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文内拉的法律就好像任何一个西海岸国家一样简单明了。
它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的方式是非常“可靠”的询问其他人认为他是否有罪的方式。通常用来充当指标的数字是三只要有三个人指责你犯了这件事那么你肯定就是犯了这件事。
比这标准更高一些的是涉及生死的事情死刑一般需要五个人证明你犯了这件事才会被下达。
当然除此之外也有相当一部分特别的情况假使宣称你有罪的是某个具有公信力的人物例如一位主教或者一位地方守备队的队长的话那么无需任何其他的证言你就可以被判处死刑。
处刑的方式有很多种一般的小偷小摸多是绑在大街上公开示众——意在告诉大家这家伙长这个样子如果他在你家附近游荡的话你最好当心一点。
而对于惯犯和较大宗数的盗窃甚至抢劫的处罚则要远比前者更为严厉它们通常是割掉一只耳朵或者是砍掉一只手掌。这种方式不仅仅是对于犯罪的惩罚还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一个本地人也许可以从你的衣着还有口音上判断出你是来自附近的哪一座大城市一个时常接触外国人的人也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判断出你是来自于哪个国家——但永远没有人可以光看你一眼就明白你是个罪犯这也导致了在此之前盗贼和抢匪们通常只需要跑到另一个城市就可以继续作案。
人为地令你变得身体缺残的处罚方式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解决方案”毕竟一个少了一只手或者是一只耳朵的人还是很容易就能被人认出来的。
亨利他们被判的是死刑。
被关进来两个小时以后就有人过来告知了这件事然后又过了一个小时负责处刑的士兵带着金属碰撞的声音走了过来。米拉终于有些慌了起来她转过头看向了亨利亮晶晶双眼之中蕴含的意味显然是在催促着贤者如果要做些什么的话现在该是时候了。
但亨利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什么都不说。
“站起来。”穿着胸甲、护肩和护腿其他部分全都是方便行动的链甲的正规军精锐显得极为警惕地对待二人伯尼大概跟他们提及过亨利的战斗力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严阵以待若是一般罪犯的话会来的只是普通士兵。
“双手放在一起不要试图有任何地抵抗接下来你们将会被公开处刑。”领头的士兵在头盔下面的双眼冷静地注视着亨利这样说道而贤者耸了耸肩。
“公开处刑用不着这样吧?”他话语之中轻佻的味道让士兵的面色一寒旁边几人立即放平了长矛正对着亨利。
“那么我也可以现在就地处决你。”他冷冷地说道而亨利再次耸了耸肩:“嗯我挺喜欢公开处刑的。”
米拉白了他一眼然后两人被戴上了镣铐朝着外头走去。
“……”女孩开始不知所措了起来尽管之前亨利告诉过她没什么关系此刻面对这些拿着寒光闪闪的武器的士兵时她依然感到止不住的担忧和害怕。
“老……”
“不准说话。”职业的士兵不会因为对方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他厉声呵斥让米拉吓得整个人一缩然后士兵用力地拽了一下铁链把她又拉了回来。
他抬起了手想要把手中的鞭子往米拉身上抽但来自右上方的一股冰冷视线又让他停下了举动。
“……”士兵转过了身体对上了亨利平静的双眸身高占据优势的贤者冷冷俯视着的样子让他如坠冰窖他打了个寒颤然后甩甩脑袋“怯”了一声。
“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不跟你们计较。”士兵小声地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念叨了几句而后押送着两人来到了外头。
阳光十分明媚但愈是靠近外面米拉就愈是感到心慌。
她的双腿几乎都软了起来而等到两人被按在了断头台上面时女孩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她忍不住就快要哭了出来但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强行忍住。
“骗子……你不是说没有问题的吗。”白发的洛安大萝莉带着哭音对着亨利说道她吓坏了而另一侧的亨利头上木制的固定装置也被扣住他对着米拉露出了一丝抱歉的笑容。
米拉彻底地崩溃了她觉得这是亨利也已经没有办法了的证明但仅仅一会儿的抽泣这个倔强的女孩儿却又生生地止住了它。
“嘶——”她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用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亨利带着些许的鼻音这样说道。
“不论如何……”
“谢谢你了老师。”
“锵——”壮硕的处刑人在砂轮上打磨完了斧子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阴影笼罩了两人的上方下面并没有太多的人在围观米拉闭上了眼睛但那把斧子却从等了半天都没有落下。
“……”她重新睁开了双眼看到所有的士兵包括处刑人在内都恭敬地站在了两侧。
发生了什么?
女孩愣住了然后她顺着那个方向看去远处的道路似乎正有什么人在走来。
这应该是个大人物吧他们这些人停下来是为了向他致敬得等到他到达下面的广场时才继续处刑。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垮了米拉一翻白眼几乎就是要晕了过去。
几秒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