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果告诉了她,就说明我们两个没用了。”
秋霜更加忐忑了。
两天后,江城。
客福楼里。邹彦坐在二楼临窗的雅座上。桌上摆满了吃食。正当中红泥小炉煨着锅子。
邹彦一路循着暮云等人的踪迹北上。他查到暮云曾在此城过夜,查到她跟随一家药行和绸缎铺的商行一起过钱来山。
邹彦的人甚者打听到那个绸缎铺的人已经到了大名府。但暮云从此失去踪迹。
邹彦无奈,只得退回江城。
是的,他在这里已经大半个月了,他知道这个县城叫江城,他知道这家酒楼叫客福楼。
她说过这家店的吃食很美味,她改日还要再来尝尝。
在没有新的消息之前,邹彦只能在这里等。
邹彦一口口喝着酒,这个摸了他脸的登徒子,休想装作无事人一般跑了。
“公子,这家店您吃了大半个月了,不腻吗?”曹仑上了二楼,看着邹彦问道。
这段时间以来,这个位置都被自家公子给独占了,店家很会做生意,索性不再往二楼引客,每日多收公子几倍的银钱。
邹彦斜了一眼曹仑,并未说话。
曹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邹彦:“京城来的信。”
邹彦看了一眼,认出是若夏的笔迹。
“打开看看。”邹彦又递给曹仑。
曹仑叹了一口气,打开信纸看了第一句:“柳二小姐要成亲了?”
邹彦嗯了一声:“备一份厚礼送去京城。”
曹仑接着看下一句:“是和祁王...”
邹彦面色一动,他夺过信纸看完,将信纸丢在红泥小炉中,信纸顷刻化为飞灰。
“后面写了什么?”曹仑惋惜,他还没看呢。
邹彦神情凝重:“她说,咱们的生意,还照旧。”
曹仑切了一声。她都嫁给祁王了,自然是夫妻结盟才最坚固。
“叫你看不上人家!”曹仑骂道。
邹彦喝了一杯酒,道:“别瞎说。若夏小姐兰心蕙质,是极好的人。”
极好的人你不娶!
曹仑叹气,柳二小姐与祁王结盟,等于他们失去一大助力。现在的处境就很被动了。“您说,青云观还信得过吗?”
邹彦沉默,一手握酒杯,一手拿酒壶。自斟自饮直到酒壶空空。
若夏的信里写得很清楚,祁王与她两情相悦。她的成亲,不会影响到她师父与邹彦定下的盟约。
青云观仍会为他所用。
可是...
正如曹仑所说,被将来的祁王妃一手掌控的青云观,对他来说,还信得过吗?
“她到现在还没有站起来。”邹彦缓缓道。
皇五子祁王,与宰相次女定亲的消息,很快传遍大周。
消息传到江城,贺嘉鸿一路兜兜绕绕,这天正好路过江城,听到这则消息,贺嘉鸿眉头一动,吩咐小丰去打听消息真假。
贺嘉鸿与曾钱和钱万三人寻了个小摊坐下,点了烧酒,配着花生米吃得正起劲,小丰跑回来了。还顺便给贺嘉鸿带来一包糖炒栗子。
“公子,这地方闹山贼呢,出了城不远就是钱来山,山上的山贼杀人劫货,凶猛得很...”小丰跑得气喘吁吁,一叠声说道。
贺嘉鸿打断他:“我让你打听山贼去了?”
“喔!”小丰收了话头,忙道:“柳二小姐与祁王定亲的消息是真的。官府贴了布告呢。”
都怪这江城的人太热情,一看他是外地人就拉着跟他说山贼的事,他差点把正事忘了。
贺嘉鸿一口酒送入口中回味,辛辣呛口。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贺嘉鸿记得他调查过柳若夏,表面是一个残疾之人。却在回京之前以义捕的名声震惊朝野,为她回京造足了声势。
去年围场外,贺嘉鸿曾无意中听她说了一句话:“其实,一个人只要活着,不管在哪里都会有迹可循。”
贺嘉鸿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不过,那时她与祁王是礼貌疏离的样子,她背后所属的势力,与祁王是敌人。
她怎么和祁王成亲了?
发生了什么变故,燕娇知道吗?
贺嘉鸿一肚子疑问,他索性不想,转身靠着桌子坐没坐相的看着小丰。
“哎...你说这钱来山上的山贼?很厉害?”
小丰点头,随即又道:“残忍得很呐!不过最近几个月他们很少下山劫掠了...”
贺嘉鸿...
那你那么大惊小怪的干甚?
要不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贺嘉鸿真想给这个愚蠢分不清主次的小厮一顿暴揍。贺嘉鸿盯着小丰的眼神不善,他剥开一颗糖炒栗子,丢到嘴里。
小丰被贺嘉鸿看得心里发毛,他接着道:“公子,咱们过钱来山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小的听说,他们最近专门打劫药行的行商...”
也就是说,山贼还是有行凶的可能的。
“这山贼头头这么缺心眼呢?”贺嘉鸿往嘴里丢了一颗栗子,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