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权势,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皇上病重,立端王为太子的呼声日渐高涨。
端王妃又在皇后面前得脸,如今他们夫妻两个,在朝中权势滔天。
不要说柳若夏,就是若婉见了端王妃,如今也不能像以往那般与她呛声了。
可是这些话,从若夏口中说出来,却怎么也叫人无法信服。
若婉笑着摇摇头。
“柳若夏,你怎肯屈居他人之下?”
“自然是不肯的。”若夏挑眉笑道:“可是...姐姐知道我的。且不说我是残疾之身。就是我身子健全。嘉恒也朝中无人,我又不得父亲喜欢,我们夫妻两个是没有什么指望了。来日...定是要向别人大礼参拜的。既如此,我自然是希望姐姐能坐上皇后的宝座。”
“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若婉连忙喝道。
若夏却笑笑。
“咱们姐妹说说知心话,姐姐怕什么?难道这贤王府,姐姐还料理不清楚吗?”
若婉又靠了回去。
也是,这在自己家,她怎么还这样害怕?
是怪这柳若夏吧?
她太怪异了。
骄傲如柳若夏,也有向若婉低头的一日。这是若婉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事。
“我说了这么多,姐姐还是疑我的忠心吗?”若夏有些难过,她叹气。
也罢。若婉不信就不信吧。她柳若夏可不是会求人的人。
“当初我求你帮祁王找一份差事的时候,便亲口允诺过,若你肯庇护我们夫妻,我和嘉恒,自然会尽心辅佐贤王。今时今日,已经到了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今日来,也是希望你不要忘了当初你的承诺。”若夏说道。
当初祁王与若夏刚成亲,祁王被削了差事,整日在府中如同禁足一般。
是柳若夏亲自来找若婉,给祁王安排了差事,让他们夫妻可以自由出府不惹人注目。
若婉自然也记得,当初她答应了若夏会庇护他们夫妻的话。
“说什么庇护不庇护,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自当守望相助。”若婉说道。她看向若夏:“且母亲病着,你又是妹妹,我自然会多照顾你些。”
“有姐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若夏淡淡道。她俯身靠近若婉:“许平川就要上京了。看来端王府已经有所行动了。”
有所行动?
若婉冷笑。
皇上只是病重,又不是病危,现在有所行动,是不是蹦跶得有些早?
“许平川乃南境武将,我想父亲是不会同意他进京的。”若婉淡淡道。
“不,我们要许平川,进京。”若夏说道。“我希望姐姐能说服父亲,同意许平川进京。”
若婉不解。
若夏看着若婉,眼中是自信的笑:“许平川是端王的岳父,可要是端王妃没有了,他们的联盟还能如此坚不可摧吗?”
“端王妃没有了,可许平川和端王毕竟合作多年。”
难道他还会另投新主吗?
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那要是...端王妃,是死在端王手中的呢?”若夏淡淡问道。
若婉错愕。
端王除非疯了,才会去害他的发妻,为他带来莫大助力的端王妃。
“姐姐,端王府又进美人了。”
若夏言尽于此,唤进清风与明月,推着她离开了贤王府。
若婉抚着肚子,陷入沉思。
贤王步入了若婉的屋子。
“婉儿。”他笑着凑近。手抚着若婉微微鼓起的肚子。“婉儿信若夏所说的话吗?”
“柳若夏诡计多端,不可尽信。”若婉喃喃道。“不过眼下对付端王的心思的,她与咱们是一样的。”
“嗯。”贤王靠在若婉肩头,手轻轻抚着若婉的肚子。“若婉知道我笨,岳父大人也常嘱咐我不要自作主张,一切,都有劳若婉和岳父大人为我操劳了。”
若婉笑笑,一手握住贤王的手,一手抚着他的乌发。
“王爷不是笨,王爷是心思赤诚。”她柔声说道。
所以在皇上面前,总也不如能说会道的端王惹皇上喜欢。
不过没关系。
有父亲呢。
云城。
暮云收到来自慕容景的百两黄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慕容景已经知道了慕容娇所在?
可是,如今的暮云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慕容景抗衡。
“公子。李红礼定药。”谢诸葛走进来说道。
“多少?”
“他给了一万两押金。”谢诸葛道。
那便是两千瓶。
他这是有大动作啊。
暮云笑了笑。
李红礼,我便看你如何兴风作浪。
原料都还有,就是短时间内暮云一个人做不出这么多药。
说起来,有一个人倒是可用。听刘掌柜说,他时常想求见暮云公子。
伤兵营里,陈大夫正一个个为伤兵们检查伤口。
果然都愈合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