又有人鼓荡真气边走边放声来笑:
“不意老狗尚有搏龙之勇!”
其声纠缠真气鼓荡四野震耳欲聋……却不知道是承认薛常雄有本事还是嘲讽没本事?
薛常雄愈发气急眼见着对面都是轻骑走得快无奈便要仿效着喝骂回去结果对方军阵忽然又像是排练好了一半整齐“呼喝”起来响应之前声音动静更大。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多无聊居然专门练口号。
薛大将军彻底无奈只能目送对方一伙子人仿佛得胜了一般呼喝不断打着旗帜昂然撤走。
然而薛常雄固然觉得被戏耍殊不知隔着马脸河许多人都已经看呆了——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这都是神仙打架分不清胜负和实力高低的。
中午之前河间大军按计划按时过了浅浅的马脸河行不过五里便开始借着中午暖阳安营扎寨。
中间虽有黜龙军袭扰却依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靠着军力之雄厚、部众之精锐、后勤的妥当从容在晚间将营盘格局摆好——官军的马脸河大营宽阔十数里而且还在延展前后则纵深达五里前方正门外的壕沟距离黜龙军第一道营垒防线不过十里。
时间来到晚间张行端坐军帐正在犹疑是要夜袭骚扰还是趁机示弱……白日间侥幸得归让他意识到这场战役的胜负其实还有的说。
而这个时候阎庆带着柳周臣过来忽然来汇报了一件事情。
“当真吗?”张行茫然抬头。“之前没查出来这个时候露出马脚?”
“是……已经查清楚了。”柳周臣也有些不安。“就是撤退时箱笼遮掩不住才露出的马脚许多人都看到了。”
张行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经无语至极——无他阎庆和柳周臣汇报了一件很简单的小事郭敬恪老毛病又犯了没管住自己的手年前去打坞堡时借着他本营留守的便利私藏藏了一窖金银财货前几日撤回被人发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