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姜仙凝被刑岳掐的生疼,缩了缩肩膀试图挣脱,无奈刑岳掐的太紧,不过是徒劳的扭了扭而已:“你不用捡些自己爱听的理由,我姜仙凝连大师兄都从未放入过眼中,更何况是你,今日我也算做件好事把话讲清楚,令你清醒清醒。”
刑岳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话未出口,只听几声怪笑传来。
“哈哈哈,亏我还平心静气的等着,想听一听你这妖女能说出什么大道理令众人折服,没想到,就是让我看你们情深意切,春意正浓吗?”
姜仙凝用力推开刑岳钳着自己的手,转身对赵乾邹道:“赵老道,我且问你,你可是决意要将我置于死地?”
赵乾邹轻蔑一笑,道:“并非我要至你于死地,是你自己堕了魔道,自寻死路,又因何怪罪他人?”
“既如此说,我如今没了修为,不能威胁他人,更谈不上算个魔,你怎得还不依不饶?”
“你说算不得便算不得?你体内半条阴脉藏于何处,你若说出来自己废了魔丹,我便放过你。”
姜仙凝点点头:“无碍,你放不过放过我如今我也并不在意。只是不解,你因何便能如此践踏缥缈,只因有人间皇帝坐盾?人间与我仙山并无交集,此次因何又来染指我仙山。不知赵道长可否告知?仙凝便是死也死个明白。”
“我老道不过为了仙门道义,何来皇帝之说?这是仙门众人本该尽的职责而已,无论人间还是你仙山,不过是为了仙道。”
“好一个仙道,好一个仙门道义。你如此急着要借此机会除掉我,可是怕我知道些什么?你们背后做得那些勾当,可是敢对仙门众人说一说?”
“姜仙凝,如今你大势已去,休想胡言乱语污蔑我归元派。我归元派一心修丹向道为仙门出力,岂是你一个妖女几句话便能构陷的。姜仙凝,你最好看清此时局势再发言论。”
“如今便是毒哑我,赵道长也是不会放我回青云峰了,是吗?”姜仙凝并不发怒,只是满面苦笑。
赵乾邹并不答话,只是轻蔑的翻了一个白眼,歪头不看姜仙凝。
“既如此,你适才让我自剖金丹,只是为了让我先废修为再死吗?”
赵乾邹依旧不语。
“罢了,鸡同鸭讲不如不讲。我姜仙凝自三岁上了缥缈,跟随师尊修道,从未做过有违天道有违人伦有违道义之事。为仙门安危也是枉顾性命,拼死相搏。我师尊更加是日日殚精竭虑,为保仙门,为救你们众人,落得今日生死不明的下场。今日你们不顾昔日功过,不分青红皂白逼死我,必得报应。今日之事,虽是归元派一派出头,你们众人明知是非黑白,却依旧装聋作哑,人云亦云,你们各个也都是帮凶。今日你们看我笑话,他日你们也终归是我的下场。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姜仙凝,你不用叫冤屈搏同情,你若一心向道修仙,他人又如何能逼迫你?还不是你自己偷炼阴功,却还要怪他人。”
“我师尊没有偷炼阴功,如今不是也落得如此下场?且我师尊还未死,你便已不把我缥缈放在眼中了。这也是怪我师尊,怪我缥缈了?”
“哼,”赵乾邹突然撇了撇嘴恼了起来,厉声道,“你师尊是被魔族所害,你也要怪在仙门头上吗?再说,是我们求他庇护的吗?他要强出头,只是居高位之心而已。曾经我们敬着缥缈只不过因为缥缈行得正,难道是因为惧怕寂清真人吗?真是可笑。如今缥缈出了你这样一个魔头,还如何服众?今日我们来此,也不过是要讨个说法而已,何来的逼迫。诸位说,是也不是?”
赵乾邹话音一落,身后仙门众人皆随声附和,一一称是。
“缥缈必须给个交代,因何就出了一个妖女!”
“对,给个交代,今日妖女不除缥缈便枉称仙门。”
“就是,缥缈自己出了个妖女还妄想怪罪我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仙门之首。”
“还说是我们逼死她,我看她根本舍不得死,不是时时惦念着她师尊嘛!”
“也不知姜真人是如何想法,恐怕心思也是不正,不然能留这妖女在山上长这么大。”
“正是,若不是三界不太平,这些事也拔不出来,谁能知道姜真人竟在山上偷养了个女娃。”
“我还好奇,姜真人百年来都不收徒,为何突然就收了一个内门弟子,还爱的不得了,原来是安的这份心思。”
……
姜仙凝站在原地,扫视众人,赵乾邹得意洋洋的歪着头,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姜天云手中判辞不断颤抖,对众人怒目而视。刑风一直夹在人群中央,左右为难。刑岳此时一脸落寞黯然神伤。再看众人嘴脸,各个眉飞色舞,唾液横飞,好似此时若是不说上几句落井下石便会少了一身正气,同口中妖女魔头一般无二了。
姜仙凝见众人丑态百出,心中反倒坦然起来,姜仙凝提起手中黑噬,细细看了一番,如今怕是致死也见不到师尊了。手中黑噬泛着细微白光,这是师尊的筋骨。
姜仙凝将黑噬双手举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轻声道:“师尊,徒儿不孝,徒儿