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咬牙低声道。
高台上百官也要拥着皇上皇后退到宫殿里去,可皇上皇后巍然不动。
“老四,你还不肯悔悟吗!”
一声喝问传来,却不是皇上的声音。
可除了皇上,谁还会唤他老四?
贺嘉麒循声望去,高高的御阶上,缓缓转出一辆四轮车。
四轮车?
京中坐四轮车还能出入宫廷的人,便只有柳若夏了。
可那人分明是个身着素净的公子哥儿。
贺嘉麒凝神看清那人,登时像被当头打了一棒。
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嘉彦!
不,或者应该说,景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算他在这里又怎样?
一个残废?还能阻挡他的十万大军不成?
正好杀了他!
禁军们拔刀对准叛军,气氛紧张到快要凝固。
贺嘉麒本以为胜券在握,可随之发生的事情令他不敢相信。
宫门外涌进来越来越多的卫军,与禁军前后夹击,对贺嘉麒形成包围之势。
这是怎么回事?
贺嘉麒大惊失色,不由开口问道。
“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台阶上,坐在四轮车上的景王龙章凤姿,居高临下对贺嘉麒形成绝对碾压之势。
“得知父皇龙体抱恙,本王进京探望,无意中发现你调兵遣将,于是提前通知了四方卫军前来护驾!”
贺嘉麒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占尽先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但现在,他所谓的先机早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景王进京,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接到?
先不说他的人日夜盯着凤翔府,他好歹和柳彰共同处理朝政月余,他从未接到景王要进京的奏折。
如果他提前接到了奏折...如果他接到了奏折,景王根本就没有机会活着进京!
就算他不打算造反,景王身为嫡子,哪怕他是一个残废,他也不能活着进京!
贺嘉麒这般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
“父皇许我可自由进出京师,四弟,你忘了吗?”景王冷笑。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就这样,折在这个残废手里吗?
“现在包围你的仅仅是京卫营,不出一日,四方卫军陆续赶来。四弟,你的十万大军算什么?”景王朗声道。
你的十万大军算什么?
是啊!
算什么?
他算什么?
“将士们,老四杀了许平川,你们还要衷心听命于他吗?”景王厉声喝问。
叛军们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叛军将领皆是许平川的心腹,此时他们也搞不明白了。
大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胡说!”贺嘉麒指着景王:“我没有杀许平川,我没有理由杀许平川!”
是啊!
端王爷怎么会杀大将军呢?大将军一直都是端王爷最大的助力啊!
端王爷哪里还有机会
一直沉默着的皇后说话了。
“你宠妾灭妻。端王妃告状到本宫这里。本宫责骂你,你便禁足你有孕的侍妾,谁料那侍妾竟流产而亡。你迁怒端王妃,便心狠手辣害死了她!你害死你的发妻!许将军的爱女,他定是察觉了什么,你们二人反目,你又毒杀了许将军。”
“一派胡言!”贺嘉麒大怒。
他怎么会害死许氏?
他走到这一步绝路上,都是因为许氏死了,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逼着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宁愿许氏没有死。
哪怕她还是那么凶呢?
至于许平川,他是想杀了他,可是...到底也不是他动的手!
“不必再说了!父皇,许将军知道了你的秘密惨遭毒手,儿臣也知道了您的秘密,儿臣实在害怕。您既不能理政又暴虐无常,还是早些退位吧。”
景王冷笑一声。
贺嘉麒竟是想破釜沉舟?
“四弟,你曾邀许大将军前去端王府。不过去之前许大将军曾遭遇刺杀,刺客凶猛,杀了大将军多少护卫,却独独放过你派去请大将军的人,你怎么说?之后许大将军便改了主意不去你端王府了,你又怎么解释?当夜大将军便中毒身亡,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许大将军跟着你的人刚出了驿站便遇刺,这事京中人人皆知!”景王淡淡说道。
“先给我杀了他!”贺嘉麒指着景王喝道。
然而这一次,他身旁的人久久没有动作。
“王爷,请您解释一下。”许平川的一个心腹问道。
贺嘉麒愣住。
解释?
解释什么?
“为何大将军跟着你的人出了驿站便遇刺?”
“为何刺客偏偏放过了你的人?“
“为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