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并不在意,对刑风轻蔑一笑,道:“多些刑少主夸奖,我归元派一向如此,恩怨分明。以刑少主所见,今日我们不该讨伐妖女。那该不该讨伐魔族君殿呢?此时那魔族恐怕还在半山竹屋歇着吧?可是跟刑少主一屋?”
“你……”刑风气得一时语塞,“你休要含血喷人!”
“哈哈哈,我含血喷人?还是刑少主你自己心虚?我可是什么都没说。”边说边自条几后走到大殿正中,“刑少主,吾此时无意与你争斗,只说那妖女。姜掌门,你到底要如何处置?此时定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赵乾邹说的慷慨激昂,此时各仙门众人听到‘妖女’二字,想到昔日几番争斗,也都窃窃私语起来。一时也竟也有不少人随声附和。
“是呀,姜掌门还是给大家一个说法吧,要如何处置‘妖女’呀。”
“对对对,若是放任不管,必定后患无穷。”
“可不是嘛,你看异魔洞那景象,若是她再发起疯来,怕不是要把云隐山都要平了。我们玄天门倒是离得远,你们五上门和仙姑的聚昆门可是要小心了,一不留神,被灭门了也未可知。趁着她现在还没发作,赶紧处理了才好。”
“赵道长说的也没错,姜仙凝几次三番吸食阴气,万一一日堕魔,只怕是三界灾难,还是现在了断了好。”
“正是,正是,此人乃三界不幸呀。”
……
姜天云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甚是难看,咬了咬牙根对众人一抱拳:“诸位,姜仙凝是我缥缈弟子,我缥缈定会给仙门一个交代,只是此时师叔尚未清醒,此事还需师叔醒了再做定夺。还请诸位等一等吧。”
“等一等?缥缈这是要护短吗?一个善使阴功的魔头,不,她比魔头更甚,她魔息,妖气,阴气皆可吞噬,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物。处理一个妖物,还要等姜真人醒吗?如若姜真人永远不醒,那这妖女便永远在你缥缈逍遥吗?”
“你……你也算是仙门长老,因何出言咒我师祖?我小师叔几次救仙门于水火之中,从未做过伤天害理,有违天道之事,你因何咬着不放,怎么一次次都是你们归元派出头滋事,莫不是有何阴谋?你们步步相逼,难道以我师祖百年仙师的威望还能诓骗众人不成?你又因何如此着急来讨伐?”姜若清站在姜天云身后,本是当着师尊不敢多言,此时见赵乾邹诋毁缥缈,诋毁师祖,诋毁小师叔,便再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是我有阴谋还是你们缥缈有阴谋?这妖女是你缥缈养的,是姜真人养的。你们若不是有阴谋,这十几年间,以姜真人修为难道看不出她能使阴功吗?便是看不出,难道她一次次吸食阴气,姜真人也是看不见的吗?不是一样一次次救她?哼,百年仙师?自从他炼了这邪剑黑噬,什么百年仙师,便早已不复存在。如今他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天道使然而已!”
“你……你竟如此……口出狂言!”姜若清虽是气愤难当,但并不敢过分造次。
姜天云攥着判辞的手紧紧的抠着手心,直抠的关节发白,手臂颤抖。其余众人见赵乾邹说出如此令人难堪的言语,一时俱都收了声,静静等着看姜天云如何作答。
“大师兄,”姜仙凝站在殿外听的清楚,此时再难袖手旁观,让人随意折辱师尊,“大师兄莫要为难,尽管处罚仙凝便好,仙凝甘愿领罚。”
“小师叔,你何罪之有?便要罚你?”
“若清你闭嘴,”姜仙凝厉声喝止姜若清,腾的跪在姜天云面前,“请大师兄责罚。”
姜天云双手捋了捋判辞,缓缓走到姜仙凝面前,眼神微暗,沉声道:“缥缈弟子姜仙凝,私练阴功,妄为缥缈内门真传子弟,今罚判辞十鞭,赶下山去,永世不得再回云隐。”
语毕,将判辞高举过头顶,一鞭鞭抽了下来。判辞乃高阶法宝,一鞭下去便皮开肉绽,筋断骨折。便是姜天云顾及同门情意只用了三分真气,也是打得姜仙凝皮肉翻开,后背一团血肉模糊。
姜仙凝咬着牙本也忍得三鞭一声不吭,待到第四鞭时便再也忍不住,爬在了地上。姜仙凝闭着眼,全身颤抖的着,用力撑起自己身体,提着一口真气颤声道:“世间所为之事,此时所为之事,到底孰正孰邪,孰是孰非?以其正身行阴邪之事,可算得正?若魔道中人,悬壶济世以救世人,可算得邪?此时仙门容不得我姜仙凝,可是只为匡扶正义?今日世道,真真是可笑!”
姜仙凝半撑在地上,颤抖断续的声音,句句清晰的飘入众人耳中,赵乾邹满脸幸灾乐祸,其余众人则满面漠然,似是并不关心孰正孰邪,只要同众人一般无二便就是正。
只有济云仙姑和刑风低头默默不语,橙竹站在济云仙姑身后,轻轻擦着眼泪。
十判辞打完,姜仙凝一时气息混乱,伏在地上动弹不得。身后雪白的衣衫一片鲜红,此时已是破破烂烂,被血胡乱污粘在身上。姜天云没容得姜仙凝缓过口气,便吩咐姜若清道:“若清,速速带人把这缥缈孽徒赶下山去,不得给她疗伤之药,认她自生自灭。”
姜若清不敢忤逆师命,磨磨蹭蹭自师尊身后向前挪着。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