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方上了事。」
其余两人想了一想似乎可行便干脆答应下来。
随即张大龙头亲自写了手令然后雄伯南去叫上柳周臣与魏玄定一起往郭敬恪营中去了须臾片刻郭敬恪又随三人过来请罪张行也懒得摆好脸色只是敷衍听完便让对方去了。
而处置完此事张行却又不免叹气。
其实事情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万事妥当
就好像郭敬恪这事算是明面上的必须要处置眼下还有个事情他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错魏玄定自回到河北后一直积极过了头想有所表现和表达甚至一直有拉拢河北籍头领的小动作阎庆几次表达了不满很多头领也私下来找张行进行过表态和反应。
但张行又能如何呢
一则魏道士立场一直很坚定算是自己人而且他那个位置也是有名份的不好拦着二则就算是要用什么手段压制也不是现在因为打仗了呀!
想着此事稍作犹豫张行复又点了几位头领过来乃是让王叔勇、郝义德二人联兵去夜间扑打官军大营尝试袭扰官军并以张善相接应。
处置完之后也不管其他直接躺下便睡。
中间贾闰士来回报了一次告知了「大胜」再一问取回了四五十首级便也颔首继续翻身来睡。
翌日一早起来洗漱完毕用了饭径直擂鼓聚将待众将披挂整齐汇集中军大营张大龙头一身布衣也不戴帽子的往主位上一坐却毫无昨晚之谨慎居然眉飞色舞
起来∶
「诸位昨夜王五郎与郝头领夜袭敌营敌众二十万两位却各自只率数百骑突入斩首五十而归更吓得敌营惊惶一夜疲敝委实胆略惊人当居此战首功」
众人各自懵了一懵然后反应过来纷纷称贺。
饶是王五郎和郝义德昨晚得了中军嘱咐此时也不禁怔了一怔方才勉力拱手来谢口称惭愧面上也
很惭愧的样子。
其余几个知情的也无话可说因为孬好没有夸大了斩首只能当昨日没有斩获的那几千兵是陪跑了。
看着二人面薄张行点到为止复又来笑「但也有不对路的事情昨日有司来报郭敬恪郭头领违背军纪在攻打坞堡时擅藏财货我已经跟魏首席、雄天王商量定了撤去了他的头领位置贬为队将效用……唯独战事凶危郭敬恪所领那营兵马需要人统领只能劳烦魏首席亲自督管了。」
众人四下去看果然没看到郭敬恪便是之前对百骑劫营之事疑惑的也都各自凛然继而严肃不语。
「今日必有战。「张大龙头继续来言不给大家多想的机会。「而且前几日必然是最难捱的诸位须谨守军令进退有度……一句话大兵团作战纪律要严明谁也不要觉得自己
有什么倚仗更不要指望河北这个局面下兵败了有什么好果子吃真的兵败了大河上都是浮冰也回不去而且人家好几十万人豆子岗都能给滤一遍之前河北官军如何对河北义军的更是不待说当然也不要觉得贼众可欺或者贼众可惧这一战咱们以逸待劳工事坚固只要不犯错本就有胜算安心作战便可。」
徐大郎不在程大郎带头纷纷称是。
而张行说完这一套营房内一时安静而想了想这位大龙头复又认真来讲「我知道有些话说多了不免被人嫌弃但还是要说……我常说咱们黜龙帮是禀承天下大义官军是逆天而行总有人私底下觉得这话是套话无外乎是立场不同罢了什么站在我们这里自然是我们是顺他们是逆站在他们那边来看自然他们是顺我们是逆……但不是这样的「
话至此处张行语气陡然一肃音调也高了起来甚至隐隐动用真气∶
「官军眼里只有关陇人没有东境河北江东人只有凝丹以上的高手和豪强之家没有贩夫走卒、芸芸众生……
「但咱们有咱们都有……咱们黜龙帮里有河北人、东境人、江淮人、江南人甚至巴蜀人而且也有所谓关陇贵种咱们开释官奴、赎买私奴用农人、用商贩、用地主
也用降服的郡丞、县令便是郡守将军真心来投咱们也能纳他就连咱们按照法度授田、收取赋税用的也是大魏的律法
「朝廷指着咱们起兵说咱们不老老实实在家等死是坏了律法和规矩殊不知坏了大局的根本是他们咱们不过是把事情变回原本该有的样子!
「什么叫做原本该有的样子就是一个人辛苦种了一年地就该吃饱饭一个人辛辛苦苦织了半年的布就该穿上新衣服一个人拼了命的活下去他就该活下去而且谁也不该看不起谁最起码不应该无缘无故就羞辱其他人侵犯他人尊严得给人活路也要给没错的人选路的尊严」
话至此处张行左右来看也不管有几人听进去几人敷衍又有几人群情激奋只是摆手「我知道这天下天天有人疑我有什么惊天野心其实我这人就这些出息……这些话我也让人抄到传单上了待会各营都有拿到前线去念我不管几个人信几个不信我一日在黜龙帮做主就一日要念就是要告诉天下人我们才是大义所在而大魏就是逆天之贼!打仗跟明白道理没有冲突!」
说完此话不待程大郎继续带头也不管周行范、窦立德这些人眼睛都已经睁的浑圆张行率先起身就在座中披了代表了大头领以上身份的白色短氅然后扶着那柄布裹着的无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