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活。
刑岳看了有些担心,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魑离突然向后一退,用后背直直撞在刑岳身上。顿时,魑离凤目微睁,带了几分怒意:“放肆,谁让你跟着如此近?”
刑岳顿时醒悟,差点坏了大事,立时躬身退后。
魑离转头,对骁骥道:“骁骥,你可真是本事。如今竟敢抓我的人了?”
骁骥听魑离如此说,眼中疑惑了一瞬:“清月君何出此言?”
魑离挂上一脸笑意,道:“就是此意!”
骁骥嘴里一声轻笑:“清月君还真是喜好男风,连修仙之人都放过。你二人异轨殊途,终归修不得结果,如今我替清月君处理了这小仙,省的清月君他日难过伤情。”
魑离忽的收了笑容,凤目圆睁,道:“我的人,轮得着你来决定?”说完一转头,对魖魓道,“君上是何意见?”
魖魓本是坐山观虎斗,在旁看热闹,忽然魑离丢了锅过来,魖魓顿时愣了一愣。转瞬便平静下来,道:“爱卿,大巫师也只是看着小仙稀奇,并无害他之意。爱卿若是中意于他,待本尊问他几句话,爱卿带他回去便好。只是……”魖魓假意有些为难,停了一会,继续道,“只是这位小仙是云隐仙山,缥缈的人。如今爱卿若与他纠葛不清,怕是引人话柄呀。”
魑离依然轻笑一声,如常的笑脸又挂了起来:“君上就不必为我等小事劳神了吧。我魑离向来想要谁就要谁,管他是仙界还是人间,只要我魑离想要便休想逃走。而且……”魑离说着,转头,对上魖魓,“我最忌讳他人触碰我的人!”魑离脸上挂着笑,眼中却透出些许杀意。
骁骥满脸不满,转头看魖魓,魖魓悄悄使个眼色,让魑离赶紧带人走。但骁骥却道:“君上,这个少年,虽是仙门弟子,但可吸阴气修炼,适才我们与仙门之人打斗之时,被杀得魔族,破损的魔息,都比这少年所吸,前次妖王阴脉也是被这少年吸了大半。也许这少年有些秘密,若是如此就让他走了,岂不是可惜?”
魑离一听骁骥此言,顿时立了眉毛,带着几分瘟怒道:“骁骥,你最好知道你讲的是何话,你尽管动他一动,看看后果如何?”魑离收了笑意,言语间手指微微翻了一翻。
此种小动作,魖魓尽收眼底,急声叫道:“清月君,魑离!这小仙似是到我魔域有些不适应,来时便晕在地上,爱卿快些带他救治一下吧。若是伤了元气,爱卿却是还要担心。”
骁骥还想再说什么,魖魓对他一瞪眼,道:“来人,快帮清月君扶这小仙去医府!”
魑离也不含糊,有台阶便下,哼了一声,道:“不劳君上费心了。”
便扶起姜仙凝,半掺半架的出了大殿。
只听身后骁骥抱怨:“君上,如此便让她走了?若她有些什么秘密,岂不是……”
魖魓轻咳一声,道:“若真是她,也跑不了,你此时死磕,是想见一见‘铭思’吗?”
三人隐着身形,疾步出了魔族山城。也顾不得管姜仙凝为何晕倒,姜问曦拉过姜仙凝揽在怀里,一手拎着刑岳,三人御风而行,一口气走出数十里。到得一条小溪旁,才停下脚步。
姜问曦把姜仙凝放在小溪边,用溪水轻轻擦拭姜仙凝额头。
魑离走上前来,翻了翻姜仙凝眼睛,道:“她这是被魔雷劈了!”
刑岳一听,在旁大叫:“被雷批了?这可如何是好?”
魑离道:“无碍,姜仙凝可是能吸阴魔之气修炼的,那魔雷只是一股魔息。如今姜仙凝只是魔气攻心,淤堵了筋脉,若是能够回转,这修为想是又要精进了。”
刑岳听魑离如此说,便放下心来,酸溜溜的道:“怎么姜仙凝总是精进,原是武功修为还不如我。如今却是不敢再惹她了。”
魑离与刑岳一言一语的调笑。姜仙凝只在小溪旁陪着姜仙凝,偶尔打些灵气入姜仙凝体内,帮她疏通筋脉。
一连等了几个时辰,忽然空中红云飘飞,电光闪烁,远处一片光亮之色,渐渐奔此地飘来。
姜仙凝也在姜问曦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抬眼,正看到空中大放异象。
姜仙凝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糊里糊涂的拉拉姜问曦的衣袖,道:“师尊,你看,这天放异象,怕是有大妖大魔要降世了。本就一团混乱,这黑雾的幕后黑手,便是更加棘手了。”
姜问曦看姜仙凝醒转过来,便调转头看着她,只是眼中莫名之色,带着几分疑虑,看了一会,姜问曦道:“凝儿,你只本着初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