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院廊路上又有人在争辩什么: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叫惯了……但总得有个正经规矩……比如说鲁头领他们兄弟俩大名是鲁明月、鲁红月大家平素里都叫大月、小月可真要写名簿上那就是明月、红月王翼士这里……哦龙头说的?就叫参谋部跟参谋那就叫参谋好了……我没意见的我素来支持龙头。」
接着进了一个大院子人数忽然少了一截赵参谋前去通报留下了黄里长黄里长自然是老老实实留在原地可也有人在这院子里讨论什么:
「我觉得军政还是分开为上军是军政是政军是刀枪甲胄是修为暴力是军阵真气;政是文书法律是学问算术是亲民牧守……混淆在一起迟早会出问题。」「
「这话一开始从根子上就不对。」
「怎么说?请谢头领赐教。」
「不敢称赐教但修为从来不是暴力只不过修为低下的时候多显在力气上多用在杀人的手段上而实际上真气是天地元气修为是人求道问天的一个过程……修为到了高阶心里没有什么坚持是撑不住的一旦道心破裂修为便也会停滞不前唐皇以来尊崇文修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天地元气……那敢问汉水通畅是用来杀人的吗?地气归属最明显的效用难道不是物产丰饶?还有那些真龙他们最强的难道不是以更移天象来断定的吗?这算是暴力吗?至于说文法吏干什么不要文法吏?莫忘了青帝爷是怎么登的天!」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黄里长根本听不懂但不耽误他意识到这是一个真正有见识的人便抬头去偷看正见到一个大袖飘飘仙风贵气遮都遮不住的人物正立在台阶下高谈阔论。
当然只是一瞥便立即低下头去继续只竖着耳朵来听。
「谢头领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反对军政分离却是因为军不能离政政不能离军……军中也有军法营也有参谋部这不就是文法吏吗?至于政务里也有治安巡逻、地
方警戒这不是军务吗?两者本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没说自己要反对军政分离……」
「谢头领到底何意?」
「我是赞同军政分离的只不过缘由跟你们想的不一样……我赞同是因为事情本来就该条理分明专务专工。」
「可是你刚刚也说了文法吏哪里都要……」
「修行者也哪里都要的……」
「那……」
「文武分类军政分离但是人员自从文武间流动便可。」
「什么意思?」
「以帮会为基础……头领是头领不是领兵的也不是做文法吏的而是因人授位因功转职看他的才能和等级出为将入为守。」
「像是爵位?」
「可要是这样现在的帮内划分还不够细致吧?只头领、大头领是不足的。」
「这是自然我一直觉得舵主是职不是位不该列在头领之下帮里一定要从头调理……」
「从头调理是对的但舵主这里有待商榷它绝不是职……」
「黄兄进来吧龙头有召!」
就在这时赵参谋的声音忽然在前方响起惊动了听得入神的黄里长后者赶紧收起心思随之入内。
进去之后便闻得前方有人来问:「黄里长是吧劳烦你了且坐在下便是张三且有几个事情想问问你还望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大龙头有什么尽管问。」黄里长连忙应声赶紧行礼然后就势在旁边空凳子上坐下同时忍不住抬头来偷看果然正见一年轻人坐在上方只是戴着一个跟其他人无二的武士小冠然后穿一身跟其他人也几乎制式一样的束口戎装布衣脚上也是蹬着一双六合靴却也惊诧。
不过这位马上就想到昨日在营地里听来的八卦只怕这是大人物防备宗师人物刺杀的手段。
就这样两人稍作言语往来一开始却只是张行问些对方家中几口人授了多少地里中还剩多少人还有多少粮食之类周边估计有多少闲地之类的查询式言语。
随即又变成黜龙帮准备开释官奴、赎买私奴私奴授地换雇佣的政策可好此番铸剑为犁大家欢不欢迎之类人家也不敢说不的话。
「你说啊。」过了一会后张行继续正常来问。「明明我们黜龙帮已经在漳河南边稳当了可为什么还是有不少本地人不停的惹事?他们不怕死吗?」。
黄里长一个哆嗦但马上意识到以对方身份根本不可能知晓也不会在意自己之前想法完全是正常随意询问便努力压住不安来答:
「不瞒大龙头我是觉得这些人不是不怕死而是没见识居多……他们大约知道黜龙军的大军赢了但根本不晓得嬴到什么份上只是看到地盘划到两个郡便已经到头了内里还是习惯拿之前两三年官军和义军反反复复的情状来应付。」
张行点点头:「是了之前几年官军和义军反反复复他们只拿过往经验来看也不能说是错……但却一念之差送了自家乃至于许多子侄性命家族也一蹶不振
反而是如阁下这般有定力的少一些。」
黄里长咽了口口水继续低头静候。
「那我再问你假如……只是假如打个比方……让你这种在老家待了许多年的地方大户弃了本地里长转到东境去做个乡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