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怎么回事啊。
「大家都在店门口等着呢,快走吧。」
我这样说着,夕湖不情愿地回头说了声「好——」,向前跨出一步——
「呀!」
可能是没注意到有些高度差,她突然失去了应对能力。
「危险!」
我赶紧抓住夕湖的手。
于是,好不容易站稳的夕湖转眼望向这边。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浮现出满脸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啊,夕湖你意外地笨拙呢,小心点啊。」
完全听不见我的话,夕湖把自己的手和抓住它的我的手举到脸前。
「这是朔先握上来的吧?」
我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夕湖的想法,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说呢,是这样呢。」
「欸嘿嘿嘿——」
夕湖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松开手,朝出口走去。我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夕湖。」
「怎么啦?」
「你上完厕所后洗手了吗?」
「笨蛋!」
*
因为悠月在设定上姑且已经病愈了,所以我们在八番和大家道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侧脸。
多亏了夕湖她的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但效果似乎很快就消失了。在平时完美的表情上,似乎堆积着郁郁不乐的疲劳和烦躁。
从刚才开始,她就不知不觉地叹了好几口气。
这也难怪。虽然我并没有特意询问她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很明显,痞高的柳下这个人对悠月的心情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考虑到高中女生的遭遇,早就放声大哭也不奇怪。之所以不那样,是因为悠月双腿稳稳地站立着。
「没……」
我不由得差点问出「没事吧?」,但我说到一半停下了。
祭典之夜也是如此,这种时候我出乎意料地只能说出廉价的台词啊。
即使现在听到这些话,悠月肯定也只会勉强地笑着说「没关系」,然后内心只会渐渐磨损。
事实上,我想尽快帮助她。
如果这样就能解决的话,那么就以互殴的觉悟揍扁痞高的那些家伙也没关系。或者不管是跟藏先还是警察商量,只要能让事情变得轻松就行。
但是,既然悠月依然按照自己的意志在战斗,为什么站在旁边的人要擅自地多管闲事呢。如果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的人先到了忍耐的极限,就算是开玩笑也笑不出来。
我被委托的,只是装成日常男朋友的样子和应对紧急情况的保镖。我没有被要求解决掉落在悠月身上的事情,也没有被要求深入到内心的问题上来做心理治疗。
试图跨越那条线,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因为,还没有结束。
现在的我没有在此之上能做的事了。
「呐,朔。」
突然,悠月喊了我的名字。
「我有没有在好好前进呢?」
也许她根本没打算问我的答案吧。
「我想除非你是迈克尔·杰克逊,否则很难面朝前方往后退的吧。」
她轻轻笑了。
「真是个无聊的笑话呢。」
真希望明天的悠月能比今天更开心。
我如此真心希望着。
*
考试的第二天,淅淅沥沥地下着北陆常有的绵绵细雨。我和悠月两个人一边心情厌烦地上学,一边等待着想象中最糟糕的早晨。
一进教室,班上的同学就看着手机和我们,来回地比较着。我还以为学校里站上又出现了我的坏话,但好奇的目光似乎是悠月。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到我们的身影,优空立刻跑了过来。
「朔……」
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确认了一下,马上将其放进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让我看看。」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悠月伸出了手。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好像是我又被当成臭渣男遭到抨击了。我可不想给悠月看,然后被你说『分手吧』什么的。」
当然,我也知道她不是这种能够轻易蒙混过去的人。
悠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七濑,你啊——」
荠把手机屏幕对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你还有这种爱好?」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
大概是初中时代的悠月,和一个男人合影了。
男人的手紧紧搂在悠月的腰间,将悠月紧紧抱在怀里。
那个混蛋虽然比前几天看到的样子还要稚嫩一些,但毫无疑问是柳下。
「和看起来很坏的男生交往,这样的初中女生给人感觉很受欢迎呢——」
的确,乍一看给人这样的印象也不奇怪。
但问题是悠月。她低着头,面朝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