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般要讲一个就事论事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坏了制度也不能就此消沉或者亢奋过度否则江都那位就是个好榜样。”
阎庆怔了半晌也只能老老实实拱手行礼:“三哥这般推心置腹委实让我惭愧。”
“无妨。”张行也忍不住喟叹道。“登州是总管州摊子太大三娘也走得急你不来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下心里话……有些东西说出来才能想得到然后放得开咱们相互勉励……你来是想说谁?”…“我……”阎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实话。“我原本想提醒三哥窦立德跟陈斌这两个人有本事归有本事但都有毛病……反而被三哥教训了自家委实惭愧发而不好说了。”
“无妨你本就是人事上的要害。”张行坦荡来言。“替我做过滤的就是要排除异己的有些话也本就是你的职责。”
“那我说了。”阎庆咬咬牙。“窦立德这个人太喜欢拉帮结派经历过登州跟乐陵的事情以后河北的大头领名义上是高士通但根本就是个死的另一个孙宣致根本就是真死了诸葛德威又没那个威望河北人都围着他转……一定要小心!”
张行点头:“这个我早就注意到的但是没办法……庆哥你心里也要有个底那就是咱们来到河北往后河北人势力暴涨是事实窦立德只要稳住了一个领头的就躲不过一个实权的大头领说不得比徐世英还要强。”
阎庆无奈点头:“还有陈斌……陈斌这个人太阴冷了……三哥让他做河北方面内务之前他对其他降将分外周到结果三哥那天一任命他就立即翻脸不认那些降将了弄得上下都议论。”
张行哂笑:“这是个说法但不怪他只能说这个人过于明白了也不是好事……都说了嘛大家都有毛病。”
“三哥心里明白就好。”阎庆再度拱手。“今天的事情我委实惭愧。”
张行也不言语只是直接躺下摆手示意。
后者会意立即离去。
而人一走张行这里却意外的如他自己刚刚所言把话说出来以后反而开释了不少倒是能睡得着觉了……只能说出身决定一切有些人就是不反思睡不着觉。
且说当夜月黑却不风高张行在将陵这里白天忙不完的军政庶务还要搞理论建设晚上还要搞心理建设委实辛苦……另一边魏玄定、雄伯南、徐世英等人得了吩咐匆匆折回去做事却也有些忐忑不安。
来到平原县时天还没黑魏玄定先留下雄伯南便和小舅子徐世英一起继续赶路准备往东境去乃是艺高人胆大夜间施展起修为所谓飘马而行。
一气行了大半夜到了三更时分过了清河郡来到了四口关对面打了信号等船的时候一对义兄弟之间方才有时间稍驻在河堤上言语几句。
“确实难真不是我们懈怠。”黑夜中迎着自河对岸吹来的微微南风徐世英略显无奈道。“河北这里艰难我便是之前没见到这次亲眼所见如何不晓得?但是整个东境那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去年秋收没有大岔子大家日子过得去自然是个想过日子的心思老百姓想过日子有心思的也想去淮西和淮东做些事情……这种人你跟他们说钱粮物资都要送到河北军械替河北修好了也送过去民夫士卒也要送不是白说吗?至于见过的那些逃兵就是最明显的他们过年时故意不去哪里是怕死?那时候都没开战明显是觉得河北苦东境有安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一句话……还要不要做事?还管不管黜龙帮的大业了?”雄伯南也摊手。“咱们难龙头那里千头万绪不更难?”
徐世英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方才点头:“雄大哥说的对……难归难却不该不做事……而且张三哥是个能成事的!无论如何该跟住!”
黑夜中雄伯南立即点头却又感慨起来:“你还记得吗?是不是就是这左近的河对岸咱们撞上了他?你、我、李龙头遇到了张龙头然后是白大头领、钱头领。”
“还要往下游走点。”徐世英笑道。“因为咱们是从上游武阳郡那里接到的李龙头为了躲避官军专门躲着这些渡口走得……必然不是四口关这里。”话至此处徐世英忽然感慨。“不过怎么可能忘掉呢?谁能想到河堤一逢区区几人区区四载后来便扯出许多事来?弄出东境八郡两翼齐飞之势真宛若梦中一般。”
雄伯南负手不语。
而徐世英反而不停:“不瞒雄大哥有时候我会想三辉四御头上看着呢?这分山、避海、吞风、呼云也都是有许多人亲眼见过的……咱们那一日真不是哪位故意凑的吗?”
“想多了吧!”雄伯南摇头以对。
“是想多了。”徐世英也笑。“李枢跟着杨慎造反导致了二征大败张三哥这才负尸而归靖安台也才所以派人巡视东境……再加上你这个江湖豪客我这个东境豪强素来想惹是生非的去救助李枢也是顺理成章……然后大河横贯于此直达渤海东夷大家顺着大河汇在一起就好风云搅动把沉底的砂石滚在一起一般本属理所当然。但是我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怎么就这么巧怎么就聚在一起了呢?张三哥真没有什么天命之论?”
雄伯南停了一会忽然大笑引得徐世英诧异去看。
而笑完之后雄天王方才在河堤上放声来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龙头的真气对不对?还有什么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