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维康说让自己收回暗兵魏国公徐邦瑞不禁一愣。
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一下往半空里挥了挥手,然后便见十余道黑影闪身出了正堂。
“原来三殿下的那位救命恩人是她啊!”
“我就说以你的性子便是欲与人交好也断无可能舍了骄傲为其做到这般程度!”
魏国公徐邦瑞没直言“她”是谁,但徐维康知道,他猜到了。
“这是你第二次差点伤了她。”
“不论有心,还是无意。”
“若有下次我便外出立府与你再无半点瓜葛。”
徐维康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否认魏国公徐邦瑞的猜测。
他很清楚他骗不了这只老狐狸。
要与他对峙只能用最简单也最决绝的方式。
“我不会告诉旁人。”
“昔年之痛我不想再尝也无力再尝。”
从多年前的那次绝望魏国公徐邦瑞便知道了自己儿子的软肋。
但徐维康的软肋不似旁人不但禁不得半点儿拿捏而且比逆鳞更加可怖它不仅仅是触之者死更是挫骨扬灰。
“你那个庶弟本也是养来给府里谋好处的你觉得不舒服打杀了便是。”
“那个在我身边做事的,你看能不能跟三殿下打个商量割了舌头给我送回来。”
魏国公徐邦瑞稍稍想了一下试探性的跟徐维康提了一句那小厮跟了他多年用的很是趁手就这么死了着实有些可惜。
“不能。”
“任何给她造成伤害的可能都不能活。”
徐维康答的没有一丝犹豫显然是没打算跟翎钧问询这种可能甚至哪怕是翎钧提议要给魏国公府这个面子他也会极力劝阻。
“之前我答应你的依然作数但你若于背后做什么卑劣动作别怪我让整个魏国公府烟消雾散。”
“你应该很清楚于我,策勋从不是难事。”
“若有必要,我也不是不能凭自己本事,给她一个国公夫人的诰命。”
说罢徐维康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门至门口突然一扬手丢出了一支袖箭。
不远处一道黑影自松枝坠地痛苦的捂住了冒血的喉咙。
看着徐维康一身戾气的离去魏国公徐邦瑞无奈的叹了口气缓步走出正堂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没救了的暗兵抬手在半空里挥了挥不知是跟什么人说了一句“厚葬了吧。”
……
总共换了五日药沐睿便能由人扶着下地简单行走了但对包括孛儿只斤氏之内的其他人这事儿依然是在瞒着。
柳轻心借孛儿只斤氏这个没有敌意的“人头儿”说话给沐睿和语嫣都算不输每人发了两瓶糖果瞧顾落尘一直杵在她身边儿不走也不说话便了然的也“偷偷”塞给了他两瓶。
徐维康跟翎钧如实告诉了魏国公府的事又请了审讯的差事为了跟柳轻心致歉特意使人买了一百支糖画送去了小庙。
柳轻心说的没错既是只为了吃糖为何要买糖葫芦。
总之她说什么都对。
李素在第二日使人备了珍贵药材做手礼在一众人看猴儿似的目光里出了门直奔三皇子府。
翎钧见他带了药材前来客气的请他进了正堂“小叙”临走还使人给他备了手礼亲送出了府门。
“这扶不上墙的东西也值得你亲送?”
徐维康走出刑室恰巧见翎钧送李素出门不屑的睨了他一眼调子里是毫不客气的嘲笑“我怎不知‘煞星’也有这般礼贤下士时候?”
“我在送未来的德平伯。”
翎钧笑着挑了挑眉缓步走到了徐维康近前“还没撬开嘴?倘实在不行你就老实的服个软换我来?”
“已经招了。”
徐维康往后退了一步与翎钧保持距离“在七步庄南十里有个村落里面住的都是扮成了寻常百姓的沐昌世手下总四百七十人日常驻留约三百这次来了十九个三个在山下望风的在发现情况不对后已经撤走了。”
他不喜与人过于亲近当然除了他的语嫣。
“四百多人都扮成了寻常百姓要一下子处理干净又不惹人耳目还真不太容易。”
翎钧拧了下眉对这结果颇有些无奈。
如果是直接的侍卫他可以带自己的府兵以谋害沐睿这黔国公世子的借口围剿倘若藏于一府他亦能使银子让顾落尘遣人去灭门唯独这扮成了寻常百姓……
沐昌世这厮果然心机深沉。
“没什么不容易的。”
“他能扮成寻常百姓你的人扮不成哱拜的府兵?”
徐维康笑了一下显然是觉得翎钧的这为难有些过于幼稚。
自古兵不厌诈既已决定好了要让哱家万劫不复那让其多背些黑锅又有什么关系?
“之前在劫掠里没带走的东西丢一点过去这样既可成全老头子的念想又能借力打力让黔国公府与哱家撇清干系。”
“阿睿为了寻她踪迹用的那法子是在玩火若让老头子知道了便只余死无全尸一个下场。”
说罢徐维康稍稍停顿了一下。
以前时候对隆庆皇帝他没什么私人喜恶但自翎钧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