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亦有些人不择手段。所以,在人间到处都是你争我斗,甚至是尔虞我诈。”
“那与我所猜之事有何干系?”姜仙凝忍不住插嘴。
“你所猜那人在宫中人脉甚广,又有皇帝做后盾,你若是胡乱猜测却拿不出证据,别他知晓,别说是你一个人,怕是你仙山也要受些牵连。”
姜仙凝沉思了一会,道:“凝儿在阵中之时,里面那个刑岳跟凝儿说,人间皇帝应叫做官家,我随意说做皇帝,便是寻了前朝的礼,是要问斩的。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如今你只与我邢家几人接触,说些什么都无妨。但若是在人间长久了,说起话来就要小心了。”
姜仙凝叹了口气:“人间这诸多规矩真是恼人,令人活的不痛快,还是快些完事,早早回青云峰,我青云峰上才是真正逍遥自在,便是一辈子都不下山也无妨。”
刑岳笑笑道:“那你休得再喊要吃汤团,吃竹鸡,吃麻园……”
姜仙凝瞪一眼刑岳:“你休得再拿吃食来诱惑我,待寻得了若清师侄,便去你城中吃个够。然后便再不下山来了。”
刑岳满脸不屑,笑着摇了摇头,便继续走路了。
姜仙凝一眼瞥见刑岳的脸色,便再后面唠叨:“刑岑凌,你休要满脸不屑,我说不下山来就不下山来了。你若去寻我,我便同你探讨道法。”见刑岳依旧不理她,便继续在后面道,“刑岑凌,你休要瞧不起人,我还不是一个人在山上住了三年,便再住三年又如何?难不成还想你不成……”
姜仙凝知道刑岳也不听,便自顾自跟在后面唠叨,谁知才说到一半便撞到一人身上,抬头却是刑岳站住身,转了过来,刑岳低头看了姜仙凝片刻,便轻声道:“不许你再一个人一呆三年。”
姜仙凝没听清,愣了一愣,道:“刑岳,你说了什么?”
刑岳依旧没理她,早就又走到前面去了。姜仙凝几步追上去,又问道:“刑岳,你刚才说了什么?”
刑岳转头看了姜仙凝一眼:“说你傻。”
“不是,比这字数多。”
“你听错了。”
“也不是这个。”
“你就是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只回头看了一眼而已。”
姜仙凝被刑岳说的真真开始怀疑起自己:“你真的没说什么?”
“却是没说什么。”
姜仙凝想了想,随便摇摇头:“算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当你没说什么便好。”
一转身,便跑着去追姜问曦,又去唠叨姜问曦了。
刑岳在身后看着姜仙凝背影,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便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三人便走出了迷雾。才一踏出迷雾,一道刺目的阳光便戳入眼中,姜仙凝闭着眼适应了一会,微微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自缝隙中向外观看。
渐渐地一片白茫茫之中有些物体现出了形状,姜仙凝仔细在白光中辨认着。有个什么物体似是有些眼熟,再仔细盯了一会,姜仙凝忽然‘咦’了一声,前面树下低垂着头,坐着那人不正是姜若清吗?
姜仙凝眯着眼对着师尊和刑岳喊:“师尊,你肯前面那人可是若清师侄?”
姜问曦自是也看到姜若清,便上前几步,蹲下查看姜若清的状况。姜问曦用手指搭在姜若清手腕上摸了一摸,又抬手在脖颈处命脉上探了一探,才轻轻舒了口气。
姜仙凝在旁边看得甚是揪心:“师尊,若清师侄如何?”
姜问曦道:“似是昏迷了多时,此时气息微弱,但无甚大碍。凝儿身上可带着丹药?给他吃几粒吊一吊气,用不多时便会回转。”
姜仙凝听师尊说的虽是轻松,但若是无甚大碍,师尊定不会让姜仙凝给若清吃丹药吊气,想到此,便立刻自怀中摸了一颗上品的益气丹,掐着颌骨塞进姜若清嘴里。
三人都立在姜若清面前静静等待,姜仙凝掐着手心,心里默默算着时辰。也不知等了多久,只觉心焦难耐,姜仙凝正待要问师尊此时如何是好。
便听到姜若清似是哼了一声,姜仙凝立刻蹲下,盯着姜若清。只见姜若清的眼珠在眼皮下动了一动,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哼’。
姜仙凝立刻叫了起来:“师尊,若清师侄醒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