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病房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
房间里非常干净,只有一张床,而且就我自己一个人。
通过房间里的布局我大致能看出来,这应该还是在医院里。
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软弱无力,有些疲倦,我从床上坐起来,见肥仔还在旁边窝着,睡得真香,一摸身边,发现背包不见了!
整个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从病床上下来,从房间里出去。
可结果一拉门,才发现门竟然被锁上了,不管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人呢?有没有人?这是什么地方?谁把我关起来了?!”
我着急的拍着门,“砰砰”作响,过了片刻,忽然从隔壁传来我哥的声音:“图穷?是你吗?”
“哥?!”我听到声音懵了,忙透过门上的小窗使劲往侧面看,想要看到我哥:“哥!是我!你在哪呢?有没有事?”
“我没事,他们好像给我们打麻药了。”我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弱:“而且我的背包和钢笔都不见了。”
“我也是,脑袋到现在都还晕着。”我揉着脑子,感觉十分难受。
我哥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安:“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则能俺觉好像不是之前那家医院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周边的环境,忙透过门上的窗口去看,惊讶的发现外面的走廊确实和先前医院不一样了。
走廊两侧全是房间,而且每个房间上都有一个铁窗,在我对面的房间里,站着另外一个病人,那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正举着双手,眼睛死死得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好像在朝拜一样!
但透过窗户,我看到这人穿的病服上印着几个字:青山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院?”我心跳开始控制不住的加快,忙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也穿着病服,上面印着红色的字体:青山精神疾病院。
“哥...我们好像成...精神病了..?”我开始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白大褂,面孔陌生,留着三七分的发型,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拿着文件,来到我的门前,见我正趴在门上愣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去翻动手里的文件。
“图穷?”他试问性的叫了一声,然后看向我。
“我不是精神病!”我见他胸口挂着牌子,还写着秦医生三个字,急忙解释道:“真的!我真没病!”
他没有回应我,而是继续翻文件,嘴里念道:“这上面写着,此人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出现过幻听和幻觉的现象,并且伴有轻微的暴动。”
“哈?”我满脸问号,气急败坏道:“这是谁给诊断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测过精神病?”
秦医生看了我一眼,道:“这文件是你之前治疗的医院周医生亲自检查签署过的,听说给你们打了麻醉,就送过来了。”
“周医生?”我脑海里想起那个医生来,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感觉不对劲,刚想说什么,他敲了敲门,提醒我道:“我看你情况挺正常的,说话也没什么问题,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
说完,就去我哥的屋子了,我正在木讷的站在房间里,内心一阵凌乱。
“周医生?这家伙没病吧?就凭一个文件,就把我们定成精神病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那秦医生和我哥说完后,我急忙叫住他,道:“我要见周医生!你帮我把他叫来!”
“你想什么呢,哪有这么容易。”他回头看着我道:“哦对了,别忘了你们两个住在这还是要付医疗费的,我们通过你们的手机,已经和家属联系上了,等人来了,我们再详谈。”
“家属?”我闻言懵了:“我哪来的家属?”
可他根本不搭理我,拿着文件走了,我气的直砸门:“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我哥在另一个房间道:“别费力气了,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也看出来了,心里憋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忙问我哥:“哥,他刚才说联系家属…说的是谁?”
我哥没说话,过了半天,才从旁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你觉得还能有谁。”
我听到这话瘫坐在病床上,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到了下午,我们的两位“家属”过来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位。
秦医生带着他们过来,为首的那人透过门窗看见我,嘴巴张的老大,眼睛瞪圆,激动的声音呼之欲出。
我捂着脸往里面躲,整个人感觉想找个洞钻进去。
“哎哟!二弟三弟啊!大哥和你们这才一段日子没见,都混进精神病院了!”刘快口故意把嗓门拉大:“你们真是越混越出众,比大哥出息啊!”
“都是托大哥的福…”我捂着脸,背对着众人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感觉丢人丢到家了。
在他旁边还站着刘信,尴尬的朝我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图哥...”
刘信的旁边站着刘甜甜,她还是那个样子,手里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