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嘉后面的话立刻印证了苏昭宁的猜测。
放下茶壶苏柔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内心的烦闷说出来:“昨日理学来信说是他想亲自护送六妹妹回京。”
“李理学与柔嘉你并未成婚他以什么身份护送六妹妹回京?”南宛宛心直口快迅速将问题说出了口。
苏昭宁看着苏柔嘉的表情已经猜到了下文。
苏柔嘉重新去提茶壶准备给南宛宛添茶。
她一颗心全系在李理学的信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伸向的不是茶壶的提手而是那茶壶的壶盖。
“理学对六妹妹甚多赞誉他说想回京同父亲商议一件大事。我想他大概是想退了与我的亲事吧。”苏柔嘉毫无防备地将那茶壶的壶盖拎起壶盖哪里能承受得住那茶壶往下坠的重量。
砰地一声茶壶的壶身与壶盖分离那滚谈的茶水立刻溅了出来。
苏昭宁、南宛宛两人忙站起身往后一退。
苏柔嘉却是慢了半拍让那茶水烫到了手。
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苏昭宁和南宛宛对视一眼都明白那泪水恐怕更多的不是源自手上的疼痛。
回定远侯府的路上苏昭宁忍不住又回想起苏柔嘉先前的表现。
这位大姐姐一直有颗七窍玲珑心从未有这般失神不智的时候。但情之一字何人又能躲得过?
马车外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免费算卦有缘方才测无缘就错过。”
苏昭宁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又说是免费算卦却又说要看缘分。
她掀起车帘果然见到了那“乌鸦嘴”小道士。
虽然这一位是“乌鸦嘴”小道士但仔细想想似乎自己从未被他的算卦影响过。反而是陷身泥沼时苏昭宁曾借过这小道士几次光。
“单道长。”苏昭宁朝单圆道“好久不见。”
见到苏昭宁单圆脸上的笑意立刻明媚得不行。他凑到苏昭宁的马车边同她提议道:“我今日与夫人你甚有缘分不如我替夫人算上‘一卦’?”
“道长今日的一卦仍在?”苏昭宁记得这位单圆道长有“每日一卦”的规矩。
单圆连连点头道:“自是在的。”
苏昭宁掀帘下马车走到单圆面前。过去每一次她有事求助单圆单圆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为她算命。
所以苏昭宁其实隐隐有一个猜测这小道士曾说自己是他的命定之人又执着要为自己算卦这其中恐怕有些奥妙。
“南夫人我给你测字怎么样?”一如往昔这位单道长见到苏昭宁的态度就是迫不及待地要替她算命。
苏昭宁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测忍不住问道:“道长可否明言道长与我算命是否与其他人不同?”
单圆听后有些犹豫他低下头想了片刻。就在苏昭宁准备放弃探寻答案的时候单圆却开口了:“师父说我是天煞孤星替人算命虽是替自己积福但却将其他人的霉运提前点出来。若想转变此种运道只能遇到一个不会被我的‘乌鸦嘴’影响的命定之人。”
“替命定之人算上九十九卦后我就能破除这种运道。”单圆如实答道。
说完之后他又一脸遗憾地道:“加上这一次我给南夫人你也才算了五卦不到。”
苏昭宁听后心中便完全释怀了。命理之事本就玄幻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毫无道理但却让她很是相信。
毕竟她从未被单圆的“乌鸦嘴”真正断死过就是证明。
苏昭宁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帮助笑着允诺道:“那我就让单道长为我算足九十九次。日后只要我经过这巷子定来寻道长你。”
单圆听了这话简直是要手舞足蹈。他立刻就细观苏昭宁面向迅速断言道:“南夫人你有‘桃花劫’。”
“桃花劫?是说我有桃花运吗?”苏昭宁因真心不觉得单圆说的话会对自己有影响也就并不放在心上了。
单圆却仍是一脸慎重他叮嘱苏昭宁道:“我师父虽然说过我命定之人不会受我‘乌鸦嘴’影响但是我本就只是将人的霉运说得提前了。若你真的有此一劫我最多也就是让你不会提前遭劫而已。你还是要小心些南夫人。”
苏昭宁笑着点头应允:“好。”
说完之后她便转身上马车。
单圆忙再其身后喊道:“南夫人你不是答应让我算命吗?”
“单道长今日已经算过了呀?”苏昭宁知道单圆定是太过心急直接就看着自己的面相今日断言了。
果真听了苏昭宁的话单圆一脸的痛心疾首后悔道:“我应该还多看几处一次算个通透的。”
“过几日再见。”苏昭宁朝单圆摆摆手就上了马车。
其实想到这单圆道长的“乌鸦嘴”苏昭宁很希望让对方算一算荣军的运势。
如果真能让荣军倒霉她也就能早日见到自己的夫君了。
回到定远侯府自己的房间苏昭宁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桌上那红色的锦盒。
她心中一惊难道真的走桃花劫?她是已嫁之人有人倾慕可不是件好事。
正在苏昭宁心中暗忖的时候白术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她对苏昭宁禀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