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都是只有轮廓而已。若要出去便要以真气注满着这幻境,与之抗衡。你看,你师尊的真气多配我这阵法的名字?极乐,这便是极乐净土。”魅仙边说边定定的看着姜仙凝,脸上假笑倒也妖气横生。
“既是要吸真气。因何我们进来却无事?”
“姜衍已把此地具化,要么他冲破我阵法,要么被我阵法吸干阳气。然后,才轮到你。你师尊,可有暗伤?可有隐疾?”
“自是没有的,我师尊是何许人?便是有伤不过几时便能恢复如初。”这话,姜仙凝是在吹牛,反正魅仙也不知晓,定不能让她知道师尊掉了修为。
“那是我的技艺精进了?”魅仙低声自言自语,“我还怕这阵困不住他,加固了好几层,看来是我多虑了。”
“魅仙,你若死了,是不是这阵法自动就解了?”
“呵,你问这种问题,即便是,我也要说不是呀!此阵已脱离我的掌控,我也只能借一借此间阴气,行动快些而已。其他与你们并无不同。你们即便杀了我,依旧还是要破此阵才能出去。”
正如魅仙所言,既是问了这许多也知晓了此阵法门,几人依旧是出不去。姜仙凝心中多少有些丧气,却又不敢细想。看看亭外几人,也是勉力压着心中情绪,想来也是着急要破此阵。
姜仙凝向师尊身边挪了挪,依旧伸手搭在姜问曦脉门,放一丝真气入师尊体内,想探知一二。师尊体内气息虽是有些波动,但根基平稳,想来对付这阵法并不在话下,只是时间而已。真气沿着师尊筋脉走了一圈,姜仙凝确认了师尊并未受任何伤,便控着真气向上游走,想入了师尊神识,看看能否以神识沟通。才走到一半,那一缕真气便倏的自指尖弹回了体内。未等姜仙凝看明白发生了何事,只觉手上一紧,竟是师尊反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姜仙凝心中突突乱跳了几下,一口浊气向上涌了涌,用力吸一吸气,平复了心情,悄声在师尊耳边道:“师尊,可是……”
话音未落,只见姜问曦缓缓睁开了眼睛,姜仙凝见师尊睁开了眼睛,心中微微有些欣喜,待要细看时师尊却好似有些不同。
姜问曦转头,看了看姜仙凝,眼中毫无波澜,一片清凉之色,只一眼,便又转回头去,轻点足尖,一手拉着姜仙凝,自凉亭飞身而起,飘落在魅仙身前。松开拉着姜仙凝的手,正英倏的自袖中滑落在手。
其他几人见周围景色如常,姜问曦却突然醒了过来,都是心中暗暗惊呼。魅仙正站在姜问曦对面,脸上也略略现了些惊讶之情,死死盯着姜问曦的脸。
忽的,魅仙突然又笑了起来:“姜衍啊姜衍,你竟然用分魂术?你倒当真是不怕死。到底是因着什么,让你这位清静无为,隐居高台的人间仙师不顾生死用了分魂术?想当年除有大妖大魔临世为害人间,姜蓝打不过,需得求助之时,姜真人才得以露一次面,世人自是难窥真容。可是如今,我怎得听说你前几日竟还同仙门各派动了手?这清心寡欲的仙师,如今这是怎么了?”
说着,姜问曦似是动了一动,魅仙向后躲了几步:“你以为,你只用这残魂便能打赢我吗?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打赢我,还是我的阵法先吞了你另一半残魂!”
姜问曦脸上并无表情,也不答话,提正英又向前走了两步,倏的飞身而起,正英一抖,奔魅仙面门扫来。
魅仙闪躲的速度依旧很快,轻飘飘如蟋蟀轻弹,一瞬间便跳落数米之外,姜问曦几个飞身,似是将要追上,却都被魅仙险险逃走了。其余几人见此状,虽是心中暗自惊叹,姜问曦竟用了有损神识的分魂术。但此时此地并使不得惊讶之情,便也都飞身而起,纷纷去捉魅仙。
魅仙借着与阵法相通,如一阵风般在一片广袤阵法中全速飞奔,众人虽是又多了姜问曦,却依旧只是被魅仙甩开,屡次落到魅仙身后。
姜仙凝追了一时,眼见情形与此前无异,便停下脚步,一把捉住刑岳,道:“刑岑凌,你同我来。”
语毕,拉着刑岳奔到妖王身边,此时妖王因着刚才愤怒,下巴的布条又被姜仙凝砍了个大洞,妖气已经漏了大半。如今妖王病恹恹倒在地上,干瞪着一只无神的眼珠,一动不动。
姜问曦上前踢了妖王一脚:“你休要装死,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且回答我,答得好了兴许给你个痛快。不然你这妖气再漏一会,便连个普通小妖也不如,不知到时出去会不会生不如死。”
妖王眼珠微微动了一下,盯着姜仙凝,有气无力的道:“你也不用再诓骗我,你就不该是仙门中人,你说话哪里算过。如今你不杀我恐怕我也走不出这阵法,只是魅仙这鬼婆娘我也不想令她好过,本是她让我把你们引诱来此,怎知她却是想害我。”
姜仙凝轻哼一声,有些不屑:“世人均是如此,相互利用,相互构陷。难道你还指望一个鬼族同你讲义气?那你倒是天真无邪。”
妖王已无力再与姜仙凝争辩,低声嘟哝气若游丝:“我如今还能有何指望,你要问便快些问,要做什么我也同你做,若是再晚些,我怕是连话也说不出了。”
“你可知这阵法要义?”姜仙凝一句问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