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只是担心你。”
若婉摸着贤王的脸,平日里总是嫌他不够镇定,可真要有事,他这样惊慌失措的为她担忧,又何尝不让她暖心?
“王爷累了,好好去睡一觉吧。”若婉道。她想到一事,愁容又爬上眉头。
“怎么了?”
“刚来人说,咱们贤王府被叛军砸了。这段时间咱们可能要在柳府常住了。”若婉道。
“没事的。咱们人没事就好。”贤王安慰若婉:“你好好安胎,等我回去修整好府里你再回去。”
若婉点点头。
“王爷先去休息吧。累了一夜了。”
看着被內侍引走的贤王,若婉身边的丫鬟们再憋不住笑了。
“王爷担心王妃呢。”一人说道。
“说得好像王妃不担心王爷一夜。”另一人说道。
若婉白了她们一眼,两人双双闭嘴了。
宫里,皇帝皇后,以及嫡出的皇子公主,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
“皇上现在回去休息吗?”皇后问道。
“朕睡了一个多月了。现下精神好着呢。”
“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了?”皇后略有些惊喜。
“刚好今日满了。”
可见是老天庇佑啊。
要是今日在人前睡过去...
皇上神采奕奕的起身。皇后连忙跟随。
“朕许久没有见阿彦了,不如咱们父子俩对弈一局吧。”皇帝看着景王说道。
景王自是愿意。
“请父皇先行,儿臣随后就到。”景王看了看自己的四轮车。
皇帝哈哈笑着,拍了拍景王的肩膀,迈步离去了。
皇帝走后,景王看着皇后面色凝重。
“父皇的病?”
皇后叹了口气,她看着景王,她的儿子气度尊贵,却坐在四轮车上无法起身。
“他非要吃那个药丸,说是能延年益寿。我也问过太医,那药除了让人昏睡没有其他的害处。我自然得随他去了。”
“母后不觉得这样很荒唐吗?”景王光听着都觉得很荒唐。
这一个月臣民心中惶惶,因为他们的君王病了。
这病直接导致了一个亲王的谋反。
而这一切,竟是因为皇帝吃了能延年益寿的药丸?
“我不能阻止他,总有别人会顺着他,我何必要做这个恶人?”皇后反问。
景王苦笑着摇摇头,他竟无言以对。
皇帝没有料到,景王的棋艺竟是儿子当中第一个胜过他的人。
“你很优秀,出乎朕的意外。”
“儿子不过是多年在病中,钻研棋艺打发时间罢了。”景王说道。
照顾景王的人传信回来,他确实是时常下棋。
“听说你丹青也极好?”
景王握着棋子的手顿了一顿,父皇是想让他知道。纵使他远在凤翔府,可父皇还是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是,儿子在那边园子里桃花开得好。儿子一副桃花图,这次正好请父皇指教。”
他说着,伺候景王的人便捧上了那副桃花图。
画中桃花正盛,灼灼芬华,娇艳欲滴。
“果然是画得极好。”皇帝哈哈笑着。
“那儿子便将此画献给父皇。等儿子回了凤翔府,便让这画待在父皇身边吧。”
皇帝的笑意凝固。
“怎么,还回去?”
他有些不理解,莫非阿彦他还对治好自己的腿有希望?
这样下去不行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抱着一个不可能的希望...
“儿子自幼离宫,都已经习惯宫外的生活了。再说儿子在凤翔府载的桃花,等春来,一定会开得很好,儿子不想错过。”景王说道。
“皇后怎么说?”
“母后说随儿子去,她不管的。”景王苦笑。
皇后不管了?
他记得阿彦幼时,皇后管得可严了。
读书写字寻得都是天下名师,骑射武艺还是燕昭所授。
皇后也曾对阿彦寄予厚望过。
他何尝不是呢?
阿彦可是他的嫡子啊。
罢了罢了。
皇后都看开了,他又何必看不开?
还是随他个自由自在吧。
“既如此,你便自在去吧。只是有一样,常写家书回来,安平也挺怪挂念你的。”
“是。”
燕铮凯旋回了定国公府之后。
得知燕铮这一趟有惊无险的挣了个官身回来,燕二老爷激动得多喝了几杯酒。
“我们燕家的儿郎,当如是!”他对燕明与燕铮说道。
“阿铮勇猛,我这个做哥哥的倒自愧不如了。”燕明道。
“明哥哥比我厉害多了。只是今日之事,我去做,比你去更加合适罢了。”燕铮道。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阿铮还是很厉害的,叛军如潮水涌来的时候,阿铮竟一点也不怕,我可是慌了。”秦文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