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抬头看去,就见在阴森惨白的月光下,一座四米高有余的木屋静立在面前。
这木屋年代久远,说不上来有多少年头了,站在外面,夜风吹过,我好似都能闻到那腐朽的木头味,严格来说这木屋不算村子里,倒有点像是在村外,虽然之间就几分钟的路,但回头去看,这一段路总给人一种无比遥远的感觉。
屋子破旧不堪,外面荒草丛生,俨然一副妖魔藏身之处,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恐怖。
刘快口看见这恐怖的木屋,脑门上汗就下来了,支吾道:“图兄弟。。。你看着地方。。怎么感觉阴气那么重啊,咱要不还是找别的地方凑合凑合吧?来找人,不值当的把自己命再搭上啊。”
“刘哥,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要是害怕,跟着我就行了。”我哥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电灯第一个走了过去,来到木屋前,伸手去推木门,那木门老旧,上面渗透着一股子腐朽味,用手轻轻一推,发出"吱呀“一阵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让人的神经不由自主跟着紧绷起来!
缓缓推开木门后,我哥举着手灯往里面看了看,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了,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里面漆黑一片。
我哥站在门前,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等了一会,回头道:“你们都跟着我。”
说罢,他举着手机先进去了,刘快口在外面心里发怵,急忙也跟在后面。
我最后一个进去,来到木屋里,由于房子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就连地板也是,所以走在上面,不断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在整个黑暗的屋子里回响着,异常清晰。
我跟着掏出手机,用灯光打量着木屋,走进来先是一块方形的空间,在两侧是屋子,看那样子是给人住的,大小只有十几平米,里面最多也就放一张床,一张桌子。
在这种地方住着,不像是城市里,生活上没有那么多东西和工具需要,生活很简单,所以房子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根本不需要太大,大了反而不好。
屋子除了这两间之外,还有一个大点的屋子,我进去看了一下,里面有座是用土糊起来的台子,上面放着许多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像是以前烧地锅的那种厨房,除此之外,整座木屋再无其它。
“就两间屋子,还这么小,刘哥,我和我弟凑着挤一间,给你自己单独留一间,睡得踏实,怎么样?”我哥在两间屋子之间转了几圈,他住在这种地方还嫌小,心也是够大的。
刘快口一听让他自己住间屋子,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急忙拉着我哥道:“不行不行!在这种地方还图什么踏实,能熬过今晚,别被吓死了我就知足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图兄弟,要不咱俩挤一屋?”刘快口抓着我哥不松,疯狂靠近。
我在旁边听见,心头咯噔一下,屋子那么小,三个人根本塞不下啊,你俩要一块了,那不就意味着,我自己要一个屋了吗?
我心说这不行,又不是谁都跟我哥一样胆子这么大,心里不情愿,刚要反驳,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哥就不耐烦挥手道:“行行行,看把你吓得,图穷,你自己一个屋,我和刘哥一个屋行吧?你睡哪间?”
“我。。。睡哪都行。”抬头看着我哥,又看看刘快口那认怂的样,一句“我也害怕啊”刚到嘴边,都没能说出去,就硬是给咽了回来。
“那我们睡外面这间吧,爬了一天的山,我现在只想倒头就睡。”我哥说完,就带着刘快口推开木门进了屋,他俩一进去,这房间外面就剩我自己了。
瞬间周围一片死寂,只剩下我自己举着手机站在屋子里,心惊胆寒,神经一直绷紧不敢放松,这屋子年代太久了,外面一阵风吹过来,整个屋子里面都在“咯吱”乱响,仿佛全是人走动一样,听的人心发慌。
在原地杵了将近一分钟左右,才忍着害怕走到里面那间屋子门前,站在门外时心里忐忑不安,伸手去推木门,黑暗中“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屋子里顿时飘出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正当我疑惑这是什么味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在了我的脚上,吓得整个人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身子一哆嗦,急忙举着手机低头去看,就见一只大老鼠唧唧喳喳,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窜出入黑暗中。
我看着那老鼠跑走,心里叹气,今天晚上算是别想睡踏实了。
走进屋子,里面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面全是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床边还有一个破烂的柜子,除此之外,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了。
我脱下外套,打了打床板上的灰尘,觉得差不多了,便将衣服叠起来垫在头下当枕头,然后关上木门,躺在上面准备睡觉,由于心里不安,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全当自己睡在家里。
所幸自己爬了一天的山,也确实累了,听着音乐还没十分钟就睡了过去。
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觉,一般情况下都睡不踏实,大脑会处于一种警戒状态,这也是生物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