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吧。
我一边想象着球棒的轨道一边摆好姿势。
——嘣咚。
球在我身后弹得很高。
基本上界外球向后飞就证明挥得正是时候。
像我这样的左击球手,如果挥迟就会落在左侧,如果启动太早就会落在右侧。
“哦,打中了打中了!”
阳高兴地叫了起来,这让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仍然打到了球的下方啊。
我再往上五厘米吧。
——砰哐。
这一次,我把球压得太低,界外球撞
到了地面。
五厘米过头了,往下三厘米吧。
——嘣当。
尖锐的撞击让球直击发球机器周围的护网。
“噢!”
好,球棒的轨迹就这样吧。
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以厘米为单位进行调整。
五厘米是相当大的距离,三厘米是移动一定距离,一厘米是稍微移动一些,是这样的凭感觉的意思。
然后我再稍微竖起一点左手腕。
——当!
一条锋利的弧线远高于机器上方向远方延伸。
好,感觉不错。
因为没有其他客人,所以我就这样默默地连续练习了三轮左右。
我走出场地,阳满脸放光地等着我:
“厉害啊,千岁!我还想着如果你只有嘴皮子工夫了得的话,就让你从足羽山滚下去。”
“真是毫不留情啊。”
“感觉好像能行的样子,来,宝矿力。”
“哦,谢了。”
我接过瓶子喝起了水。
“你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
面对从下方窥视我表情的阳,我报以苦笑。
我坐在长椅上,她给我盖了条毛巾。
“阳,你看起来很像个经纪人呢。”
我这样说完,她笑得很开心。
看样子,不知不觉间,她的心情多少有些开朗了。
“前?辈? 蜂蜜柠檬饯做好了哦?”
“虽然感觉这样的后辈超级心机,但我喜欢。”
“是你的小迷妹们送来的犒劳? 先分给其他球员啦?”
“咦我的那份呢?!”
“下次比赛中打出本垒打的话,阳就会一辈子当前辈的经纪人哦?”
“听到刚才那番话之后,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啊。”
我戳了一下故意目光上飘的阳的额头。
“怎么说呢,用球棒能击到球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
“只要习惯了,就算是周末出去草地打棒球的大腹便便的大叔也能击到球。以同样的球速、几乎同样的路线到来的球却打不中,那就太奇怪了。”
阳苦恼了一会儿才开口:
“用篮球来比喻的话,这就像投篮练习和比赛中的投篮是完全不同的,是吗?”
“嗯,很像。实际比赛中,球速和球路都各不相同,需要判断好球区,看准球。再加上变化球,实际比赛和练习几乎是两回事。极端的情况,比如同一个投手全力投出直球,聚精会神投出的时候球速更快。”
这就是我找回直觉的最大担忧。
通常这是通过比赛或实战练习来补充的。
要是能让主将平野为我投球就好了,但不能为了我一个人,更不能在下周即将进行第一场比赛的这个时候,让他的肩膀过度使用。
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木质球棒的优势都没发挥出来唷。”
“也是喔。”
单纯的击球感觉确实找回来了,而且实际上还打出了锋利的击球。飞行距离也不错。
只不过金属球棒可以用更少的力气,更锋利、更远、更确定地打出球。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办啊。
本来就只有有限的调整期。
先不说击出比用金属击出的更好的球,如果不能至少击出不劣于金属球棒击出的球,那么使用木质球棒就只是恣意妄为而已。
“你的打法还是按照金属球棒来的。”
“是柔韧度的区别吗?”
金属球棒基本上几乎不会变形,就像字面意思一样,是用铁棒猛击的感觉。
但是对柔韧的木质球棒而言,它给人的印象更接近于鞭子。
“用芯捕捉你挺擅长,但是力量传给球之前球就击出去了。练习场很难看出来,可实际上,连外野手的脑袋都越不过唷。”
“果然这么觉得吗?不能是弹击,应该更接近于托着送出去的感觉。”
“话是这么说,但是太过在意这个的话,只会输掉比赛。老老实实使用金属球棒不就好了么?”
“就你啰嗦,我也有很多难处啊。”
“到第二场比赛之前都有空儿,听说越高的主将池田会出场。”
“我不认得这个名字。”
“就是你小子在县大赛半决赛中击败的那个家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