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哥坐在床边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
我声音微弱的叫了一声:“哥..”
他好像听见了一样很快醒过来,见我看着他,一脸的担忧:“图穷,你感觉怎么样?脑袋还疼吗?”
“哥...我想吐..”我躺在床边,只感觉胃里莫名一阵翻腾,忍不住趴在床边,哇哇吐起来,整个胃都好像在抽搐一样,难受无比。
我哥不停拍打着我的背,从一边递水过来问怎么样,等吐完后感觉好了一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问我哥:“哥,陈卿是不是死了?”
“是。”我哥重新接了一杯水坐下来,目光沉重的看着我道:“死了,警方昨天就已经把尸体带走了,调查后说在她呼吸道里,甚至是鼻腔和嘴巴都是沙土,暂时断定是被土活活闷死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像是塞了一块石头,呼吸不动,难受道:“找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没有。”我哥摇头说:“尸体身上没有指纹,屋子里除了陈卿自己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别的东西,他们调查过小区的监控,也没发现可疑的人来往,他们说这是密闭谋杀案,从把尸体缝在床垫里就能看出来,犯罪人手段狠毒,沉着稳重,而且经验丰富,很有可能是惯犯,需要时间慢慢找出线索。”
“你觉得他们能找出来吗?”我扭头看着他,眼前却全是恐怖的画面,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一张大床,陈卿被人缝在床垫子里用土活活闷死,她有多痛苦,在死的那一刻有多绝望,为什么我没有陪在她身边?
“我们的感觉不重要。”我哥表情冷漠道:“眼见为实,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什么密室谋杀。”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难受无比。
他继续道:“和八年前一样的场景,图穷,那东西一直都没有放过我们。”
八年前,父亲浑身是土从坟墓里爬出来,想杀了我们,也许老天眷顾,侥幸活了下来。
可八年后的如今,事情重蹈覆辙,我的未婚妻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切那么突然、诡异,让人没有反应的机会,没有理由、也没有线索。
唯一和当年不同的,也许是她没有像父亲那样活过来,想要咬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