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摸索前进的道路上若有一位明师能够指点一二磕磕碰碰也就会少上许多更早地走上正确的道路。
亨利教给米拉的。是只有上过剑术学院的贵族才能够懂得的技巧冷静自若、一丝不苟女孩不知根底只是认真学习着的很多细节上的技巧那些没有门路没有金钱的佣兵们要用上生命的代价去学会。
“重心放低不要觉得这个姿势看起来很傻它能够更好地发力。”
“你又忘了把大拇指放在护手上了。”
像是脑后长了一双眼睛亨利仅仅从动静就判断出了米拉在动作上的失误而随着他不厌其烦的指正。女孩也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了对于这些她已经基本掌握了的技巧的理解。
“休息一会儿吧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这样把体力全部用光可不是个好主意。”贤者递了一块干净的麻布过来穿着闷热的皮甲在二十多度的气温下挥剑。半个小时就足以让人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长剑回鞘米拉擦了擦额头然后因为自己手掌透过麻布都能感受到的粗糙的感觉而停了下来将麻布披在肩膀上以后抬起双手一言不发地盯着。
几个月的时间她从最初的浑身肌肉酸痛和手心磨出了水泡累得几乎趴下。到逐渐地开始适应这种节奏。
小巧纤细而又白皙细腻的手掌心上有着许多不甚雅观的粗大硬茧这些不同于过去做帮工打扫卫生和清洗餐具而是切切实实地挥剑锻炼出来的茧子虽然外观上并无不同不知为何却让米拉感觉到了小小的成就感。
“我还是稍微再努力一会儿!”她回过头看向了亨利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头满是笑意地这样说着。
“——”亨利以相同的表情回应了她但在嘴角的微笑完全展开之前贤者回过了头。
“哎呀哎呀这是什么情况呢?”
难听的声音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伴随着的还有马匹的嘶鸣和清晰有序的马蹄声。
“啪嗒——”木匠停下了砍伐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从右侧森林的边缘走来的三名全副武装的骑士。
“费罗杰我怎么好像看到了有几个贱民未经同意就来到了我们的森林并且还在砍伐我们的树木呢。”坐在白色战马背上的这名青年贵族用玩味的语调这样说着翻身从马上落了下来。
“是的少爷这可是违背了王法的。”同样穿着防具全副武装的骑士侍从在一旁用类似的语调这样说着亨利转过身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木匠慌张地开口解释:“老爷这不是那样的。我是切斯特的木匠是您的子民啊。”
约翰急切地试图澄清这一切然而身后的亨利却在短短一分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判断出来对方是不会好好听人说话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对方本就不是瞧见了砍伐树木的贼人过来伸张正义的木匠又如何能够澄清得了。
“住口你这个贼人不要狡辩了。”满脸玩味笑容的青年贵族直接走了过来一脚就想要踹倒约翰但浑身的板甲令他的行动有些迟缓因此木匠仓皇地躲过了它。
“你……”一踹落空似乎让对方感觉脸上无光。他大声地咆哮着:“我以罗西塔伯爵之子的名义命令你不许逃跑!”“锵——”年轻的贵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同时回过头命令他的两名侍从:“去把那个贱民给我抓住。”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少爷这可是领地里头的人死了若是伯爵大人怪罪的话——”“没事。”青年贵族用毫不在意的语调回复道:“杀掉以后丢到池塘里头鳄鱼就会解决一切。”
“……”不把人当人的冷漠话语让米拉皱起了她小小的眉头尽管在于亨利相遇以后她对于贵族的印象一落千丈但碰到这种仗着自己的贵族身份为非作歹的家伙女孩还是忍不住会感到恼火和鄙夷。
“让你想起某人了?”两人快速地朝着那边走去亨利轻声询问米拉知道他指的是曾经商队之中的那位公子哥本尼。
“钱和权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女孩若有所思地这样说着。
“哈哈哈——”自称是罗西塔伯爵之子的这名青年贵族张狂的大笑声回荡在森林之中而亨利拦在了约翰的面前:“往回跑去找其他人。”
贤者冷静的话语给慌张的木匠指明了方向而站在他对面已经把剑拔了出来的青年贵族则是仰视了一下这个高大的佣兵。在看到胸口的蓝色徽章时他明显地变了神色但紧接着又似乎是想起自己现在穿着全身的板甲于是露出了微笑之后退后几步盖上了面甲。
“呵愚蠢的佣兵换成你做对手也没关系。”声音从头盔的内部传来显得有些瓮声翁气站在亨利背后的米拉显得有些担心——她明白贤者的实力。单论剑术而言他是她所知道的最强大的人但板甲这种东西本就是为了抵挡各式各样的攻击而诞生的。
莫说是劈砍普通的冷兵器就连穿刺也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付板甲的最好武器是斧锤或者战锤这样的钝器。“否则就是穿甲锥之类的特殊穿刺型武器。长剑或者大剑之类的带刃的武器对它的效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你是不是在想着这样的东西啊。”亨利将她脑海里回想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