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肥仔现在之所以是灵体,是因为它已经把自己的九条命都用完了?”我捋了一下思路问陈协,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
我整个人嘴都裂开了,脸部直抽搐:“...所以它到底干什么了,九条命都祸祸没了?”
“...这谁知道呢。”陈协叹着气,显得好像有些伤感,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少见的道:“没事,别难过...我也不太会安慰人,不过幸好它这次没死透,以后还能见着。”
“...是是是,托您的福,幸好没死透...”我擦着脸上的汗,全当他在安慰我了。
等事情大致解决后,我一直在等我哥到来,然后一起去祭拜缘老。
期间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只有一次接通了,说他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一天之后就能到。
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忙什么,我甚至没来得及问他事情怎么样,他就给挂断了,电话里的语气,也是忽冷忽热的,让人摸不透。
我也懒得再问,直到了第二天夜里,我哥终于来了。
但来的并不轻松,月光下,他忽然推开院落的大门,浑身是血的出现在院子里,手里握着刀,头发的血啪啪往下落,好像恶鬼一样。
我们几个人正坐在大厅里,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全都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哥..?”我惊恐起身,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眉头紧皱两三步冲过来,擦着脸上的血,急道:“陈协,你们快走,时间来不及了,除鬼界的人发现了我,他们正在往这里赶过来,人数很多!再不走就走不掉!”
“什么?!”陈协闻言,极为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微变,停了一秒钟,急问:“大概有多少人?”
“天太黑看不清,他们都举着灯光,只能勉强看出是黑乎乎一片。”我哥喘着气,他看起来好像受伤了。
“那该怎么办?”吴天脸色担忧,看着自己的师兄:“我们趁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
“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不能丢下他们!”陈协看着我和我哥,语气坚定,这番话说的我心头一暖,总算觉得在这世间还有人帮自己。
陈协皱眉思考片刻,很快想出一个主意来:“我有办法了,所有人都要配合好这出戏!”
他凑过来,低声和我们交代了一番,我听了之后,立马皱起眉头表示有些怀疑:“这样能行吗?”
“这是唯一的办法,没有时间了,等之后找个时间,你们再趁机逃走。”
陈协的办法很简单,让我哥暂时扮演成敌人,把他拿下,然后当着众多除鬼人的面,把我哥押到缘老坟前,说是去祭告缘老,同时让那两个双胞胎兄弟,制造点混乱,我们就趁那个时候逃走。
除鬼人应该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只需要将我哥一人绑起来就行。
计划很简单,而且行动迅速,我和我哥被他们绑起来后,刚押到大厅旁,就见院落外灯光耀眼,如同白昼!
很快,门外响起层层叠叠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好像根本无法辨识出究竟有多少人。
“陈大掌门!在吗?开开门!我们有要事相求!”有人使劲敲着门,我们在大厅里,一个个脸色难看,陈协很快换了一副脸庞,变得极为冷静,让吴天去开门。
吴天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穿过院落,打开了门,就见门外黑压压一片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有多少,手里全都拿着电灯,熙熙攘攘挤了进来。
陈协见众人进来,为了演戏,一脚踢我哥身上,语气阴冷,故意提高声音道:“你这个害人精,还敢跑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哟,陈大掌门都已经抓住人了!真是劳烦您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中,为首的一个壮汉,把手里的灯关掉,看着被绑起来的我们笑了起来,一口黄牙,看的人恶心。
这人看起来四十多岁,满脸大胡子,穿着宽大的皮衣,衣服下明显藏着武器,他眼睛看起来很奇怪,似乎有一只瞎了。
“郝会长,几日不见,别来无恙。”陈协看着为首的那人,表情平静道:“说来真是有意思,我正在厅前喝茶,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我还不知道是谁,师弟就把他拿住了,结果一看,没想到竟然是那图家的凶煞!你说,他还敢跑到我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被叫做郝会长的男人,咧嘴笑了一声,眼神里冒着精光,并没有接陈协的话,而是语气怪异道:“大半夜还坐着喝茶,陈大掌门也是有兴致啊!”
陈协闻言,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我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一切,借着灯光,大致数了一下院落的人,至少有五十左右,整个人心头顿时发愁,这可怎么办?
两人对视片刻,郝会长旁边一个戴着眼镜,长的白白净净,看起来很斯文,但眼神里却透露着巨大野心的男人,在他身旁附耳悄悄说了几句话。
郝会长点点头,看着陈协皮笑肉不笑道:“陈大掌门,你就只抓住这一个人吗?”
“就只有这一个人进来,还能抓住谁?”陈协表情平静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