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于自以为是了。”
慕容正言欲言又止。
此时薛常雄又上了一匹马却难掩疲色也没有再动只是勉强维持着真气军阵遥遥去看远去的灰白色黜龙军大阵和更远处已经全线压来的黜龙军大阵罢了。
而看了片刻薛大将军忽然意识到什么扭头来对还在地上的慕容正言:“慕容将军他们似乎察觉到你在这里受了伤便趁势冲过了老六和冯端的部众直奔你部而去而且贼军大阵已经上来你部似乎还有被包围的危险……而我现在已经没力气运行大阵过去阻拦了……便是去阻拦你部怕是也保不住。”
慕容正言一声苦笑继而仰天一叹。
但片刻后这位名将似乎是缓过劲来非但制止了心腹来扶反而按着马尸在血泊中来劝马上的薛常雄:
“大将军听我一言此战将败切不可存了负气之态该走就走!须知道千古艰难唯一死但千古容易也只一死……将军不必如此看我……须知道便是大宗师不能证位人死了也就什么就都没了而大将军便是失了争雄河北的心气也该为几位公子考量……没了你要我说就贵家几位公子空有一番修为和些许兵马也只是张三这种人杰、罗术那种滑头、白李那些贵种手里的玩物而已。”
一开始薛常雄便诧异回头认真听到最后反而不解:“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现在的情状你这般结果反而劝我惜身吗?你自己徒劳过来送了半条命扔在这里怎么不惜身?而且马上军队部众便要全丢掉了!”
“我有自己难处。”慕容正言言辞恳切。“大将军我们慕容氏当年煊赫数代甚至一度争霸于北在河北前后建立数国……也正是为此等家世衰弱后便有规矩凡事对上尽忠尽力方可存身……其实不瞒大将军王伏贝曾阵前劝我惜命我族弟也劝我惜命可实际上他们不晓得慕容氏真正当家当年的子弟根本不能干那种事情否则反而使家族不能存身立命。”
薛常雄愣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悔不能用你。”
说着复又指向了一名慕容氏家将:“带你家将军出阵向北不要管别的直接过马脸河往河间走吧!”
那家将如释重负匆匆将骨头不知道折了多少根的慕容正言放上一匹马然后自骑了一匹头也不回的往北走了。
另一边薛常雄立在原地勒马观战眼看着慕容部被打着窦、单、尚旗号的贼军三营围攻然后那贼首张三亲督真气大阵在其中横冲直撞不过片刻便将慕容部打的稀烂直接溃散而逃……随即黜龙军就在彼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重兵优势部复又奋力往北急攻冯端部。
见此情形饶是已经失了心气薛大将军还是忍不住闭目不言同时身侧的真气大阵却是渐渐熄了甚至有人零散逃窜也不做反应了。
片刻后一阵惊呼传来。
薛常雄再度睁开眼睛然后惊讶的发现前方贼人左翼也就是自己右前方的贼军应该是贼军中大头领辅伯石的营内陡然从自己侧后方放出了数百众长刀、长枪排兵。
这些长刀、长枪兵排列整齐、训练有素而且人高马大一时刀枪如林宛如战场上陡然出现的什么梳子一样直接向前推进所当披靡。
但是右翼这里相较于承受了较大打击的王长谐部只有少部分受到冲击的王瑜部忽然就垮了比左翼的冯端部还快!
与此同时对面的寒冰真气大阵也已经散开明显有凝丹、成丹高手反复往来随即更远处贼军的十五营大阵的后两排似乎是得到了军令立即毫无顾忌的展开阵型从更外侧朝着官军大队包裹而来。
恰如锋矢展翼。
“传令各部有序撤军依靠大营层层抵抗。”薛常雄冷静的下达了最准确最合理的军令。
然后他本人调转马头本欲直接归营但看到因为寒冰真气和辉光真气反复扫过而宛如被画了许多笔画的大地时他脑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了叛徒陈斌的那句话:
“河北地气不在你!”
ps:作息果然一夜崩掉……太脆弱了……而且你们不说我都没意识到开书一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