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地发生事宜但是这不耽误已经杀红眼的他看到徐师仁来援时远远便大声下令:「徐头领自去将台上坐镇此处老狗我来料理!」
徐师仁闻得言语立即点着地面一个纵越便折返回去不再插手。
但待其流光折回看到此地情形终于是懊丧不及后悔不能救下一员头领。
不过徐师仁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折返直接促成了这场双方陡然爆发之战的迅速落幕一幽州二将及其部属虽然明显实力过人但正如张行所言俨然不可能真的为了薛常雄卖命于是在看到白日纠缠过的徐师仁抵达后根本没有趁势冲杀的意思反而选择了即刻后撤。
幽州军既走前线当面也随之气馁而薛常雄与张行连番真气大阵相撞后虽然气势不减但见对方同样气势不弱也终于熄了多余念头瞅到一个机会便率军中高手一起撤回了。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
「所以死了三个舵主、五个副舵主十一位队将外加一位头领?还有五位头领以下许多人或硬伤或内伤数日内不能再战?」
天色黝黑最后一丝霞光中张行靠在一处明显经过熏烤的版屋残壁上攥着黄骠马的缰绳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报告。
‘是。」周行范嘴角明显也有些血渍。「自至河北未有此般损伤。
无妨。」张行肃然以对。「如我所料不差不需要再过十日三五日内此战便要如倾盆雨下落得个无人能挡的结果了。」
周围没人呼应不是大家不信也不是张行没了什么权威实际上经此一战之前整军以来一直觉得张大龙头只会盘外招的人反而有些服气。
只不过大家都太累了刚刚那一战太消耗精力了。
‘单大头领、程大头领。」张行咽了口唾沫转向两人。「你二人还有力气吗?
单、程二人也早已经疲敝且有明显暗伤但闻得张行言语却都一个激灵各自醒悟。
「什么时候?」程知理难掩忧色。「一条塌了两条其实进展不足只有两条勉强到土山边上。「
就这两条。」张行冷冷相对。「明日能掘塌了吗?
‘做不到。」单通海严肃回答。「真做不到但凡能成我单某人绝不推辞。」
「那就一条。」张行毫不犹豫改了要求。
「好!」单通海咬牙答应。「明日中午烧断支撑木料试一试。」
周围人似乎想说什么张行干脆主动回头解释:
「诸位今日说那厮技穷不是临阵呼喝鼓气而是他真的技穷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官军的命门在于薛常雄父子与其他诸将根本不是一路人也在于河间大营跟其他各方何必势力不是一路人!内外相疑之下他既不敢让自家人马伤亡太多以至于被人欺到头上被其他将领裹挟;也不敢让河间大营其他否将领的部属损失太大以至于那些人狗急跳墙不再作战;甚至在看不到我们其余几位账目上的成丹高手时不敢轻易个人出全力所以我们一定要在短期内给他们造成大量伤亡或者威吓他们告诉他们马上可能会有巨大伤亡造成心理威慑动摇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旦动摇起来他们自家就丧失战力坐等溃散了!「
周围人有的大概听懂了有的半懂不懂但都一头。
我是真没想到大将军看起来那么赳赳无敌居然上来便技穷无力了。」时间来到晚间烛火下胳膊上裹着伤的王瑜神色黯淡。
‘我也没想到。」坐在对面的监军司马陈斌也有些无力之态。「军中居然相疑到这个地步?大将军来之前便忧心贼人成丹高手林立他这个宗师反而无能为所以把指望放到了军务上指望趁着凌汛期用大军席卷来造成军略上大胜势从而避免他这个宗师真的去跟对面高手决战;但下面的将领之所以也昂然追随本质上是希望他这个宗师能碾
压对方高手造成优势、有了胜利保障后再发大军滚过去结果就是谁也不愿意拼命!」
「现在想想大将军刚来看到众军不愿意出力便已经有些醒悟和心虚了否则也不会选择堆土山这种战法而今日一直没有把剩下藏着的成丹高手逼出来大将军其实已经有些沮丧了其他诸将也都有些不安。」王瑜有些焦躁。「若是这般不如早些撤军省得士气愈法低落甚至为敌军所趁。」
「道理是这样可其他各郡援兵都还没到扯什么退兵岂不更可笑?」陈斌立即反驳。
王瑜沉默良久不能言。
片刻后王瑜更是直接拱手而走。
回到营中刚刚坐下王瑜便唤来心腹低声相告:「杀了那个来降的队将。」
心腹领命匆匆而去须臾便来复命--今日白天来投的黜龙贼已然伤重难治直接丧命且无任何言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