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强民是控场全局的听到江远说的话立即走了过去问:“怎么说?”
“看形态是一根女性的阴尜毛。”江远用一根镊子将毛夹起在灯光下观察了一下接着放入到证物袋中。
死者是男性那突然出现一根女性阴尜毛显然是很重要的线索和证据了。
局长关席走了过来问:“你说看形态从形态上就能确定吗?”
“女性的阴尜毛一般会比较短另外也会更粗糙一点。跟受害人的相比较还是比较容易分辨的。”江远略作解释。
局长莫名的一笑咳咳两声:“有点道理……”
旁边一名现勘是个年轻技术员尚有好学之心顺口杠了一句:“腋毛和胡须也是弯的。”
正在扫指纹的老严“噗”的一声笑了看看做现勘的小伙子语重心长的道:“小杨见识少了啊。”
房内众人都露出神秘微笑。
小杨同志脸上挂不住低声道:“这个用经验判断也不拿稳不是得讲点科学。”
局长从善如流并好奇的问江远道:“说一说有什么科学依据?”
“**会更有弹性腋毛的横截面是椭圆的胡须的横截面是三角的硬度更高……”江远随口回答。
小杨同志当场愣住:“真有人研究这个了?”
局长满意的一笑再对旁边的大队长黄强民道:“证据尽快送去实验室证据链一定要做扎实。”
黄强民立即点头他刚刚也是在担心证据的事。
对警方来说生物检材提供的证据向来是物证中的高级货。尤其是dna和指纹专属性强认可度高在诉讼阶段有dna证据的物证认可度也会更高。
如今的司法部门都被要求重物证、轻口供也是变相提升了dna证据的重要性。
江远将物证袋递出去继续埋头做事。
局长等人又呆了一会再出到屋外低声说话。
现勘痕检和法医们也陆陆续续的退出了现场。
日落后。
江远和另一名年轻警员一起将尸体抬上依维柯拉回殡仪馆。
吴军也随车跟着。
夜晚的殡仪馆阴森的可怕。
黝黑的大松树白天看着壮硕晚上看着却容易让人产生诸多联想……
看门的老头揉着眼睛给开了门坏笑着指路道:“别走左边左边鬼多。”
同来的年轻警员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讲究?”
看门老头蔫忽忽的道:“不信你就走左边。我又无所谓。”
“走右边吧。”吴军郑重其事。
年轻警员松开刹车方向盘打向右侧但还是忍不住道:“他是晚上给我们开门不爽了吓唬我们的吧。”
“可能吧。”吴军回答。
“还有别的可能?”
吴军想了想道:“也许是菩萨保佑?”
小警员愣了半天才理解吴军说的是谐音梗登时无言以对。
三人齐心协力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解剖室。
当那明亮白光闪起不锈钢的尸检台泛着银光竟是分外的令人感觉安心。
吴军和江远忙忙碌碌的做起尸检前的准备。
换成大城市一些比较忙碌的区县尸体解剖可能还要排队。但对宁台县这种地方民间解剖的基本没有命案和非正常死亡的案例也少有一具尸体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至于熬夜这种事面对突如其来的命案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熬夜和将要熬夜的可不止他们。
跟上一次的解剖类似在让后续赶来的死者姐夫签字之后吴军还是让江远操作。
他是存着些让江远练习的念头当然也是现场勘探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看着江远拿起手术刀吴军道:“咱们做法医的切的是尸体讲究大开大合你放心拉开动作大一点也没关系。”
江远点点头先是低头观察一番尸体。
当尸体在现场的时候它虽然也是在逐渐降温的但给人的感受依旧是有些温度的。
如今迁移到了不锈钢的解剖台上尸体的人类属性顿时极大的失去了。
江远亦是感觉到微微的不适。
这是他工作以后经手的第二具尸体而且是纯粹陌生的尸体……回想起来江远觉得十七叔的尸体要更亲切一点。
江远捏紧刀一口气从尸体的颈部拉到了耻骨联合。
泛起的皮肉有红有白又有黄江远的情绪也瞬间纾解了许多。
过来做见证的死者姐夫就不行了他瞅了一眼表情就不对了。
刚刚抬尸的时候还很有精神的小警员也低着头眉头紧皱不愿意细看。
吴军顺手递了个垃圾桶给死者姐夫避免他突然变脸并道:“现在人一天到晚都是光吃不运动体脂率偏高脂肪就比较多……”
他的语气里似乎还有一点抱歉的元素死者姐夫听着表情更加扭曲了。
吴军摇摇头回到解剖台前对相隔一尸的江远道:“我也不擅长安慰人要是有个女法医就好了。”
“女法医会比较温柔吗?”江远读书的时候有一半的同学是女性但她们到找工作的时候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