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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姜仙凝如往常般偷眼看看师尊,世人知晓自己能吸纳阴气修炼,都想要师尊早早除掉自己,不知师尊可否疑心过,可否动过此念头。
正想着,姜问曦忽的把眼神收了回来,正正对上姜仙凝。姜仙凝正想到师尊是否疑心过自己,便看到师尊盯着自己,一时心虚慌慌张张调转眼神去看刑岳二人。
此时刑岳正给姜若清讲佚城之事,正说到他跟阿水如何被封了五感。刚好看到姜仙凝转过头来,便招呼道:“姜仙凝,你来讲讲我们被抓了之后的事情,这一段我也是不知晓的。”
姜仙凝胡乱应付了几句,并不愿多讲,怕早晚讲到阿水得死,又要伤感一番。
姜问曦见三人聊的热络,便起身奔吊楼里走去。这院有三间吊楼,姜仙凝住的正是阿水曾经住的一间。
姜仙凝见师尊起身要走,便也起身,怕彼时回了吊楼睹物思人,便想要跟着师尊。
才一起身便被刑岳拉住手臂:“姜仙凝,你去哪?”
“自是跟着我师尊!”说着甩甩手臂,刑岳却抓得很紧,丝毫不见松动。
“不行,你别走,给我们讲讲你跟姜真人是如何救我们的,魑离是如何来的?”
姜仙凝又甩了两下手臂,依旧没有摆脱刑岳,再转头师尊却已入得屋中去了。
姜仙凝瞪了刑岳一眼,有些气的用力坐在石凳上:“刑岑凌,你就那么想听佚城的事?可是我不想讲!”
刑岳愣愣的看了姜仙凝一时,抬起手放在姜仙凝肩上。
刑岳站在姜仙凝身旁,姜仙凝看不见刑岳是何表情,只听一个略有些压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如今我们所知,不过是冰山一角,更残酷的恐怕还在后面。今日,只是一个才相交的阿水,明日,怎知就不是谁的至交?后日,怎知就不是谁的心爱之人?”
姜仙凝抬头,看见刑岳棱角分明的下颌,嘴唇似是微微颤抖。姜仙凝也抬起手搭在刑岳的手腕上。
“刑岑凌……”姜仙凝心中涌起一阵波澜,推着泪水塞满了鼻眼。
“今日,”才伤感着,只听刑岳的声音轻快了起来,“今日难得偷闲一日,恐怕出了苗寨就再难如此轻松的一聚了。若他日真的有三界一战,今日就许是最后一聚。难得知己,休要悲伤,便就痛快的聊上一聊吧。”
姜若清并不知阿水之事,只略略有点耳闻,但听闻刑岳说的最后一聚,也是颇有感触。
上前几步,抬手也搭在刑岳手腕上:“你二人可还记得刑岑凌的家训?我三人不是也喊过?三人成虎,今后的路谁也不许逃跑,老老实实登上仙境。”
“若是登不得呢?”姜仙凝反问。
“登不得就如同凡间普通人一般,过好这一生,莫要待离世之时空自嗟叹便好!”
姜仙凝抬头看着二人,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暖意,还好,这一路走来依旧跟着师尊,依旧还有这拌嘴三虎。
姜仙凝带着一丝笑意,才宽了一会心思,忽的又想到什么,拍掉肩头刑岳的手,幽幽的叹了口气。
“姜仙凝,你又怎得了?”
“你们说,我到底是差在哪里呢?说起来我也是入了地仙境了,修为就算比不过师尊,怎么也要相差不远吧?”
“是呀,小师叔本就是跟师祖相差不远呀!”姜若清一脸羡慕的道。
“哪里相差不远?也就论吃饭我能相差不远,还能超越师尊呢。”
姜仙凝说着,撅起了嘴,有些泄气的道:“怎得每次出去,我都要师尊救?自我第一次下山开始,好像就没平安完过任务。只要出事我就难脱干系,不是晕倒,就是被抓,不是被要挟就是被踩。怎么那些魔物都怕我师尊,却从不把我放在眼中。好歹我也是个地仙啊?怎么好似跟若清师侄倒相差不远?”
刑岳在姜仙凝对面坐下,仔细端详着姜仙凝的脸,郑重开口道:“因为你本来就跟若清相差不远,只不过,你比若清聪明一点而已。”
“怎得又扯上我?”姜若清也凑了过来,“我天资自是比不过小师叔,不过小师叔这修为确是许久未见长进。”
姜若清也在石桌前坐下,想了一会道:“小师叔小的时候经常去去习武堂打我们这些师侄,那时候虽是不能真打她,但小师叔那股子狠劲真真是我们这些结了丹的弟子都躲不开。提到小师叔,山上没一个弟子不头疼的。”
刑岳忽然笑道:“还有这种往事?看姜仙凝这性子倒是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再讲些。”
见刑岳饶有兴致的听着,姜若清继续道:“后来小师叔结了丹就更了不得,因着跟我师尊是平辈,修为也并不在我师尊之下,便是连我师尊都不放在眼里了。只有小师叔一个人敢当面顶撞我家师尊。背地里还带着我们吃喝玩乐,跟刑少主做任务时偷跑出去夜游。我师尊也只有干生气的份,有次气的急了,拎着判辞整整追了小师叔半座仙山。还是师祖出面,才停了攻势。”
姜仙凝听着若清嘴里的往事,恍若梦中,到好似听个别人的故事,也是饶有兴致。
刑岳更是开心,急慌慌催着姜若清:“你师尊能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