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还没说话,我哥就急忙摆手,死不承认道:“别逗了,你胡说什么呢,这地方怎么可能谋杀藏尸,光把尸体背上山都待累死,说不定只是这家里死了人,尸骨埋在这儿留恋老房子不愿意走罢了,谋杀藏尸是不可能的。”
我见他不敢承认,就笑道:“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
我想了想,灵机一动道:“就赌那本《通兽录》,我要是赢了,你必须要答应给我找一只像青娘这样的兽,要是输了,由你决定怎么样?”
我哥面子强,打赌当然不能认怂,当即一拍手道:“行!就这么定了!等着输吧你!”
“那可不一定,也许输的是你。”我道:“反正尸体肯定还在这里,明面没有,那一定就在暗面。”
其实之所以有勇气和他打赌,是因为我抓住一个一定能让自己赢的关键点,那个“怨”在附身到刘快口身上时,总在重复一句话:“我死的好冤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有这句话,就足够说明一切了,但这会不能告诉我哥,要不然他肯定该反悔了。
脑海里不断在思考,眼下来看,按照杀害藏尸来说,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以前看过类似的事件,谋杀藏尸对于犯罪人来说自然是藏的越隐蔽越好,越出人意料越安全,没有人会把尸体放在明面的地方,像是衣服一样大摇大摆挂起来。
就算是在这山里,人烟稀少,那也是越隐蔽越好,黑暗的东西,肯定是藏在最黑暗的地方才安心。
“如果是我,在这种地方,藏尸会藏哪呢?”我嘴里来回念叨着,从凳子上站起来,脑子里不停的去思考,扭头之际就见我哥依靠着灶子,表情不屑道:“图弟弟啊,你就别费心思了,这根本就不是藏尸,屋子只有这么大,还能藏哪去?”
我继续思考着,只是不经意看了他一眼,但也就这一瞥之下,看到他手边的灶台,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尸体会不会被藏在了灶台里面?
随着这想法出现,心头感到一阵不安,急忙伸手去拉他,紧张道:“别动!尸体可能就在你手下面!”
“啊?”我哥一听这话,吓的反射性把手弹开,回头盯着灶台一脸的惊慌:“哪呢哪呢?你别吓人啊!这会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我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灶台边,看着那突出的一块,心头越跳越快,总觉得不对劲,一个完整的四方形灶台,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多出来一块?目的和作用是什么?
无论怎么想,换多少方位,唯一让我感到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块突出的地方,是后来有人特意补上去的。
至于为什么补这一块,也许是为了藏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想着,急忙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对着那突出的地方猛地砸了一下,就听“砰”一声,这灶边被磕下来一大片土块。
随着土块落下,再定眼去看,心头顿时“噔”一声,就见这灶台里面赫然露出一只森白的手骨!
看见这手骨,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把尸体藏在灶台里,再用黏土给埋起来,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
我和我哥急忙用石头去砸灶子,所幸这些黏土岁月长久,早已不牢固,一石头下去,能敲下一大块土,随着不断把土敲开,这阴森的白骨开始逐渐露出来。
直到最后挖穿灶台时,一颗塞满了黏土的人头骨滚出来掉在地上,当时整个人心都快跳了出来,谁能想到,在这深山老林破旧之地,竟然会有黏土藏尸这等恐怖的事?
整整一具人骨摆齐在面前,上面沾满了黏土,骨头冰冷而沉重,看不出到底被埋在这里面多久了。
“难怪这死去的魂会化成怨,就算换成爷,也好不到哪去。”肥仔看见这白骨直往后退。
想象中和亲眼所见感觉完全不同,在脑海里原本就只是一具白骨,没什么感触,也没什么感觉。
可这会真亲自挖出来放在面前,不由得人会去想,它也曾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被人杀害不说,还将尸体封在了这灶台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觉得好过。
“事出总有因,今已无从知,冤死也好,谋害也罢,希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换条好命吧。”我哥看着白骨,不禁感慨几句,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白酒和一个打火机,蹲下身拧开先自己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然后叹息一声,将白酒沿着人骨从头到脚洒了上去。
这两样东西还是先前在成都吃饭时我哥带走的,酒是留给自己喝的,打火机纯粹是当时觉得好看,这大酒店里的打火机上档次,和平常小商铺里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哥就拿走了,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就是用来烧人骨。
把酒洒完后,揭开火机盖打着,赤色火苗窜动,刚往前一伸,还没来得及扔过去,忽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凉风,这风爷不大,却好似故意一般,“噗”的一下,竟把火苗给吹灭了。
我们都愣了,扭头四下去看整个人一片茫然,这无端而起哪来的风?
我哥犹豫了一下,再次点燃打火机,火苗刚窜出来,忽然风又无端而起,“噗”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