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想做什么了。
为什么在那个时间点出现,为什么水篠会在这里呢。
即使能想到这个办法,这种事情能做到吗。
因为这个办法的前提是会被打得不成样子。
「所以,我为了把他拖到同一个竞技场上,做好了解开摔跤手外套的准备。我向悠月举起手的时候,我承受了必要之上的伤害的时候,这一切都录下来了。」
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的柳下前辈终于站了起来。
「所以就随心所欲地打人了吗?」
「希望你不要用野蛮的语气说话。我可是高雅的正当防卫。」
「他妈的烦死了!」
前辈正想一把抓住朔的领口,朔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把扭过对方的身子,柳下前辈便背后着地倒了下去。
「这个叫『支引力足』。哎呀,我可是认真上了体育课的。」
朔骑在倒下的前辈身上。对方想只用上半身殴打过来,朔轻易抓住对方的手臂,就像那天的重演一样固定在头顶上方。
刚才一直超然物外的朔的脸,一下子冷冷地冻住了。
「——给我记住了。」
啪叽。
朔狠狠挥起手来,用力打在前辈的脸上。
眼看着被打中的脸颊开始红肿起来。
「害怕吗?」
「可恶!做好心理准备吧,你也好悠月也好……」
啪噔。
用手背打向另一边的脸颊。
「回答我的问题,前辈。在无法抗拒的状态下,被比自己更强壮的对手随意殴打,你害怕吗?」
「你是想报复我吗?随你便。下次我一定要带上好几个男人把悠月……」
啪叽——
朔无言地机械地扇着前辈的耳光。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从初中开始,前辈就一直表现得像个国王,现在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恐惧。
「被优等生自以为是地……瞧不起了。以前我也是……」
前辈想说点什么,却被朔打断了。
「对不起,我对你这家伙的过去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不在乎你有多痛苦才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也不在乎你有没有选择。」
突然,他一把抓住前辈的衣领。
「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一个咬紧牙关挺直腰板的人,比你这个因为逃避生活而连累别人的人要好上百倍。」
「……你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看来你还不明白啊。」
嘎噔。
朔用力把头撞在将前辈的鼻子上,然后近距离地瞪着他。
「听着,规则不同,则不相为战。但只要不违反规则,无论干什么都没关系。我就是这样的人。」
「——噫!」
听到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前辈的嘴里第一次发出了胆怯的声音。
「从今往后,你要是再靠近悠月,我会尽一切手段毁灭你。不管有多少人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我只会把你逼到绝路。被打了多少次,我就把这些全部算在你身上。」
对方已经不再发出声音了。
「……别打了,别打了,朔。」
不经意间,我说出了不负责任的话。
虽然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看着他扮演英雄,不,扮演坏人的样子,我只觉得悲伤、哀伤、悲伤。
结果我却让这一切发生了。
他全部又自己背负上去了。
我像寻求帮助般看向旁边的水篠,他却慢慢地摇了摇头。
什么七濑悠月啊。什么平等而特别的关系啊。我也是许多人中的一个,把自私的幻想强加给他,让他受到磨损的人。
明明那样的脸不适合你。
我希望你能像往常一样笑。
我真希望你能讲些无聊的笑话让我开怀大笑。
「可怕吧,可怕对吧。悠月啊,那家伙啊,与比这一百倍恐怖的记忆,她一直在一个人战斗啊。」
朔双手抓住前辈的胸口,强行拉起他的上半身。
朔露出无情的微笑,
「前面说了这么多,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
他猛地用力握住对方的手。
「你这个混蛋!下次你敢碰我的女人,我就杀了你!!」
尽管如此,前辈还在挣扎着。朔把嘴凑近前辈的耳边,说:
「——————————」
朔低声说了些什么。
「……懂了。」
「听不见。」
「我懂了。我保证不会再接近悠月。」
前辈的力气耗尽的同时,朔也放下力气站了起来。
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忘记那温柔而悲伤的笑容。
*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我看着柳下前辈摇摇晃晃地离开公园后,扑向软绵绵地坐着的朔。
「为什么,你就只会用那种方法呢!」
就算我知道这样不合逻辑,也抑制不住自己。我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