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不吃得消。”
“若夏姐姐说没事,她身边的丫鬟还说,燕娇在青云观的时候,比我玩得还野呢。”安平公主说道。
身旁的女官一笑:“这柳二小姐,小小年纪,带孩子都带出经验来了。怪不得能哄得公主开心。”
皇后面色一沉:“何必三句话不离燕娇?”
皇后不讨厌燕娇,可身边人一天天的总把死人挂在嘴边,还拿燕娇来与公主相提并论,总是不吉利。
安平公主低头把玩着腰间佩戴的香囊,嘟着嘴不说话。
“这是什么?”皇后指着这个香囊问道。
安平公主身边的宫女答道:“回娘娘。公主前些日子总会梦魇,柳二小姐便写了个方子交由太医院,给公主配了这个香囊。公主随身佩戴,梦魇果然大好了。”
皇后听闻女儿前些日子梦魇了,训斥的心思也没了。她搂过女儿,拿起她手中的香囊看了一看。
“这是太医院配的?”皇后问道。
宫女应声是。
“这孩子做事,向来是这么周全。”皇后喃喃。若是她自己配好香囊送进宫里来,只怕任谁都不敢把这香囊挂在公主腰间。
女官笑笑,柳二小姐自然是个好的。若是不好,也不会小小年纪被皇后娘娘看中。当年...娘娘差点就定了柳二小姐为三皇子妃。
安平公主退下后,女官向皇后禀了明妃的心腹前去给柳若夏送礼一事。。
“送了什么?”皇后问道。
“东西在锦盒里...”女官忙欠身答道:“奴婢会去查。”
“明妃的病...她这是要给自己儿子找一条退路啊。”
皇后稍加思索,便明白了明妃的打算。
同时也越加确认,明妃的身体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女官浅笑:“做一个一品王妃,对柳二小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娘娘您说她会答应吗?”
明妃母子看似穷途末路,但经营多年,眼下蛰伏一段时间,未必就没有翻身的机会。现在祁王突然选了一个身残的王妃,一个身残的人将来是没有办法母仪天下的,祁王此举等于是为了柳二小姐放弃那个位置。
万一柳二小姐一个感动...
皇后白了女官一眼:“她是身残又不是脑残。”
女官:...
柳若夏出身再好,拜的师父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她双腿残疾的事实。明妃母子正是要蛰伏保命,才会看中她,但凡有一点别的选择,明妃就不会把心思打在柳若夏身上。
柳若夏只要不犯糊涂,她就不会去凑这个已经冷场的热闹。
“看来明妃娘娘,是用竹篮打水,终究一无所得。”女官笑道。
话虽如此,若夏今日在宫里,因撞上祁王而摔倒在祁王怀里的事,还是如长了腿一般的传遍京都。
虽然明妃娘娘及时送上厚礼致歉,但柳若夏拒收礼物,这个举动也耐人寻味。
安贵妃听闻此事,与端王妃谈起,二人都觉得是听了一个笑话。
“明妃这是疯了吗?示好一个残废?还被人家如此瞧不上?”安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容绽开。
端王妃用帕子掩着唇轻笑:“孩儿看她是病糊涂了!”
柳相府里,柳夫人也听说了今天的事,心里一沉,若夏这孩子竟然对她只字不提。
柳夫人去看若夏,却得知她已经歇息了。总不能再把女儿叫起来,柳夫人走到床边看着安静睡着的女儿良久,末了叹气离去。
翌日,若夏照常进宫。与安平公主一同上课。随后又去了安平公主的长乐宫。
长乐宫的书房里油墨飘香,一层层的书架上堆满了书。正当中一个檀香木书案,是安平公主所用。其上摆满了笔架笔洗等文房四宝。书案一头放着公主近日爱读的书,一头是一只汝窑花瓶,其内放置着一株开得正好的兰花。
安平公主正在写字,上好的宣纸上,公主娟秀的字迹很是好看。一个宫女站在她身边研磨。
临窗一个略简约些的檀香木桌子上放置了些油墨丹青。
若夏正在铺纸作画。
安平公主在写着字,不时看向临窗坐着的若夏,她低头作画,也偶尔抬头看向安平公主,二人视线对上,不由得一笑。
“若夏姐姐,昨日的事...没想到会传得满宫的都是。”安平公主终于忍不住,主动提及了此事。
若夏道:“无妨。我不介意。”
安平公主一愣,若夏不介意?她与五哥...离得那样近,她不惧人言吗?
其实这样也好,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会求母后严令约束宫人,不叫她们污了若夏姐姐清名。”安平公主说道。
若夏的画很快就好了,她放下笔:“公主来看看,我画得可好。”
安平公主甜甜笑着,她放下手中的玉笔三两步走过去。
若夏画的正是安平公主。
画中的公主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十分传神。甚至连安平公主头上戴着的金镶珠宝半翅蝶簪,也画得活灵活现。小公主稳重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