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支柱”、“四天王”、“九留后”、“五彪将”、“十一太保”之类的。
也不知道随口一句话是怎么惹出来这么多说法的。
而且有意思的是大部分排序都将魏玄定、雄伯南、白有思三人排除在外也没有人再提什么“双头龙”。
当日无言第二日中午斥候便来报说是屈突达率军与魏郡太守袁公干率军一万进抵堂邑而聊城那里居然只是武阳郡守元宝存与邺城行宫大使吕道宾合军五千进抵聊城。
很显然他们不知道黜龙军已经完成新一轮整军建立了成建制骑兵只担心东境方向从水路包抄所以才会让两位重臣担任一个边缘的任务……想想也是黜龙帮本就是刚刚整军完毕便向西发来的官军确实没理由知道这个信息做出对于的军事布置。
战机不可弃尤其是最理想的一个状况出现了于是当日张行便召集诸将在中军大帐这里正式下达了军令。
“南路自茌平发集合三营甲骑两营轻骑即单通海、程知理、周行范、刘黑榥、樊豹五营七千骑以大头领单通海为行军正将、大头领程知理为副在斥候营郭敬恪与水军营鲁明月的协助下奔袭包抄聊城;
“北路自漳南发以清河漳南本地出身的大头领窦立德为行军正将大头领翟谦为副合诸葛德威、尚怀恩、程名起五营一万战兵沿漳水极速推进直趋武城以及清河郡治清河县。
“中路以魏玄定为都督柳周臣为军法督以大头领王叔勇为行军正将大头领牛达、徐师仁为副合张善相、唐百仁、徐开通、王伏贝八营兵一万六千众越过高唐直扑博平。
“龙头为总指挥自与雄天王、贾越、辅伯石、王雄诞、冯端五营兵一万人继续围困高唐。”
很显然除了高士通、范望、郝义德、夏侯宁远、马平儿等在北线做防护的五营不在外其余河北的黜龙军算是倾巢而出了。
“城下会不会有些不安稳。”陈斌念完之后有人关心道。“薛万弼毕竟是个悍勇之将。”
“一勇之夫只有勇没有其他便是一勇在雄天王跟我的军阵面前也只是螳臂当车。”张行站在军帐正中抢在陈斌前扬声冷冷来答。
而停了片刻他复又昂然四顾来做吩咐:“大战在即本不该有多余交代但我觉得你们都知道我还是要说些什么的……那就是马脸河打的仓促马上又是春耕黜龙帮在河北威名仁名只是半展这次进军我既要你们英勇果断战事干脆凌厉;又要你们威风凛凛震慑河北各路援军;还要你们沿途军纪斐然管它秋毫还是春毫皆要无犯而且一切缴获、战功都要公平公正公开做出表率!这一战我什么都要!我要让河北人知道黜龙帮来了谁也赶不走!”
话到最后已经有几分奋发激烈之态并隐隐用了真气。
军帐中诸参谋文书皆在两侧边缘数十名头领闻言轰然呼喝响应早已经惊起许多飞鸟虽不敢说“振瓦”亦可称“惊鸿”了。
下午时分高大的高唐城城楼上双目满是血丝的薛万弼扶着城墙看着城下黜龙帮的大营开始大举启动数不清的骑步分批有序往三面而去心下满是不安与愤怒。
这个时候出兵而且还有直接往身后出兵的方向很显然要么是援军到了要么是所谓四点一线的布置直接哪里出岔子了……后一种可能更大或者说无限大。
一瞬间薛老四心里其实有这么一丝后悔与父亲怄气了但很快就被原始的愤怒情绪与羞耻感给压制住了。
平心而论薛氏七兄弟里面老大因为家族转型缘故早早入朝厮混像个文官不说其余六兄弟都在军中打转都有些武夫粗鄙之态可是武夫粗鄙也要分档次的。
如薛老四其他方面简直是个负面典型但只论一军之将一勇之夫却很可能是薛氏诸子中最成才的那位。
最起码他敢打敢杀不怕死而且确实有一技之长!
所谓一口气涌上来十之八九败了可能会被很多聪明人嘲笑但万一赢了却也可以反过来嘲讽很多聪明人。
当日下午回去布置且不提深夜时分薛万弼下令全军突围乃是放下吊桥大开四门同时借着护城河被截断直接从墙上悬索而下四面八方同时出兵此举既是趁着黜龙军兵力最少之时进行突围也是趁着营盘过于空虚之时进行夜间突袭之意。
无论成败就这么一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此而已。
然而些许侥幸很快就烟消云散战斗进行不到一刻也就是各路兵马成功涌入四面黜龙军大寨后忽然鼓响继而四面八方营寨一起鼓响然后各寨各自点燃起了预备好的火堆将各个营盘映照的宛若白昼随即早就整备严密的黜龙军自各营而出。
一时间薛万弼的麾下各方皆受阻于营寨前半段不能存进也难以逃回。
而当面中军大帐前的将台之上更是灯火通明诸将云集。
那面红底的“黜”字旗居然也早早立起等候。
很显然黜龙军不是猜到了就是得到了相关讯息又或者是早早枕戈待旦反正是早有准备。
“陈斌!陈狗!陈狗!”
已经冲入敌营的薛万弼只往旗下看了一眼哪怕根本看不到具体人员也第一时间含恨喊出了这个名字——有此人在似乎自家父子一切虚实都被黜龙贼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