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魂魄不再,身体却在行走,没有意识,如同傀儡,这并非鬼,而是走尸。”
“走尸?”我听到这个词愣了。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刘快口在一旁插嘴道:“走尸据说是僵尸的一种,只不过不同的是,走尸身子是软的,能和人一样正常行走奔跑,而僵尸是硬的,只能跳着走,我说得对不对?”
他一脸谄媚的表情看着赊刀人,听说不杀他了,满脸堆笑。
赊刀人点点头道:“没错,世间生灵有妖有鬼有怪,走尸则为怪,并非鬼,也亦非妖,且它比僵尸容易对付,但无论是走尸还是僵尸,人死后不会无缘无故成为怪,事出必有原因,只有找到原因,才能彻底对付它。”
说完他突然看着刘快口道:“你要多谢有两位朋友相助,若不然不出几日,定会被身上的‘怨’折磨而死,刀留给你来观测,切记行动要快,眼下来看,三日内若无法解决,恐怕你便会身亡致死!话已至此,各位,我们后会有期!”
他转身要走,刘快口急道:“那这刀以后怎么还给你啊?”
“三日之后,我自会来取。”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他离开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走到洞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们,风吹来腰间红巾飘动,洞外光亮下扶了扶黑面具,声音平静道:“鄙人单姓卞,名温。”
说完离开洞口飘然而去,整个洞穴只留下我们几个人站在原地,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卞温。
“这赊刀人也没那么可怕,至少还听得进去理。”我想起来肥仔先前说的话,从它嘴里说出来,这赊刀人犹如见人就杀的大魔头一样,现在看来,倒也不是那么回事。
刘快口捡回来一条命,这会激动的是热泪盈眶、老泪纵横,走过来一把抱住我不停的道谢,我被他搞得不好意思,就说:“你要谢就去谢我哥吧,我是什么也没做。”
刘快口闻言,转身哭着奔向我哥:“哎哟图兄弟啊,我刘某人今生就是做牛做马也难报答你的恩情啊!”
我哥没有搭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背包,一边青娘也顺着手臂缠上来,他看了刘快口一眼,手里还握着赊刀人留下来的细刀,语气有些反常道:“刘哥,你先别急着谢,我还有事想问问你呢。”
刘快口是精明人,老奸巨猾,他一听我哥语气不对,当时就往后退了两步止住哭泣,脸上有些紧张道:“啊?什么事啊?”
我哥没说话,转身坐在了石台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坐下来说刘哥。”
刘快口站在那,神色紧张,眼珠子提溜打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我在旁边全看在眼里,他这样是典型的心里发虚,怕我们追问,肯定有什么亏心事,估计十有八九就是骗了我们。
我见他站在原地犹豫着,直接过去拉着他坐到石台上,刚一坐下来,我哥猛地一推他肩膀,把他按在了石台上,随后左手握刀抵上脖子,右手青娘顺势而下,死死盯着刘快口不放。
吓得了刘快口当场脑门冒汗,急道:“哎哎哎,图兄弟,有话好好说,这怎么了这事?怎么还动起刀来了?咱把刀放下,有话慢慢说!”
“你想说?那我就给你慢慢说!”我哥使劲一压他,同时从兜里掏出母亲的照片甩在他脸上,怒吼道:“你说!这照片是不是假的?我母亲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一切都是你和人串通好了来骗我们是不是?”
“哎哟冤枉啊!”刘快口吓得脸上全是汗,紧张到语无伦次:“你...你这是听谁说的啊?我哪能骗你们啊!这照片是真的,你们母亲不在这,我也没想到啊!”
“你还给我装蒜!”我哥握着刀稍微一用力,那刘快口脖子上就被按出了一条血痕,血珠顺着刀刃滑了下来,吓得刘快口哇哇大叫,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哎哟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我刘快口真是该死哟!不该贪这点钱啊!”
我在旁边闻言,听他话里有话,知道有戏,急忙拉开我哥,对他道:“到底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哥用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瞪着他道:“我要是听出来有一句假话,就割一只耳朵!”
“哎哟不敢啊!唉!你说我就是命贱啊,贪图这点小钱,被鬼附身就算了,整个人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这亏心事是一点都做不得啊!”刘快口从石台坐起来哭的是稀里哗啦,之后在他的讲述下,我和我哥才彻底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刘快口这家伙,一开始并不是个“探子”,真正成为探子的时候,大概是在五年前左右。
最初原先他是个生意人,在老家开了一个厂子,主要负责制作工业材料,可结果干了没多久,生意就赔了,厂子也直接关了。
后来手里剩的钱不多,打算再做点小本生意,可结果就邪了门了,做什么赔什么,干一行破一行,一点钱没赚到,赔到最后钱没了,老婆也跟人跑了,他也没孩子,就剩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过活了。
他心里不舒坦啊,那叫一个憋屈,你想啊,这一辈子什么也没混出来就算了,老婆也跑了,膝下也无子女,如今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