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突然响起人语声,众人都愣住了。
我循着声音找过去,竟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只粉色小喇叭!
“声音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我用手戳了两下喇叭,里面顿时传来崩溃的声音:“别碰!你个混蛋!”
“这声音听着倒有点熟悉。”我哥皱着眉头:“好像是周医生的。”
“是我又怎么样?”喇叭里传来愤怒的声音:“谁让你们打开地下室的!你们放走了她,知道是什么罪吗?!”
“哟,我们还有罪呢?你把人家妙龄女子关在里面多少年,拉出去枪毙几次都不为过。”我冷笑一声,觉得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
“你别隔着喇叭说啊,这样咱们有话谈不清楚,你出来,咱们好好聊。”我哥在一旁道。
“放你的屁!”这周医生听起来比我们还生气,直接开始骂人了:“你们闯下大祸了知道吗?本来只是把你们关在病院里,你说你们两个逃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追到了十字所,打破规则,现在又放走了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就是死一百次都弥补不了!”
“他?你说的是谁?”我注意到他话里多了一个人物。
“你管我说的是谁!哼!本来是没打算要你们的命,现在就等着收尸吧!”
“你先别说这些,我另外问你个事。”我哥完全不受他威胁,反而追问道:“你关着的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啊?”
“是谁和你也没关系。”喇叭里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别这样啊,咱们说说,她是不是你老婆?”我哥笑着问了一句。
喇叭里忽然沉默了,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是不是你老婆啊?”我哥凑近喇叭使劲追问。
“我说了,和你没有关系,你有这闲心,还是看好自己的小命吧。”里面传出最后一句话,之后不管我哥怎么问,都没了声音。
“这狗东西,真不是什么好玩意。”我哥气的骂了一句。
我没有太在意那女人是谁,而是在想别的事情,因为周医生刚才说话间,无意中透露了另外一个人“他”。
这个人到底是谁?从周医生的语气来看,好像这个“他”掌握着更多的东西,连周医生也怕他几分。
“看来这背后还有条大鱼。”我不禁感到事情有些复杂,由于目前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无法推断出更多的东西,始终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先去十字所吧,问问那胖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从门上洞口钻了出去,将外面挂着的锁摘下,推开门让我哥和刘信走了出来。
楼道里依然是一片漆黑,只能用手机照明,我们从楼上下来,小区里黑乎乎的,没有光亮,也没有人影,在现代都市里出现这副场景,实在让人觉得诡异。
沿着小区往外面走,路上走到一半的时候,从前方拐角处,忽然响起一阵欢快的奏乐声。
声音突如其来,我们三人顿时愣住了,当即停下来脚步,下意识去掏武器,很快,就看见从拐角里缓缓走出一群小孩来。
但诡异的是,这些小孩的脸色都十分苍白,脸颊两边涂着红圈,头上带着毡帽,伸手穿着长褂式的衣服,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最奇怪的是,它们肩膀上抬着一座红轿子,在轿子两边挂着两串红色的灯笼,看起来猩红异常,在漆黑的夜幕下,十分诡异的蹦蹦跳跳朝这边赶了过来。
“花轿?”我哥看到轿子眼神愣了一下,还没等接着说话,刘信在旁边脸色大变:“这是死人在赶婚!快让开!”
他拉着我们两个急忙躲开,站在路的一边,就见前方忽然浓雾滚滚,那大红的轿子在烟雾中被一群奇怪的孩子抬着,四周不知从何处响着诡异的音乐,缓缓走到了我们面前。
离近了观察,这些小孩的模样十分恐怖,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都好像死人一样,皮肤也是皱巴巴的,乍一看去,像是用纸捏成的人。
轿子赶到我们跟前的时,突然停了下来,吓得我心头一颤,紧接着四周空气骤然变得极为冰冷,这种感觉,甚至比厉鬼来袭时还要强烈。
我们三个站在路边,谁也没敢动弹,脊背直冒冷汗,那轿子停下后,为首的小孩就在我旁边站着,离得连半米距离都不到,脑袋机械般诡异的转过来,两颗没有生机的眼珠子直勾勾看着我,异常瘆人。
“它。。。它看我干嘛?”我站在刘信旁边,被这小孩盯得头皮发麻,悄声去问刘信。
“别说话!”他压低声音,不敢大喘气。
轿子在我面前,透过光亮能隐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影,还带着一股奇怪的香气。
这时,突然有三个小孩朝我们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来到面前,伸手递了过来。
我咽了口唾液,不知道该怎么办,脑门上汗涔涔。
刘信在旁边轻轻碰了我一下,颤抖着小声道:“不管递什么东西,千万不要拒绝,一定要都接着。”
“可我不想要啊。。。”我这会心里实在没底怕得要死,因为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