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了?”
我心里一阵难过,从背包里抱出肥仔和高跟鞋放到他面前,感到呼吸沉重:“...能救救他们吗?”
他脸色愣了一下,看着到现在都昏迷不醒的肥仔和流血的高跟鞋,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对付画师的时候,受了重伤...”我想起先前那一幕,心里就隐隐作痛。
果果在一旁看到变成这副样子的肥仔和陈卿,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捂着嘴泣不成声。
我安慰着她,陈协在一旁皱眉凝重道:“我尽力试试吧。”
然后抱起肥仔和高跟鞋往屋里走:“你们跟我来。”
跟着他进了屋子,陈协把他们放在两个模样奇特的木盆里,在盆的周边贴满了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
“这是...”我看着眼前奇特的东西,感到好奇,他道:“对灵体和鬼的治疗,我并不擅长,只能试试,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别当另论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紧接着他坐在凳子上,将两个木盆放在自己面前,从桌子上又拿了两张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起来,待画完后,将两张符纸分别贴在了木盆上。
之后他用刀把自己的双掌割破,举着两只手往下滴血,这些血液分别滴进两只木盆里,随着血液的进入,那两张符纸忽然往外冒光,猩红的血丝开始游走,围绕在肥仔和高跟鞋的周围。
陈协闭着眼睛,眉头皱起,抬着双手,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我和张果果站在一边,都没敢打扰。
这时,吴天从外面进来了,他看到这一幕顿了一下,随后拽着我的衣服,小声道:“图哥,你先出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
我见他样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跟着出去来到大厅,就听他道:“图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异常的情况?”我闻言愣了一下,脑海里率先想起来的,就是那坟前的女人!
“我遇到一个女人...她身上缠着两条蛇,一条青色,一条赤色...”我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话都还没说完,吴天眼睛瞪圆了,抓住我道:“女人?!你不是从大路上的山?!”
“不是啊。”我摇头道:“走大路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所以换了小路,可没想到小路有一片孤坟,差点没把我吓死,对了,话说你们知道那女人是谁嘛?”
吴天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低着头自己沉思起来,嘴巴里仿佛在自言自语:“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和那件事有关?”
我见他嘟囔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刚想问他,果果在一边突然道:“图穷哥哥,你不用问他,问我就行,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是蛇骨婆!”
“蛇骨婆?”听到这名字,我脑海里瞬间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很快想了起来:“我知道了...怪不得总觉得她的形象看着有些眼熟,原来以前在《百鬼录》上看过,说起来她也算是比较有名的鬼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应该和师父的死有关。”吴天皱眉解释道:“师父生前的时候,曾在周围一带下过符咒,将方圆十里的鬼都给驱逐了出去,而现在师父死了,符咒失效,那些鬼怪恐怕又都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明白了一些。
这时,张果果突然道:“图穷哥哥,你已经见过蛇骨婆了?我也想去看看她!”
“看她?”我闻言愣了:“她有什么好看的?”
想起来那身上缠着两条蛇的样子,差点没把我给吓晕过去,别说看了,躲都还来不及呢!
“那是女人的浪漫,你当然不懂,我就想去看!”她像是赌气一样,突然说了几乎莫名其妙的话。
我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什么意思,看着吴天,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见状觉得有异样,抓住他的衣服,眯眼道:“你小子...是不是趁我们不在的,对果果做了什么?”
这家伙打果果的主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众人皆知。
两人的年龄虽然说相差不大,现在都是十八九岁,但问题是,十八九岁的臭小子能成什么气候?
要责任没责任,要担当没担当,就会莽撞,说什么我都不会把果果交给他的!
他被我揪住衣服,急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对果果只有爱慕之意,绝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要信你就怪了。”我松开他,对果果道:“果果你可要注意了,防着这小子!”
“我知道啦。”她连连点头,道:“图穷哥哥,你能带我去看蛇骨婆吗?”
我闻言一愣,干笑两声:“...看她干嘛?”
“蛇骨婆的故事多感人啊!”她认真道:“一直守护着自己夫君的坟墓,没有离开过一天,时光沧桑,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生是死,日日夜夜的守在那里,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遇到一个爱的人,让自己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